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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出狱三年,还没呼吸够自由的空气,我不想死。”
一双满是刀口的双手,不停擦拭眼角的泪水,任何人看到36岁的王琦,都会被他老实巴交的外表蒙蔽,真实的他却是屡犯屡错,手握两条少女鲜活性命的杀人犯,只是民警上门寻找这两位少女时,尸体不翼而飞。
王琦36岁,一直没有娶妻,犯事坐过一次牢,可还没刑满出狱,他越狱并再犯新案,被执行14年有期徒刑,刑满出狱后,2006年,他来陕西开了一家牛肉面馆,来应聘服务员的孟梦要是知道王琦坐过牢,也许就不敢在他的店打工。
孟梦年仅20岁,嫩得能掐出一把水,王琦第一次见到她,她穿着露出小腿的短裙,特许她不用穿着老土的工作服,就穿裙子来上班,孟梦每天换不同的裙子来上班,客人知道店里来了位“牛肉西施”,都抢着来吃面。
面馆的生意因为孟梦火爆,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能搞卫生,孟梦弯着腰拖地,王琦就在背后欣赏她:“小梦你辛苦了,过来坐我腿上,我帮你按摩。”孟梦立马打直腰,她知道王琦单身,日子过得比较压抑,但她只想规规矩矩打工,王琦要是想,还是另找他人。
孟梦解下围裙,王琦却拉下卷闸门,一把抱住孟梦,说出一句令孟梦意外的话:“你知道我坐过牢吗,想知道我是因为什么罪名坐牢吗,说出来,你就怕了。”
王琦直接摊开底牌,他是QJ罪入狱,孟梦按照当时的情况,可以大声呼救,或者拿刀正当防卫,但不知店内发生了什么,她很快没了声音,第二天没来上班,王琦又开始招服务员。
这次来了个更水灵的服务员甜甜,她笑起来露出两个梨涡,比蜜糖还要甜,王琦顿时把孟梦抛之脑后,依然要甜甜每天穿着裙子来上班,甜甜有个男朋友小张,每天来接她下班,王琦不好下手,绞尽脑汁要得到甜甜,一天甜甜不小心把面汤洒在客人身上,挨了一记投诉,王琦找到了机会。
“甜甜你太粗心了,扣你500元工资长长记性!”
甜甜一共才1500元工资,一下被扣掉三分之一,她跟着王琦进到休息室,哭着乞求这次就算了。甜甜一哭梨花带雨,王琦心里燃起一团火想把甜甜包围,不料甜甜外柔内刚,发现王琦有越界的举动,拿起手机就要喊小张过来。
王琦才出狱三年,实在不想回去过没有自由的日子,在隔音效果好的休息室做了些什么,甜甜就再也没从里面出来。
小张晚上来接甜甜下班,王琦说甜甜中午辞职不干了,被别的男人接走,小张以后别来他店里,他马上要转店了。
小张跟王琦道完谢去其他地方找甜甜,找到次日早上,他才发现王琦的话漏洞百出,甜甜本本分分,绝对不会跟着其他男人离开,而且王琦的店生意火爆,他为什么放着钱不赚,急着把店面转让,也许甜甜被他藏了起来,他就又来到牛肉店。
小张来到王琦的店,喊着甜甜的名字来到休息室,休息室却干净整洁,甜甜的一根头发都没有,他又来到后厨,后厨也是规规整整,除了刚宰的牛肉,没什么可疑的东西,再去厕所、冰柜,还是什么都没有。
王琦随意地插着手,一脸笑容:“你还是别太相信外表单纯的甜甜,我早说了她跟着别的男人走了,这样的女朋友不找也罢。”
小张被轰了出来,回到空荡荡的家,看着甜甜的合照大哭,难道甜甜真的跟别的男人私奔了,不、不对,王琦话里话外老是想打消他寻找甜甜的下落,显得更可疑,一定是他藏起了甜甜,他这就带着民警再去王琦店里。
