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杨医生,坐。”
院长简短的话语却在我心中掀起了波澜。
曾经我亲手救治的病人,如今却反咬一口,指控我收受贿赂。
那笔一万元的“飞刀费”,本是我应得的报酬,却成了被人诟病的证据。
尽管医院迅速澄清,同行也站出来为我发声,但舆论的压力仍然让我难以承受。
为了平息风波,我不得不选择退款,可这一切并未如我所愿结束。
李宝柱母子俩的步步紧逼,让我从事业的高峰跌入了谷底。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尘埃落定时,一个紧急的电话,再次将我拉回了风暴的中心……
01
清晨医院走廊里脚步声与推车声交织。
我手捧着刚泡好的茶,正准备去查房,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是院长发来的微信,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心中一紧,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路上我心绪不宁,猜测着可能是新医疗项目或是科室问题。
推开院长办公室的门,里面异常安静。
院长坐在桌前,面色阴沉。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杨医生,坐。”
随后他打开电脑,屏幕转向我:“你看看这个。”
视频里穿着病号服的李宝柱坐在病床上,正是我之前为他做颅内神经切除手术的患者。
他诉说着自己的遭遇,从偏瘫求医无门,到听说我能手术重燃希望,再到术后家中负债累累。
提及手术费,他情绪激动。
“我要告杨欢收黑钱,还要好处费!”
他掏出一张收据,在镜头前晃动。
“这是手术前医院要的一万块钱,给杨欢的飞刀费,这不就是红包吗!”
看着视频中的收据,我心乱如麻。
那一万块是外地医院请我做手术的报酬,即“飞刀费”,我已向医务处报备。
怎料在李宝柱口中,却成了我收红包的证据。
我刚要开口解释,院长摆手打断了我。
“杨医生,我知道这一万块你是按规矩收的,没问题。”
院长叹了口气,满是无奈。
“但视频在网上疯传,舆论压力大。老百姓对医生收红包敏感,更何况你是医院的招牌。”
我好心为李宝柱治病,让他重获新生,他却反咬一口,将我置于风口浪尖。
“杨医生,你得有心理准备。这事再闹下去,你会受影响。”
我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明白只能勇敢面对。
离开院长办公室,脚步沉重,但仍心存希望。
我相信大家会讲理,能理解医生的难处,看清真相。
可没想到,短短几小时后,李宝柱举报我的视频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网友们情绪激动,我成了众矢之的,身处风波中心。
02
我叫杨欢,是这座城里一家三甲医院的神经外科医生。
同行认可,患者信赖,渐渐有了“圣手”这个称呼。
我家是真正的医生世家,爸妈都是医院的医生,救过不少人。
从小看着他们,我心里就埋下了当医生的种子。
小时候我对医学特别着迷。
爸爸下班回家,虽然疲惫,但一聊起医院的事,眼睛就亮了。
我那时就下定决心,要像爸爸那样,做个好医生。
高考那年,我考得不错,考上了心仪的医学院。
在那里我系统学习了医学知识,后来又读了硕士、博士。
就这样我一步步朝着梦想前进。
我的导师郑芳教授,在神经外科非常有名。
她医术高超,医德高尚,是大家学习的榜样。
在郑教授的指导下,我全身心投入神经外科的学习。
白天黑夜地钻研,从理论到实践,每一步都走得扎扎实实。
手术室成了我的第二个家。
在无影灯下,我一遍遍练习,只想让自己更出色,以后能用这双手,为更多患者带去希望。
时光飞逝,我都三十二岁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熬过无数个夜晚,终于成了神经外科的领头人。
在医学界,我也算小有名气。
大家叫我“杨圣手”,这个称呼既是对我医术的认可,也让我意识到,肩上的责任更重了。
我记得有一次,一位年轻的妈妈脑袋里长了瘤,病情严重,去了多家医院都没办法。
她被推进我负责的手术室时,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绝望。
我不能退缩,靠着这些年积累的经验和技术,我把她脑袋里的瘤切了,算是救了她一命。
那一刻我真正明白了当医生的意义和身上的重担。
