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我叫何秀兰,今年67岁。从教师岗位退休已有七年,一直独居在城里的小区。五个月前,经人介绍认识了比我小六岁的王福贵,一个退休工程师,性格开朗但有些固执。
那天是在老干部活动中心,我正在练书法,他推门而入,声如洪钟:"哎呀,这字写得真不错!是何老师吧?我是王福贵,久仰久仰!"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得放下毛笔:"您好,您是......"
"老刘介绍的!说您也想找个伴儿搭伙过日子。"他在我对面坐下,也不客气,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喝,"今年我退休了,孩子都在国外,这一个人怪没意思的。"
我偷眼打量着这个满头银发却精神矍铄的男人。他穿着一件有些褶皱的格子衬衫,裤子倒是熨得笔挺,一看就是那种会收拾自己但又有些粗枝大叶的人。
聊了一个多小时,我得知王福贵的妻子五年前因病去世,此后他一直独居。他性格外向,喜欢交友,在小区里组织了老年合唱团,每天早晚都要和邻居们一起唱歌跳舞。
"何老师,我一直有个想法,就是找个乡下地方住着,种种菜,养养鸡鸭,晚年生活悠闲点。"他两眼放光,"城里太吵了,空气也不好。"
这话正合我意。退休后,我一直想找个清静地方安度晚年,读读书,种种花,过些与世无争的日子。
"我也有同样的想法。"我点点头,"只是一个人去有些不方便。"
"那正好啊!"王福贵一拍大腿,"咱俩投缘!我前两天看了个地方,叫青山村,离城里才四十分钟车程,环境好得很!要不咱们搭个伙,先试试?"
就这样,在相处了三个月后,我们决定一起到乡下生活。我想得很明白——先搭伙试试,如果合适再考虑进一步关系,如果不合适就各自回城。
搬家那天,我只带了几箱书、一些衣物和几盆心爱的花。王福贵却带了满满一卡车东西:音响、麻将桌、烧烤架,甚至还有一台老式卡拉OK机。
"这些都要带啊?"我皱眉问道。
"当然!"王福贵大声说,"下乡了没点娱乐多闷啊!对了,我还跟老张他们说好了,周末来咱家烧烤呢!"
一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搬到乡下是为了清静,他却把这当成了社交场所?但想想毕竟刚开始,也许他会慢慢适应安静的生活,我便没多说什么。
青山村的小院很合我意,前后两进,院子宽敞,还有一口小井。阳光明媚的午后,我站在院子里,深吸一口气,满足地想:终于可以过上我向往的生活了。
第二天清晨,我像往常一样五点起床,轻手轻脚地洗漱后,搬了把躺椅到院子里,准备看书。初夏的晨光柔和,鸟儿在枝头啁啾,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美好。
正当我沉浸在书中时,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突然炸开,吓得我手一抖,书掉在地上。
"广场舞时间到——!"王福贵穿着大红色运动服从屋里蹦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小喇叭,"何大姐,一起来跳跳,活动活动筋骨!"
我强忍着怒气:"大清早的,会吵到邻居。"
"乡下人早就起来干活了,哪会睡这么晚!"他满不在乎,"再说了,音乐多欢快啊,他们听了肯定高兴!"
我默默捡起书,回到屋里。透过窗户,我看见王福贵一个人在院子里扭来扭去,那夸张的动作让我既好气又好笑。
02
下午,我在院子角落开辟了一小块地,准备种些花草。刚挖了几锹,王福贵就跑过来:
"种啥花呀?这地方阳光好,适合种菜!我都跟村长说好了,要送咱家一筐蔬菜种子。"
"我想种些海棠和月季。"我没抬头,继续挖着土。
"花有啥用啊?种菜实在,自己种自己吃,多好!"说着,他就要去拿铁锹。
"王大爷,"我站直身子,语气坚决,"这块地我已经规划好了,就种花。你要种菜可以在后院。"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反对,但很快又笑呵呵地说:"行行行,随你。不过我跟村长家约好了,今晚去他家吃饭,你也一起吧?"
"不了,我想在家看书。"
"哎呀,刚来就闭门不出,多不合群啊!走吧走吧,认识认识乡亲们。"他热情地拉着我的胳膊。
我勉强答应了,但心里已经有些不舒服。
第三天,我正在院子里移栽一盆刚买的茉莉花,突然听到院门外一阵喧哗。回头一看,王福贵领着七八个陌生人走进来,每人手里都提着东西。
"何大姐,快来!这都是村里的老哥们,今天来咱家打牌!"王福贵兴高采烈地招呼我。
我强笑着点头示意,心中却波涛汹涌。他怎么能不事先跟我商量就把这么多人带回来?
"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再邀请客人?"我把他拉到一旁小声说。
"有啥好说的,来都来了!"他拍拍我的肩,"别老窝在家里,多跟大家接触接触,热闹热闹!"
那天下午,院子里麻将牌的碰撞声、说笑声不绝于耳。我只能戴上耳塞,关在房里看书,但心里的不满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晚上送走客人后,王福贵意犹未尽:"明天再约他们来钓鱼!村后有条小溪,鱼可多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们得谈谈。"
"谈啥?"
"我们当初说好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但这两天你完全没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尽量平和地说,"我喜欢安静,不习惯这么热闹。"
王福贵挠挠头:"我这不是怕你闷着嘛?乡下生活就该热热闹闹的!"
"但我恰恰是为了清静才来的。"
"那太闷了!人这一辈子,不就图个热闹高兴吗?"
我叹口气:"我们的想法差异太大了。我希望你以后邀请客人前能先跟我商量。"
"行行行,我记住了。"王福贵敷衍地答应着。
03
第四天早上,我发现院子里乱七八糟,昨晚的牌局留下了满地烟头、瓜子壳,我的几盆花也被挪到了角落,有两盆甚至被踩坏了。
"王福贵!"我喊道,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
他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咋了?"
"你看看这院子!我的花都被弄坏了!"
"哦,"他扫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说,"一会儿我收拾。花坏了我赔你新的。"
"不是赔不赔的问题!"我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根本不尊重我!"
"我哪不尊重你了?不就是闹了点吗?"他一脸无辜,"你太敏感了。"
"我敏感?你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我们说好了互不干涉,但你完全把我的界限当成了摆设!"
看着他依然不以为然的表情,我气得转身进屋,重重关上门。
第五天,也就是我们搬到乡下的第五天。这本该是个平静的日子,却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推开房门却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