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一九八七年在济宁某警察学校中专毕业后,分配回县公安局参加工作的,第一年按照国家规定必须要下基层锻炼,于是派遣去了县最南端的梅道口乡派出所做了户籍警。
我是高中毕业后考上的警校,所以年龄满二十周岁,在整个派出所里算是最年轻的编制内警员,当然,那个年代派出所都很简陋,人员也不多,加上四名借调的辅警也不多才九个人,所长姓周,是部队转业干部,据他说自己曾经做过营长,是标准的正科,和县公安局局长平级,但虎落平川受犬欺啊,他这个正科级都比不上地方的股级干部,当时管着六百多人,现在只有八个小兔崽子!好吧,这句话有点不恭顺,我嘴里很亲切的问候着周所长的女性亲属,脸上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不但是我,所有人都和这个周所长不对付,据说老家伙离婚了,他老婆在沈阳不跟着他回山东,可以理解这家伙的郁闷,可你再郁闷也不能骂我们兔崽子啊,你是啥?嫦娥姐姐还是吴刚叔叔?
梅道口乡的驻地自然就在梅道口乡,这里号称千年古镇,却在当时连个二层楼的建筑都没有,下辖十七个村子,面积不小,超过了一百平方公里,这在欧洲都可以算是个国家了。当地民风朴实,也没有什么案子,我入职后最大的一起刑事案件是拐卖妇女案,就是从四川等地领来女人嫁给当地光棍,每个收费在一千到三千元左右,开始我们所长抓了两男三女的人贩子,以为要立功受奖,可这件案子后来居然被撤了,原来因为被拐卖来的女人都不承认是被拐卖,说四川那里穷的吃不上饭,到山东找个吃饭的地方,家里男人对她们也很呵护,所以乐不思蜀。
周所长没有被处分,但也没有被奖赏,这让他很是郁闷,整天拿着一把五四式手枪去附近的林场去打兔子,我估计他应该是把兔子想象成我们了,不得不说,周所长枪法真不错,派出所食堂几乎天天有兔子肉吃,我还从兔子腿上吃到过一颗子弹。
我的工作内容很简单,所谓户籍管理就是户口登记、销户以及少量农转非的办理等等义务。那个年代没有计算机,就是一本本的户籍卡片,下属村庄里生老病死的说是及时上报,可很多农民都死了七八年还没销户,生了孩子的也都是不催不报。我入职后曾经到各个村庄里进行过人员核对,发现户籍卡片和现实中差别很大,自然把这种情况向直接领导周所长作了汇报,周所长的态度很明确:都是农民,多一个少一个的不打紧,又不发粮票布票的。你只要管好农转非就可以了。
虽然对领导这么说我也并不满意,但作为军警,明白服从命令是天职,因此也就不再复查农村人员,只是对户口转移的情况认真办理。当时户口转移情况也不多,嫁娶的一般都不迁户口,也就是一些退休人员的子女顶替办理户口互换和大中专毕业生的农转非了。
退休人员子女顶替也不复杂,基本都是一换一,退休人员回原籍,子女迁到他所在的城市街道,我接受一个、转出一个就没事了,大中专生农转非就更简单,拿着录取通知书过来,我直接把他或者她的农村户口迁出就一劳永逸。
也好在梅道口乡文运不旺,每年被录取的各类大中专毕业生不超过五个人,我上班一年只办理过三个转移户口的大专生,来的人都很客气,毕竟农转非是农村人祖坟青烟缭绕的级别,证明以后就是国家的人了,我就曾经领略过这种快感,所以来办事的人都不空着手,一般说两瓶酒加一包糖,或者是一条香烟加一包糖,烟酒我都给了周所长,他称赞我懂事,糖块则大家分一分。
林双喜是我办理农转非手续时唯一见到空着手来的,她的长相并不算很好看,毕竟农村人风吹日晒,脸色都有点黑,梅道口可能是土壤有点酸性,这里的人身上都有股特殊的味道,好像是济宁熏肉,尤其是夏天,胳肢窝下那种气息很浓,此外农村女人很少洗澡,这种味道就更浓一些,我曾经自作聪明以为是处女香,后来才知道想多了,生了俩娃的女人身上仍有这种咸呕的味。
林双喜家庭条件一定很不好,当时已经是八月底,她还穿着短袖褂子,下身的裤子上有五六个补丁,有些补丁已经磨破了,能看到她的大腿内侧的肉,我当时血气方刚,看到女人常会有生理反应,不过林双喜给我的这种反应并不大,估计太过于贫穷人家的女孩会给人一种中性而不是女性的感觉。
有句话叫凤凰不落贫寒之地,很有几分道理,在梅道口这种连柏油马路都没有的乡镇上,是不可能有那种仪态万千的美女的,就连成精的狐狸也好看不多少。不过我并没有歧视任何一个人,见林双喜的录取通知书上的学校是临清卫生学校,一所在我们当地也算有名的中专就祝福了她。
林双喜有点怯生生的,就是看着我也不多说话,就是报了自己村子的名,我则开始在户籍卡里找她的卡片,每个村子都有单独的抽屉,她说的林楼是梅道口第三大村,有九百多人。
只是翻了一遍后并没有找到她的名字,又问了问她父母称谓,找到了她家的那张卡片,上边是四口人,除了显然是父母的两个人外,其他两人分别叫林子红和林子木。林双喜指着林子红的卡片说,这就是我!
那就有问题了!转移户籍必须要证卡一致,录取通知书上的名字和户籍卡也要一致,不可能你拿着一份林双喜的录取通知书来转移林子红的户籍,这个事,不行!不符合原则!
我毫不迟疑的摇头,很严肃的说道:“林双喜,我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但你这样是不行的,我不可能拿着这个录取通知书办理户口转移。”
小姑娘显然着急了,她的泪水一下子就流出来:“领导,我真的是林子红,我后来改了名字,改成的林双喜,我是后娘的孩子,后娘说我要考不上中专,就让我嫁给一个秃子,她收了人家钱,我拼命学习这才考上,我复读了两年才考上,为了复读我才改名。”
这个故事倒是合情合理,可是我是民警,不是听故事的人,我很坚定的摇头:对不起,它不符合原则,你要是改名要早来派出所,现在这份录取通知书没用。
林双喜要给我跪下磕头,只是磕头也不能解决问题。我赶紧躲开,同时大声说道:“你要再这样,我就叫人了。”
林双喜忽然不说话了,也不哭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领导,求求你了,你只要帮我,怎么都行!”
我以为她的是钱,可又不像,因为信封太轻,在一九八八年还没有银行卡之类的东西,不由有点好奇打开看了看,我被惊呆了,里边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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