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对不起,张女士,您没有权利办理这套房产的过户手续。"工作人员推过一份文件。

张素华瞪大双眼,难以置信:"不可能!这是我们的婚后共同财产!"

她的手剧烈颤抖,脸色瞬间惨白。

这怎么可能?丈夫究竟做了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跳广场舞的原因?

01

暮色渐浓,华灯初上。上海闵行区某小区的广场上,一群中老年妇女正随着欢快的节奏扭动身躯。

她们的舞姿并不优美,音乐也跟不上节拍,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快乐。

在舞蹈队伍的中央,有一位身穿亮红色舞衣的妇女格外引人注目,她约莫五十岁出头,染着一头时髦的棕红色短发,脸上画着浓重的妆容,那双涂满紫色眼影的眼睛仿佛能将人吸进去。她就是这支广场舞队伍的核心人物——张素华,小区里人人都称她为"张阿姨"。

张素华跳舞时的神情专注得近乎虔诚,仿佛世界上除了舞蹈,再没有任何事值得她关注。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每一次转身都带着决绝,仿佛要将什么东西永远甩在身后。

"好嘞!今天到此为止,明天早上六点半继续!"跳完最后一曲,张素华拍拍手宣布。队伍中的妇女们纷纷点头,收拾着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回家。

"素华,今天回去这么早啊?不是说好练到九点的吗?"一位同样上了年纪但保养得当的妇女——赵丽走过来问道。

张素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耐烦地说:"儿子说要来家里,非得催我早点回去。"

"是因为建国的事吧?"赵丽压低了声音,"他病情怎么样了?"

一提到丈夫,张素华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眉头紧锁,语气更加烦躁:"老样子呗,能有什么变化?整天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赵丽叹了口气:"素华,建国毕竟是晚期了,你多陪陪他吧。"

"陪什么陪!"张素华猛地提高了声音,引得周围几个收拾东西的舞伴纷纷侧目,"我这一辈子都被他毁了!年轻时打我骂我,现在病了又要我伺候他?我凭什么?"

"素华,话不能这么说,再怎么样他也是你丈夫啊。"

"丈夫?"张素华冷笑一声,"这种丈夫我宁愿没有!我跟你说,当年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离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点乐子,你们又来说三道四。我告诉你,就算天塌下来,我的舞也不能停!"

赵丽还想再劝,张素华已经拿起包转身离去,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一串清脆而决绝的声响。

张素华走出小区大门,迎面碰上了正要进来的儿子李阳。

李阳今年三十出头,是一家外企的中层管理人员,西装革履,眉宇间透着疲惫。

"妈,您这是去哪儿?不是说好您早点回家的吗?"李阳看到母亲一身舞蹈装扮,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催催催,有什么好催的!"张素华不满地说。

李阳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妈,爸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医生说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您就不能少跳两天舞,多陪陪他吗?"

"我又不是医生,陪着有什么用?该吃药吃药,该打针打针,这些王阿姨不都帮着做了吗?我在不在家,对他病情有影响吗?"

"妈!"李阳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贝,"这不是医疗问题,这是人情问题!爸爸临终前想见见您,想跟您说说话,这很过分吗?"

张素华不耐烦地摆摆手:"行行行,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别在这儿拦着我了,赶紧回家看看你爸去!"

母子俩一前一后走进单元楼,一路上谁也没再说话。进门后,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让人喘不过气。

客厅里,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王阿姨正在收拾茶几上的药瓶。

"阿阳回来啦,素华也回来了。"王阿姨看到他们,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容,"建国刚睡下,一直念叨着要见素华呢。"

张素华径直走向卧室,没有回应王阿姨的话。李阳无奈地对王阿姨点点头:"王阿姨,今天又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左邻右舍的,应该的。"王阿姨擦了擦手,"我煮了点粥,你们趁热喝吧。建国今天胃口不好,只喝了半碗。"

李阳感激地点点头:"王阿姨,您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来照顾爸爸。"

王阿姨收拾好东西,临走前又叮嘱了几句用药注意事项,这才离开。

02

卧室里,张素华站在病床前,看着躺在那里的丈夫李建国。曾经高大魁梧的男人如今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脸色蜡黄,呼吸微弱。

听到动静,李建国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妻子,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素华,你回来了。"李建国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张素华没有靠近,只是站在床尾处,面无表情地回答:"嗯,回来了。"

"今天跳舞...开心吗?"

