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们总说血浓于水,可血脉真的能超越相伴十九载的养育之恩吗?

当邵天阔站在那个木雕工作室门前,第一次看清了自己儿子的眼睛,他仿佛看到了一片陌生的海洋。

那双手灵巧地舞动着,却无法发出声音。

DNA检测报告在他口袋里被揉皱,却无法揉皱那个平静拒绝他的眼神。

"您是在找人,还是在找事?"养父的质问如雷贯耳,让这位不可一世的富豪第一次感到了无地自容。

01

天空是灰色的,像被稀释过的墨汁。

邵天阔站在窗前,手指不断地敲击着红木桌面。

这是第十九年了。

他又一次看着那张六岁孩童的照片,照片上的孩子笑得灿烂,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邵总,今年的寻人启事已经在所有媒体投放完毕。"秘书小心翼翼地汇报着。

邵天阔没有回头,他从不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他只是继续敲击着桌面,这个动作他已经重复了十九年。

每一下敲击,都像是在敲打他内心那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今年悬赏金额提到多少了?"他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两千万,邵总。"

"再加一千万。"

秘书不敢多言,只是默默地记下。

邵氏集团大厦第88层的办公室里,整个上海的风景尽收眼底,但邵天阔的眼里却什么都没有。

他只看得见那个被拐走的六岁孩子。

邵玺。

龚雨竹收到前夫的短信时,正在大学的办公室里批改学生的论文。

"今年的寻人启事又发了,悬赏三千万。"短信上只有这干巴巴的一行字。

她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回包里。

龚雨竹不明白前夫为什么还不肯放下。

十九年了,他们的婚姻早已结束,她也早已接受了失去儿子的事实。

但邵天阔,这个固执的男人,却依然执着地寻找着,仿佛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她有时甚至想,如果有一天真的找到了邵玺,邵天阔会不会反而失去了生活的动力?

江南小镇上,林守诚的木工坊门前挂着一块手工雕刻的木牌。

"守诚木艺",四个字龙飞凤舞,是他的得意之作。

林守诚今年五十出头,皮肤被木屑和阳光磨得粗糙,但眼神却总是温和而有神。

午后,他放下手中的凿子,接过妻子苏菁雯递来的茶水。

"沐阳还在学校?"他问道,声音里带着关切。

苏菁雯点点头:"今天有特殊的木雕课,他说要晚点回来。"

林守诚笑了:"那孩子的手艺都快超过我了。"

他们说话时,都习惯性地配上简单的手语动作,即使对方不是沐阳。

这已经成了他们家的习惯。

十九年前,他们在镇外的小河边发现了那个浑身湿透的孩子。

那时的沐阳才六岁,既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声音。

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怎么会出现在河边。

林守诚和苏菁雯没有孩子,他们将这个聋哑的孩子视如己出。

苏菁雯甚至去学了特殊教育,成为了镇上特殊学校的老师,只为了能更好地教育沐阳。

没有人知道,在林守诚木工坊的后院里,藏着一份十九年前的报纸。

报纸上刊登着一则寻人启事,配着一个小男孩的照片。

林守诚将那张报纸锁在了抽屉的最底层,从不示人。

每当夜深人静,他偶尔会拿出来看一眼,然后继续锁起来。

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沐阳好。

沐阳在镇上特殊学校门口下了公交车。

二十五岁的他身材修长,眉清目秀,只是眼神中总带着一丝与同龄人不同的沉静。

他的手上总是带着些细小的伤痕,那是木雕留下的印记。

沐阳走进家门,看到父亲正专注地在工作台前雕刻着什么。

他轻轻碰了碰父亲的肩膀。



林守诚回过头,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

"回来了?"林守诚用手语问道。

沐阳点点头,然后好奇地看向父亲手中的作品。

那是一个精致的木盒,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这是给谁的?"沐阳用手语问。

"给你的,"林守诚比划着,"下个月就是你二十五岁生日了。"

沐阳笑了,这是他记忆中每年都会有的仪式。

父亲总会在他生日前一个月开始准备礼物,然后假装是临时想到的。

他不知道的是,林守诚准备这个礼物,还有另一个原因。

上海,邵氏集团总部。

邵天阔正在召开例行的寻子会议。

这个会议每个月都会举行,已经持续了十九年。

"最近有什么新线索?"邵天阔开门见山地问道。

私家侦探王明递上一份文件:"邵总,我们最近在江南一个小镇上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年轻人。"

邵天阔挑了挑眉毛:"又一个?上个月你们不是也这么说?"

