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因为美乌撕破脸,欧洲多国跑到伦敦开会商讨对策。很明显,有国家想要趁机抢夺美国“抽身”后遗留下来的欧洲权力空白。以英法联合提出的“俄乌部分停火一个月”倡议为标志,不仅是对俄乌冲突的直接介入,更可算是欧洲重塑对美关系的分水岭。是特朗普主张的“美国优先”,撞上了正在发生的“欧洲夺权”。俄乌或从地区热战,打成全球问题。
很直白地说,欧洲的“分阶段停火倡议”,像是一场创造“战略自主”的试探性突围。这场停火协议里面,欧洲聚焦在了空中、海上及能源基础设施的局部停火,刻意避开地面战场。马克龙直言,此举旨在“为谈判创造空间,而非仓促终结冲突”。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欧洲试图避免因全面停火削弱乌克兰谈判筹码,又想通过阶段性展示欧洲的斡旋能力。
我们之前在相关节目里,其实也提到过。欧洲当前的战略目的很明确,就三点,填补美国战略收缩的真空、强化“欧洲安全架构”话语权、平衡内部矛盾。但这套操作在特朗普眼里,却成了另类的“反抗”,以至于特朗普说出了成立欧盟就是要对付美国的话。可以说,伴随着乌克兰问题的博弈,矛盾已从“政策价值观差异”升级为“地缘行动”的直接冲突。
一方面,是谈判主导权争夺白热化。美国特使基思•凯洛格公开宣称“欧洲不应参与俄乌和谈”,引发欧盟外交代表卡拉斯激烈反弹,斥责美方“背叛盟友信任”。另一方面,是欧美战略优先级错位。美国将俄乌冲突视为“可控消耗战”,通过施压泽连斯基接受矿产协议换取短期利益;欧洲则视其为“生存威胁”,担忧俄罗斯突破乌克兰后将直接冲击东欧安全框架,进而威胁自己。加之双方博弈过程中,特朗普与普京的“秘密通话外交”、副总统万斯在慕尼黑安全会议上对欧洲的公开奚落,进一步削弱了跨大西洋互信。甚至发展到猜疑链的地步。
当然了,回到现实里,这一系列的欧美博弈,的确向外界展示了欧洲自己的雄心。但问题却在于,光有雄心,却无法有效跨越能力的鸿沟,欧洲和乌克兰难以摆脱对美军事依赖,美国提供的情报支持与高技术武器系统仍是乌军作战核心。此外,欧洲各国对承担乌克兰重建成本的抵触情绪在上升,匈牙利等国可能再次动用否决权阻碍欧盟决策,欧洲各国难以越过利益分歧的“大山”。再者,就是泽连斯基有点自己的想法,“以辞职换北约入场券”的政治赌博,为欧洲方案注入不确定性。更不用提,俄罗斯在一旁,并没有选择躺平。趁欧美的混乱,一直在加大获取谈判桌上的“筹码”。
所以,总的来看,欧洲正在试图从“危机反应者”向“议程设定者”转型。但其成功与否取决于两大变量:一是能否将分散的成员国意志转化为可持续的共同行动,二是能否在遏制俄罗斯与约束美国之间找到平衡点。若跨大西洋裂痕持续扩大,俄乌冲突或将从一场地区热战,演变为全球权力重组的问题。我们就静观其变,必要时也可做好一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