"还行。"

"我...我想跟你说点事..."

张素华打断了他:"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你好好休息。"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素华!"李建国用尽全力叫住了她,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你能不能...坐下来...陪我说会儿话..."

张素华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有话快说,我还要去洗澡呢。"

就在这时,李阳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妈!您就不能好好跟爸说话吗?"

"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张素华提高了声音,"我这不是在听着吗?"

李阳摇摇头,走到父亲床边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爸,您想说什么呢?"

李建国微微摇头,闭上了眼睛:"没什么...我累了...想休息了..."

张素华见状,转身走出了卧室。李阳追了出来:"妈!您怎么能这样?爸爸都这个样子了,您还是这么冷漠!"

"冷漠?"张素华冷笑一声,"你知道你爸年轻时怎么对我的吗?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告诉你,我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不管他了!"

"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爸爸他已经..."

"过去的事?"张素华打断儿子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李阳,有些伤害是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



李阳无力地叹了口气:"妈,我不想跟您争吵。只是爸爸真的时日无多了,您就不能放下过去,好好陪陪他最后一程吗?"

张素华转过身,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个人都有权利为自己而活。我年轻时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已经牺牲太多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乐趣,我不想再放弃。"

说完,她拿起毛巾走进了浴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浴室里,热水顺着张素华的脸颊流下,混合着她无声的泪水。镜子中的自己已经不再年轻,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但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五十三岁,对多数人来说已经是垂暮之年,但对她而言,却是新生活的起点。

想起当年刚嫁给李建国时的情景,张素华的心又揪了起来。

那时的李建国英俊潇洒,是机械厂的技术骨干,家里姑娘们争相想嫁给他。张素华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够嫁给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

婚后第一年,一切都很美好。李建国疼爱妻子,下班后总会带些小礼物回家。两人常常手牵手在外滩散步,规划着美好的未来。

张素华怀孕后,李建国更是细心照顾,生怕妻子受半点委屈。

改变发生在婚后第二年,李阳出生后不久。那天李建国下班回来,脸色阴沉。

原来,厂里进行了人事调整,他被调离了技术部门,改做了普通工人。

李建国借酒消愁,醉醺醺地回到家,对正在哄孩子的张素华大吼大叫。

"你就知道抱着孩子!家务也不做,饭也不做!我养了你这个废物干什么!"

张素华被他的暴怒吓住了,小心翼翼地解释:"我刚哄睡孩子,正准备去做饭..."

没等她说完,李建国一个耳光扇了过来。这一巴掌打得张素华头晕目眩,嘴角流出了血。婴儿被惊醒,放声大哭。

"贱人!整天就知道哭!烦死了!"李建国摔门而出,直到深夜才回来。

从那以后,李建国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辄对张素华拳打脚踢。张素华想过离婚,但考虑到孩子还小,又担心独自一人无法生活,只好忍气吞声。

时间一长,她对李建国的爱逐渐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有恐惧和怨恨。

03

李建国在厂里的地位越来越低,酗酒越来越严重。好在他对儿子还算疼爱,虽然脾气暴躁,但从未对李阳动过手。

李阳从小就知道父亲的脾气,常常在父亲喝醉回家时将母亲护在身后。

张素华为了儿子,硬生生忍受了这段不幸的婚姻。在她心里,与其说是一段婚姻,不如说是一段漫长的折磨。直到三年前,她偶然遇到了初中同学赵丽,生活才开始出现转机。

赵丽邀请她参加小区的广场舞队伍,起初张素华并不感兴趣。但架不住赵丽的再三邀请,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一次。

让她没想到的是,跳舞的感觉出奇的好。随着音乐摆动身体,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快乐。更重要的是,在舞蹈队伍中,她找到了归属感。

大家都是同龄人,有着相似的生活经历和烦恼,在一起聊天跳舞,张素华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理解和尊重的感觉。

从那以后,张素华沉迷于广场舞,每天早晚都雷打不动地参加。她开始精心打扮自己,买了许多舞蹈服装和化妆品。慢慢地,她在舞蹈队中崭露头角,成为了团队的领舞者。

这种被肯定的感觉让她上瘾,她越来越多地把时间和精力投入到舞蹈中,对家庭越来越疏远。

李建国被查出肺癌晚期时,张素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多年的不幸婚姻已经磨灭了她对丈夫的一切感情,她甚至在内心深处感到一丝解脱——终于不用再忍受他的暴力和谩骂了。

她依旧每天坚持跳舞,把照顾丈夫的责任推给儿子和热心的邻居王阿姨。李阳因此多次与母亲争吵,但张素华总是一句话堵回去:"你爸年轻时怎么对我的,你不知道!"