王明没有被吓到,他已经习惯了邵天阔的脾气:"这次不一样,邵总。这个年轻人今年二十五岁,是个聋哑人,但长相与邵少爷六岁时非常相似。"

邵天阔的手指停止了敲击。

"聋哑人?"他皱起眉头,"我儿子不是聋哑人。"

王明小心地说:"邵少爷被拐时才六岁,如果遭受了惊吓或者虐待,可能会导致失语甚至听力受损。"

房间里一片寂静。

邵天阔终于开口:"去查DNA。"

私家侦探悄悄跟踪林沐阳已经一周了。

他们偷偷收集了沐阳喝过水的杯子,送去做了DNA检测。

王明站在小镇的邮局外,等待着快递员送来的检测结果。

当他拆开信封,看到检测报告上的结果时,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匹配率:99.9999%。"

十九年的寻找,终于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

邵天阔接到电话时,正在参加一个商业晚宴。

他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

"你确定?"

电话那头传来王明激动的声音:"邵总,我百分百确定。我们找到邵少爷了!"

邵天阔没有道别,直接挂断了电话。

十九年。

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十九年了。

晚宴上的觥筹交错突然变得那么遥远,那么不真实。

他甚至没有向任何人告别,就直接离开了晚宴。

司机惊讶地看着邵总自己开车离去的背影,这在过去十九年里从未发生过。

林守诚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们。

他变得警惕起来,不再让沐阳一个人出门。

"最近小心些,"他对妻子说,"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苏菁雯紧张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说......"

林守诚点点头:"可能是时候了。"

他们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会是在沐阳二十五岁生日前夕。

"要告诉沐阳吗?"苏菁雯低声问道。

林守诚沉默良久,终于摇了摇头:"再等等,至少等到他生日那天。"

他们不知道的是,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无法停止。

邵天阔来到江南小镇的那天,天气出奇地好。

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完全不像是一场风暴即将来临的预兆。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站在"守诚木艺"的门前,显得格格不入。

里面传来凿木的声音,节奏分明,不紧不慢。

邵天阔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木屑的香气扑面而来,带着一种淳朴的气息。

林守诚正低头专注地雕刻着什么,背对着门口。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他头也不抬地问道。

邵天阔站在那里,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十九年的等待,十九年的痛苦和执着,此刻却让他失去了语言能力。

"我来找一个人,"他最终说道,声音有些发涩,"我的儿子。"



凿子落地的声音在小小的木工坊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守诚慢慢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您是什么人?"他平静地问道,但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

"邵天阔,"邵天阔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想,你知道我是谁。"

林守诚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他说,"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邵天阔环顾四周:"他在哪?我儿子在哪?"

就在这时,后院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清瘦的年轻人站在那里,手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是在照料后院的植物。

他疑惑地看着这个陌生的来客,然后用手语向林守诚询问着什么。

邵天阔的目光落在年轻人身上,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僵在原地。

那是一张他做梦都想要见到的脸,只是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成熟,更加陌生。

"邵玺......"他轻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林沐阳疑惑地看着这个突然叫出奇怪名字的陌生人,然后转向林守诚,眼中满是询问。

林守诚深吸一口气,用手语对沐阳说了什么。

沐阳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震惊,然后是难以置信,最后归于一种奇特的平静。

他摇了摇头,然后用手语回应着什么。

林守诚转向邵天阔:"他说,他不认识您,他的名字叫林沐阳,不是什么邵玺。"

邵天阔的脸色变得铁青:"你没有告诉他真相?你隐瞒了十九年?"

"我们救了他,"林守诚平静地说,"当我们在河边找到他时,他已经快要淹死了。他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声音。我们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

"但他是我的儿子!"邵天阔几乎是吼出来的,"DNA检测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沐阳似乎听懂了什么,他快步走到林守诚身边,保护性地站在养父面前,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抵抗。

他的手飞快地打着手语,林守诚翻译道:"他说,就算您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也不认识您。他的父母是我和他母亲。"

邵天阔的心如同被一把钝刀割开。

找到儿子的喜悦还未完全展开,就被现实无情地碾碎。

"告诉他,我找了他十九年,"邵天阔的声音低沉下来,"告诉他,我从未放弃过寻找他。"

林守诚用手语转述着。

沐阳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再次摇头,然后打出一连串的手语。

"他说,"林守诚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达,"他说,十九年前您没能保护好他,现在您不能因为血缘就认为自己有权利打破他的生活。"

邵天阔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我会带他回上海,"他定定地说,"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是邵氏集团的继承人。"

林守诚苦笑一声:"邵先生,您是在找人,还是在找事?这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和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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