这些年我亲自主刀做了几千台手术,每个病人的情况,我都铭记于心。
正当我工作顺利,未来可期时,一件事把我打懵了。
三年前的一天早上,我收到一封外省寄来的信。
拆开一看,是一封真挚的邀请函,请我过去给一个特殊病人做手术。
这病人叫李宝柱,才25岁,小伙子一个。
可他突然得了大病,脑袋里的神经受损严重,半边身子都没知觉了。
他跑遍了国内多家大医院,做了很多检查,也治了不少次,但病情没好转,反而越来越重,最后半身不遂了。
医生说再不治半年后就得坐轮椅。
更糟的是,病情再恶化,还会引发一系列并发症,直接威胁生命。
碰到这种情况,好几家大医院的专家都建议,做颅内脑干神经切除术。
但这手术特别复杂罕见,对医生技术要求极高,不是随便哪个神经外科医生都能做的。
在医学界,能做这种手术的医生寥寥无几,全世界范围内,也就那么三个人。
03
其中一位就是我的导师郑教授,曾是神经外科的顶尖人物。
但三年前,她手部受伤,颤抖得厉害,无法再进行精细手术,只能退居二线。
这样一来,国内能做这手术的,就只剩下我了。
那位写信的医生,在信中对我赞誉有加,称我是他们医院神经外科的救星。
病人家属得知后,费尽周折,好说歹说,终于让医院领导同意,向我发出了正式的邀请函。
我从小就立志当医生,治病救人。
每次看到病人因我的治疗而恢复健康,那种成就感,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
所以收到如此诚恳的请求,我几乎没有犹豫,立刻着手准备。
我妥善安排了手头的工作,确保科室在我离开期间能够正常运转。
然后我搭乘飞机,前往那个陌生的城市,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李宝柱的妈妈紧紧拽住我,泪流满面地说:“杨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他才25岁,未来的路还长啊……”
我赶紧安慰她:“阿姨,您别急,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救您儿子。您也要坚强点,多给他点信心,我们一起努力!”
在她的恳求声中,我走进了手术室,这注定是一场生死较量。
手术室内,一切准备就绪,器械摆放得井井有条,灯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我站在手术台旁,这场手术,我肩负着重大责任,就等着开颅的那一刻。
在显微镜下,我迅速找到了李宝柱大脑左半球运动中枢的病变部位。
我毫不犹豫地拿起脑神经刀,稳稳一划,就将病灶切除。
整个过程迅速而顺利,仅仅用了一分钟。
“搞定!”
我松了口气,后退几步,将后续的清理伤口和缝合工作交给了旁边的主刀大夫。
虽然我只动手了一分钟,但这一分钟,对这场手术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
手术室外,李宝柱的妈妈焦急地来回踱步,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一看到我从手术室出来,她立刻冲过来,急切地问:“杨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赶紧告诉她:“手术很顺利。等麻醉劲儿过了,再做个全面检查,没问题的话,您儿子很快就能康复了。”
“太好了,太谢谢您了,真是从心底里感谢您!”
李宝柱的妈妈一听,激动得热泪盈眶,但这次是喜悦的泪水。
手术后检查,结果如我所料,一切正常。
再过两三周,李宝柱就能逐渐恢复,过上正常的生活。
我当医生这么多年,这样的场景,早已屡见不鲜。
每次看到患者家属从紧张到喜极而泣,我内心都感到无比的满足和欣慰。
治病救人,这不仅是医生的工作,更是医生存在的意义。
每治好一个病人,就是挽救了一条生命,也是守护了一个家庭的未来。
04
做完手术后,医院希望我多留几日,好好款待我,但我婉拒了。
我详细地向李宝柱的家属交代了术后注意事项,随后便急匆匆地赶往机场,归心似箭。
飞机起飞前,手机响起一声提示,是银行到账通知,显示这次外出手术的报酬到账,一万元整。
这钱我拿得光明磊落,收得心安理得。
回到医院,迎接我的是一堆繁重的工作,比以往更加忙碌。
每周需进行三到四台手术,尽管我已习以为常,但每次站在手术台前,看着那些被病痛折磨的患者,我的内心依然难以平静。
我常幻想,若有一天,这世间再无病痛,药架空空,人人健康,那该是多么美好的景象。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遭受冤枉!