冲完澡出来,张素华看到李阳坐在客厅沙发上,双手捂着脸,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妈,"李阳抬起头,声音中带着恳求,"我知道爸爸年轻时对您不好,但人都是会变的。这几年,爸爸没有再对您动过手,也有在反省自己。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最后的日子里得到您的原谅。"

张素华坐在儿子对面,缓缓摇头:"李阳,有些伤害是无法原谅的。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每天生活在恐惧中,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脾气,会对我拳打脚踢。我的青春,我的尊严,都被他毁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快乐,你们又来指责我不顾家。凭什么啊?"

"妈,我不是指责您,我只是希望..."

"够了!"张素华打断了儿子的话,"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今晚留下来照顾你爸吧,明天我还要早起跳舞。"

说完,她起身走向自己的卧室,留下李阳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无力地叹着气。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张素华就起床了。她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换上一套鲜艳的舞蹈服装,正准备出门时,李阳从丈夫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妈,您这就去跳舞啊?"李阳疲惫地问道,看得出他一夜未眠。

"嗯,队里今天要排练新节目,我得早点去。"张素华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回答。

李阳无奈地摇摇头:"妈,爸爸昨晚又发高烧了,我叫了急诊医生来看,说是肺部感染,情况不太好。您就不能留下来照顾一下吗?"

张素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犹豫了一下:"那...那你今天请假在家照顾吧,我跳完舞就回来。"

"妈!"李阳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您到底有没有把爸爸放在心上?他随时可能离开我们,您就这么狠心吗?"

张素华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固执取代:"李阳,我说过了,每个人都有权利为自己而活。我已经牺牲了几十年,现在我要为自己活着!"

"那爸爸呢?他生病了,需要照顾,需要家人的陪伴!这就是您作为妻子的责任!"

"责任?"张素华冷笑一声,"当年他打我骂我的时候,怎么不讲责任?现在病了,就要我尽妻子的责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李阳无力地摇摇头:"妈,您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张素华低下头,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李阳,人总是会变的。你爸年轻时改变了我的人生,现在,广场舞又一次改变了我。唯一不同的是,前者让我痛不欲生,后者让我重新找到了活着的意义。"说完,她拿起包走出了家门。

04

李阳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母亲,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日渐衰弱的父亲。

小区广场上,晨练的人们已经陆续聚集。张素华刚到,就有几位舞伴围了上来。

"素华姐,今天来得这么早啊?"一位瘦小的中年妇女笑着问道。

张素华点点头:"是啊,家里有点事,心烦,出来透透气。"

赵丽走过来,关切地拍拍她的肩膀:"是不是建国的事情?"

张素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摆摆手:"别提了,开始跳舞吧。"

音乐响起,张素华立刻投入到舞蹈中。随着欢快的节奏,她似乎忘记了所有烦恼,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她是主角,是被大家仰慕的对象。没有人会指责她,没有人会打骂她,有的只是赞美和认同。

舞蹈结束后,张素华和赵丽坐在广场边的长椅上休息。赵丽递给她一瓶水,小心翼翼地开口:"素华,我知道你和建国的事情。我不是要指责你,只是作为朋友,想给你一点建议。"

张素华接过水,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什么建议?"

"建国他毕竟是你丈夫,虽然年轻时对你不好,但人都是会变的。他现在病得这么重,你多陪陪他,也许心里会好受些。"

张素华摇摇头:"丽丽,你不了解我和他之间的事。有些伤害是无法愈合的。我已经在这段婚姻中失去了太多,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再回到过去。"

赵丽叹了口气:"素华,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人生在世,难免有遗憾。如果建国真的离开了,你不去好好道别,以后可能会后悔的。"

张素华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丽丽,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我勇敢一点,在他第一次打我的时候就离开他,我的人生会不会完全不同。但是我没有,为了孩子,为了所谓的家庭,我忍了下来。这二十多年,我活得不像个人,像个奴隶。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你们又都来指责我不守妇道。我问你,这公平吗?"

