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儿子,妈妈回来了。"罗秀兰站在这扇陌生的门前,声音颤抖。三十八年了,一千四百多个日夜,她终于鼓起勇气回到这个她曾经抛弃的地方。

可当门缓缓打开,那张与记忆中重叠又陌生的脸庞映入眼帘时,罗秀兰却发现,有些伤害,可能永远无法愈合...



01

清晨,长途客车缓缓驶入山区公路。罗秀兰透过车窗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心绪难平。

"到南岭村还有多久?"她问坐在身旁的年轻人。

"快了,再有半小时吧。"年轻人头也不抬,继续低头刷着手机。

罗秀兰紧了紧手中的包,她并没有带太多行李,只有一个随身的挎包和一个不大的行李箱。包里装着她这些年积攒的一些钱,还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那是她唯一带走的东西,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男人抱着一个刚满周岁的婴儿。

客车行驶的路况越来越差,罗秀兰的心也越发不安。当初离开的时候,她曾发誓再也不会回来,可如今,她却主动踏上了归途。

"南岭村到了!"司机的喊声将罗秀兰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她慢慢走下车,看着眼前的村子。三十八年过去,这里已经面目全非。记忆中的泥泞小路变成了水泥路,低矮的土房也大多变成了两三层的小楼。但那座山,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

"老家是这里的?"司机见她站在路边发呆,好奇地问道。

"是的,但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那您认得路吗?"

"我想,应该还认得。"罗秀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拎着行李,朝村子深处走去。

1980年,18岁的罗秀兰作为知青来到南岭村。那时的她刚从师范学校毕业,怀揣着改变农村面貌的梦想。

"罗老师好!"每当她走在村里的小路上,孩子们总会热情地向她打招呼。

罗秀兰是村里唯一的女教师,负责教低年级的学生。虽然条件艰苦,但她依然努力为孩子们带去知识。

"老师,我不会做这道题。"

"我来教你。"罗秀兰耐心地指导每一个学生。

就是在那个简陋的教室里,她第一次见到了张建国。那时的张建国是村里的民办教师,教高年级的算术和语文。他比罗秀兰大两岁,性格憨厚老实,对工作认真负责。

"罗老师,这是我从县城带回来的新课本,您看看。"张建国总是有意无意地找各种理由接近罗秀兰。

罗秀兰并非没有察觉,但她并不反感。在这个陌生的村子里,能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是一件幸福的事。

两年后,他们结婚了。婚礼简单得几乎称不上是婚礼,只是请了村里的几个朋友吃了顿饭,张建国的父母早早去世,罗秀兰的父母也因为路途遥远没能来参加。

"秀兰,嫁给我,你受苦了。"新婚之夜,张建国轻声说道。

"有你在,不苦。"罗秀兰靠在他的肩膀上,眼里是真诚的爱意。

婚后,他们搬进了张建国自己盖的小屋。房子虽小,但格外温馨。墙角放着两人的书籍,窗台上种着罗秀兰喜欢的花。每天早上,张建国都会早早起床,为罗秀兰烧好热水。

"今天我去地里帮忙,晚上回来做饭。"张建国总是这样体贴地安排生活的一切。

02

第三年,他们的儿子出生了,取名张强。小生命的到来,给他们的小屋带来了更多的欢笑和希望。

"儿子,爸爸妈妈盼着你快快长大,将来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张建国抱着刚出生的儿子,眼里满是骄傲。

然而,就在张强满周岁的那年,一个消息打破了这个家庭的平静。



"秀兰,县里通知说城里恢复招工了,你的名额下来了。"学校的校长拿着通知书找到罗秀兰。

罗秀兰心中一震,回城的机会终于来了。可是,名额只有一个,无法带上丈夫和孩子。

"建国,我..."罗秀兰回家后,犹豫地开口。

"我都知道了。"张建国打断她的话,"你先回去吧,我和孩子等你。等你在城里站稳脚跟,再想办法把我们接过去。"

"可是..."

"没关系的,我相信你。"张建国握住她的手,眼里是无尽的信任。

离别的那天,罗秀兰抱着儿子,泪如雨下。

"妈妈很快就回来接你和爸爸,乖乖的。"她亲吻着儿子的小脸,声音哽咽。

"去吧,不要担心我们。"张建国把儿子抱在怀里,目送罗秀兰登上了前往城里的客车。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回到城里,罗秀兰被分配到一家纺织厂工作。刚开始,她经常给张建国写信,诉说自己的想念之情,也询问接他们进城的可能性。

"建国,我已经在厂里申请了,希望能够尽快把你和强强接过来。"她在信中写道。

张建国的回信总是充满了鼓励和理解:"不用着急,我们在这里很好。你先要把工作做好,我们等你。"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罗秀兰渐渐融入了城市的生活。工厂里的姐妹们经常拉她出去玩,也有人给她介绍对象。