正如院长所言,网上许多人认为那一万元是我私下收的红包,纷纷对我表示不解。
更有甚者,对医疗行业提出质疑,指责挂号难、医生态度差、收受红包等问题。
一时间整个医疗行业似乎都被笼罩在不公平的阴影之下。
医院宣传科迅速发布声明,澄清事实,那一万元是合理的“飞刀费”,即医生外出手术的补贴。
众多同行也站出来,从专业角度解释“飞刀费”与红包的区别,并强调医生外出手术的不易。
他们表示,这费用包括往返路费、住宿费以及手术提成,像我这般复杂的颅内神经切除术,收取这点费用实属正常。
可这些实话在网上的骂声中,却无人问津。
部分媒体为博眼球,夸大其词,歪曲事实,让事态更加恶化。
我思前想后,最终决定退还那一万元。
那天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医院大厅,但我心中却如阴云密布。
李宝柱和他母亲被记者簇拥着,趾高气扬地走进医院。
他们仿佛凯旋的英雄,而我则成了等待审判的罪人。
医院本想低调处理退款事宜,以平息风波。
但李宝柱显然不愿就此罢休。
当我将一万元的现金支票递给他时,他脸上并无感激之情,反而得意洋洋。
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我感觉他已从求诊的病人变成了审判我的法官。
“杨医生,医术好不代表人品也好。”
他的话语中带着刺,像是在训斥一个犯错的人。
一个多月前,他还坐着轮椅,眼中满是对生命的渴望。
如今却成了这场闹剧的导演。
他母亲曾在我面前恳求我救她儿子,几乎要跪下。
此刻却在镜头前指着我,表情刻薄至极,恨不得将我踩在脚下。
“就是她,那个收黑钱的医生!”
那一刻我内心五味杂陈,如同吃了苍蝇般难受。
我做了好事,却反被咬了一口。
这就是人性吗?
我一直在心中追问,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李宝柱母子在镜头前表演完毕后,心满意足地离去。
留下我一人愣在原地,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手足无措。
我本以为退款后,此事便能告一段落,然而现实却给了我一记沉重的打击。
05
李宝柱母子俩并不打算善罢甘休,他们借着这事儿,把自己装扮成受害者,还摆出一副正义的模样。
他们上电视、开直播,甚至花钱雇人在网上散布谣言,把我刻画成一个无恶不作的“黑心医生”。
我的工作因此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一些媒体也不负责任地跟风,趁机踩我一脚,将我退还手术费的行为解读为心中有鬼。
更有甚者,冒充患者家属,编造谎言,诬陷我逼迫他们给红包。
面对这巨大的压力和网上铺天盖地的指责,为了让舆论平息,医院只能对我做出降职处理。
我从科室主任降为了主治医师,一下子掉了两级。
这对任何医生来说,都不是一件小事。
但我也明白,医院这是为了保护我,让我在这场风波中暂时避开锋芒。
虽然职位降了,但我的工资还是按照正高职的标准发放,还有特殊补贴,专家的头衔也保留着。
这说明医院还是信任我的,这也算是对我的一种补偿。
现在我不用去门诊坐诊,也不用做手术了,每天在住院部看看病人,带带实习生。
日子看起来轻松了不少,可我心里却始终憋屈。
别人可能以为我从事业的高峰跌到了谷底,再也爬不起来了。
但只有我自己清楚,经过这场风波,我看透了人性的复杂,也更加珍惜那些真正理解我、支持我的人。
在住院部,我过了将近一年的安稳日子,也渐渐习惯了不用面对门诊的喧嚣和紧急情况。
每天查房、带实习生,日子平平淡淡,但也算过得充实。
有天下午,电话突然响起,是门诊打来的紧急呼叫,电话那头的声音异常焦急。
“杨医生,真不好意思打扰您,但这回情况真的特殊,只有您能上手。”
电话那头,护士长压低声音,语速飞快,每个字都透着沉重。
我心里“咯噔”一下,预感有大事要发生,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往门诊大楼跑去。
一进大厅,我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护士长已经等在那里了,她一脸严肃地迎上来,眼里既有无奈又带着期盼。
“杨医生,这回全指望您了。”
我正想问个明白,突然走廊那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听得我心里直揪紧。
我顺着哭声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两个熟人,竟然是李宝柱和他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