赵丽握住她的手:"素华,没人指责你不守妇道。我们都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只是,人总要往前看,不能老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建国他现在已经受到了惩罚,病魔的折磨远比你的报复更残酷。你就当是为了自己,放下那些过去的怨恨吧。"

张素华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喝着水,眼神飘向远方。

回到家中,张素华发现王阿姨又来了,正在厨房里煮粥。

李阳坐在丈夫床边,低声和他说着什么。看到张素华回来,王阿姨招呼道:"素华回来啦,我正煮着小米粥呢,一会儿给建国喝。"

张素华点点头,放下包,走进了卧室。李建国看上去比昨天更加憔悴,脸色灰白,呼吸急促,眼窝深陷。听到脚步声,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是妻子,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素华..."李建国虚弱地叫着妻子的名字。

张素华在床边坐下,面无表情地问:"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李建国艰难地说道,"我想...和你...说点事..."

张素华看了一眼儿子,李阳会意地站起身:"我去帮王阿姨端粥。"说完,他轻轻带上门,离开了卧室。

房间里只剩下张素华和李建国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李建国开口了,声音微弱但清晰:"素华...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张素华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指。

"年轻时...我太自私...太蛮横...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李建国的话断断续续,夹杂着痛苦的喘息,"我想说...对不起..."

张素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李建国艰难地抬起手,想要触碰妻子,但因为无力,手又落了下来:"我知道...晚了...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原谅?"张素华冷笑一声,"李建国,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每天生活在恐惧中,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发脾气,会对我拳打脚踢。我的青春,我的尊严,都被你毁了!现在你一句对不起,就想抹平这一切?"

05

李建国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我知道...我不配...你的原谅...但我还是...要说...对不起..."

看着丈夫落泪,张素华心中一阵复杂。多年来积攒的怨恨与此刻眼前人的脆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突然意识到,躺在床上的已经不是那个让她恐惧的暴君,而是一个被病魔折磨,即将走向生命尽头的普通老人。

"李建国,"张素华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我不知道是否能原谅你。这么多年的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但是,看在我们毕竟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会尽我所能照顾你到最后。"

李建国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素华...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李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走了进来:"爸,粥好了,趁热喝点吧。"

李建国看了儿子一眼,对张素华说:"以后...再说吧..."

张素华点点头,起身让儿子喂父亲喝粥。她走出卧室,心中五味杂陈。李建国的道歉让她心中的坚冰有了一丝松动,但多年的伤害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忘记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素华依旧每天去跳广场舞,但她开始调整时间,尽量在丈夫清醒的时候陪在他身边。虽然两人之间的交流不多,但张素华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漠。她会帮丈夫擦身,喂他吃药,甚至偶尔和他聊聊家常。李阳看到母亲的变化,心中稍稍安慰。

李建国的病情却每况愈下。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李阳和张素华都在家中。突然,李建国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脸色也变得铁青。李阳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

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李建国突然拉住了张素华的手,艰难地说道:"素华...我时间...不多了...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

张素华俯下身,靠近丈夫:"什么事?"

"我...我已经...做了安排...房子..."李建国的话断断续续,呼吸越来越困难。

"房子怎么了?"张素华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安。

李建国还想说什么,但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就在这时,救护车的笛声传来,医护人员很快进入了家中,将李建国送往医院。



在医院的抢救室外,张素华和李阳焦急地等待着。王阿姨也闻讯赶来,陪在他们身边。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抢救,医生走了出来,摇了摇头:"很抱歉,我们尽力了,但病人还是离开了"

李阳瘫坐在椅子上,失声痛哭。张素华站在原地,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眼神有些空洞。王阿姨拍着李阳的背,轻声安慰着。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素华和李阳忙着处理李建国的后事。葬礼很简单,只有几个亲近的朋友和邻居参加。

张素华全程表现得异常平静,甚至有些冷漠,似乎丈夫的离世对她没有太大影响。李阳对母亲的表现感到失望,但他理解母亲复杂的心情。

葬礼结束后,张素华很快恢复了往常的生活节奏,每天按时参加广场舞。只是偶尔,当她独自一人时,会陷入沉思,想起丈夫临终前想告诉她的话。

"房子...他到底想说什么?"张素华对着空荡荡的客厅自言自语。她和李建国婚后买的这套房子是他们最大的财产,也是张素华这些年唯一的安慰——至少,她在物质上没有受到委屈。

李建国去世三个月后,张素华决定把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她联系了房产律师,准备了相关文件,信心满满地来到房产局办理手续。

"对不起,张女士,您没有权利办理这套房产的过户手续。"房产局的工作人员查阅了资料后,严肃地对张素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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