小张走后,来吃面的客人更多,他们都夸赞王琦的牛肉比别的店多,而且口感更好,嚼劲更足,特别是这牛腩,比少女的肌肤还嫩,从哪个市场买的牛肉,他也去买几斤。
王琦解释,他这肉不一般,这是自己家养的牛,吃的都是玉米和鲜嫩的青草,肉质当然好,只是数量有限,不对外出售。
怪不得,这牛肉散发着青草般的香味,原来是自养牛,客人都大块大块吃起来,以后王琦转店了,他们就吃不到这么好的牛肉。
王琦看着客人吃得满嘴是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笑到一半,小张带着民警来了,王琦的笑停滞在脸上,民警怎么也来了,他后厨还炖着牛肉,万一耽误了时间就烧糊了。
王琦要去关火,民警问了他几个问题,他口口声声称甜甜被别的男人带走,那他知道此男叫什么名字,长成什么样吗。王琦坐了十多年牢,见到民警就怕,民警还问那么多问题,他更加害怕,大脑一片空白,就算瞎编一个名字、一个长相都不会,愣在原地双腿发抖。
民警在店里站了一分钟,也被面里的牛肉迷得五迷三道,有食客吃完走了,唯独剩下一块牛肉,民警就去看这块牛肉有什么特殊,竟然剩下了,用筷子一挑,原来肉里嵌着一片指甲盖,上面涂着淡粉色指甲油,小张看到这熟悉的指甲油颜色,惊呼:“是甜甜的指甲盖,那还是失踪前一晚涂的,王琦,你到底对甜甜做了什么!”
小张动手打了王琦一拳,店里的客人见店里又是打架,又是严肃的民警,都没心情吃面了,纷纷结账快速逃跑,店里没了闲杂人等,民警推心置腹说了几句话,他们来之前查到王琦有前科,纸包不住火,无论他怎么隐瞒,民警迟早查到真相,王琦就不要做没用的抵抗。
道理王琦全都明白,但他真不想重回那个四四方方没有太阳的小天地,能拖一秒是一秒,还是不承认伤害了甜甜,民警没办法,只好包围小店全部搜查。
民警分散开来四处寻找,无论在店里哪个房间,都闻到炉子上牛肉的味道,有点烧糊了,有民警去接锅,没想到汤水沸出来,他一个失手把牛肉全都倒在地上,他自责不已,拿出钱赔偿,但这一倒反而有了意外的惊喜,从里面发现了一个煮熟的心脏。
王琦听到牛肉倒出来了,面如死灰,勉强挤出一句“放着我来收拾就好,这牛心大补,是煮给我自己补身体的,厨房滑,您还是快走吧。”
民警发现这个牛心不像牛心,本来要伸手拿,却被王琦抢先捡去盖在碗底,民警不禁要问,心都掉在地上弄脏了,王琦不洗洗就拿来吃吗。
王琦没想到民警会关注这么小的细节,只能拿去水管洗洗,而民警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牛心,握在手心里比划尺寸,顿时发现王琦说谎,这根本不是牛的心脏。
这不是牛的心脏又是什么,王琦煮牛肉面的,他还能不知道?民警则十分确认这不是牛的心脏,牛的心脏一般有600克,需要两个手心才能握住,而这颗心只有300克,一个手心就能握住,王琦速速招来,这到底是什么的心脏。
文盲遇到了状元,王琦吃了没文化的亏,怎么都解释不清,牵强说出牛心放在热水里煮缩水了,民警充满智慧的眼神看着王琦,王琦觉得他会信吗?
民警接二连三见招拆招,打得王琦六神无主,这是最好突破他牙关的节点,民警趁热打铁,举起手中煮到发白的心脏放在王琦眼前,王琦被民警正义锐利的目光吓得思绪又回到服刑期间,天天接受劳动改造,他又懒又馋,不好好改造,狱警就用一样的眼神审判他,他浑身战栗,头冒虚汗,求饶的声音中带着些恐惧:
“我求求你放了我,我费尽心思炖了那么久的牛肉,没想到‘秘方’还是被你发现了,不如你把这颗牛心切开尝尝,你就知道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