"秀兰,你还年轻,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同事李阿姨经常这样劝她。

罗秀兰心里很挣扎。一方面,她确实想念丈夫和儿子;另一方面,城市的生活如此丰富多彩,与农村的艰苦形成鲜明对比。

"秀兰,这是我表弟李志明,在市里的外贸公司工作,条件很好。"一天,李阿姨带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来到厂里,对罗秀兰说。

李志明比罗秀兰大五岁,高大帅气,言谈举止都很有教养。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还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罗秀兰同志,很高兴认识你。"李志明彬彬有礼地握住罗秀兰的手。

从那以后,李志明开始频繁地出现在罗秀兰的生活中。他带她去看电影,去公园散步,去她从未去过的高档餐厅。

"秀兰,你还年轻,应该好好享受生活。"李志明在一次约会中这样对她说。

罗秀兰的心开始动摇。她给张建国的信越来越少,最后几乎停止了联系。

"建国,我很抱歉..."她曾经试图写一封分手信,但最终没有寄出。她选择了一种更为懦弱的方式——默默地消失在张建国和儿子的生活中。

一年后,罗秀兰和李志明结婚了。新婚之夜,李志明问她:"你有什么过去是我需要知道的吗?"

罗秀兰摇摇头:"没有,我的生活从遇见你那天才真正开始。"

就这样,她彻底切断了与过去的联系,开始了新的生活。

03

光阴似箭,转眼三十八年过去了。

六十岁的罗秀兰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满脸的皱纹。李志明在五年前因病去世,留给她一笔不菲的退休金和一套城市中心的房子。

他们没有自己的孩子,李志明的儿子——他前妻留下的孩子——在他去世后就很少来看望罗秀兰。

"阿姨,我这个月可能没时间过来,公司太忙了。"电话那头,继子李明的声音透着疏远。

"没关系,你忙你的。"罗秀兰挂断电话,房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退休后的日子,罗秀兰越发感到孤独。她开始参加各种老年活动,去公园跳广场舞,去老年大学学习绘画,但内心的空虚感始终无法填满。



"今天我们请到了一位特殊的嘉宾..."一天晚上,罗秀兰无意中看到电视上的一个寻亲节目。

屏幕上,一个中年男子正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我叫张强,今年三十九岁。我的母亲在我一岁的时候离开了我和父亲,至今杳无音信。我想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有我这个儿子..."

罗秀兰的手一抖,遥控器掉在了地上。那个男人的长相,与年轻时的张建国如此相似,但又有一些她的影子。

"不可能..."罗秀兰喃喃自语,但她内心深处知道,那就是她的儿子。

节目上,张强提供了自己的家乡信息——南岭村。罗秀兰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她知道,是时候面对自己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罗秀兰就开始准备回乡的行李。她查询了去往南岭村的车次,订好了票。

"您要去南岭村?那可是个偏远的地方。"售票员好奇地问道。

"是的,我要回家。"罗秀兰平静地回答。

临行前,她把所有的积蓄都取了出来,存入一张新的银行卡。不管儿子是否原谅她,她都想尽自己所能弥补这么多年的亏欠。

回到村子的罗秀兰发现,要找到张建国和儿子并不容易。村子变化太大,她几乎认不出来了。

"请问,张建国家在哪里?"她向路过的村民询问。

"张建国?"村民疑惑地看着她,"您是?"

"我是...他的一个老朋友。"罗秀兰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哦,张建国啊,他家在村东头那栋两层小楼,不过他已经去世五年了。"村民不经意的一句话,如同重锤击中罗秀兰的心。

"去世了?"罗秀兰感到一阵眩晕,扶住了路边的电线杆。

"是啊,五年前的事了。他儿子张强现在住在那里,不过白天他不在家,要晚上才能见到。"

罗秀兰木然地点点头,慢慢地向村东头走去。路上,她向更多的村民打听张建国的情况。

"张建国啊,是个好人,一辈子都是村里的民办教师,直到退休。"

"他把儿子拉扯大不容易啊,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

"他儿子张强很有出息,在县里当工程师,娶了个好媳妇,还有个上初中的儿子。"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痛罗秀兰的心。她想象着张建国独自抚养儿子的艰辛,内疚感油然而生。

到了傍晚,罗秀兰终于来到了张建国的家。那是一栋普通的两层小楼,门前种着几棵柿子树,院子里晾着几件衣服。

她在门口站了很久,无数次抬起手又放下,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天色渐暗,院子里亮起了灯。罗秀兰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谁啊?"屋内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罗秀兰的声音颤抖,"我想见张强。"

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他有着张建国的轮廓,但眼睛却像极了年轻时的罗秀兰。他看着眼前的陌生老人,微微皱眉:"您是?"

罗秀兰的眼泪瞬间涌出,声音哽咽,张强听完她的自我介绍后,脸色骤变,"你不配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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