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我叫李大勇，今年45岁。这些年来，我走南闯北，做过不少小生意，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过得去。当过几年兵的经历让我身板保持得不错，即使年过四十，依然能扛起百十斤的货物不喘气。
95年的夏天，我开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准备回老家看望母亲。车子已经跑了十多年，后备箱还塞着几件从县城带回来的小礼物。
"他娘的，这鬼天气！"我拍打着方向盘，雨刷器艰难地摆动着，却根本抵挡不住倾盆大雨带来的视线模糊。就在我即将进村的路口，雨势突然变大，面包车甚至开始打滑，我只好靠边停下。
雨幕中，我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在路边奔走，不停地朝路过的车辆挥手示意。那人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一样可怜。出于好奇，我摇下车窗。
"嘿！需要搭车吗？"我朝那人喊道。
那人向我跑来，撑着把已经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黑伞。当他靠近时，我才发现这竟是我儿时的玩伴张福生。
"福生？你怎么……"我看着满身泥水的张福生，有些诧异。
记得他比我大几岁，小时候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聪明，做什么事都能赚到钱。二十多岁就外出做生意了，村里人都说他发达了，开上了小轿车，娶了漂亮媳妇。可眼前这个衣衫褴褛、满脸沧桑的男人，哪有半点发达的样子？
"大勇！是你啊！快让我上车！"张福生一把拉开车门，抖落一身的雨水，"这鬼天气，差点把我淹死！"
"你在这干什么呢？"我递给他一条毛巾，"这么大雨天的。"
张福生擦着脸上的雨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在卖房子呢！"
"卖房子？这种天气？"我不解地问。
"机会不等人啊！"张福生突然来了精神，"大勇，你知道吗，我那宅子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好地段！前后两进，院子足有三分地大，祖上留下来的，地基结实得很！"
他说得眉飞色舞，完全不像刚才那副落魄样子："而且价格便宜，只要三万块！在县城，连个厕所都买不到！"
"你不是在外面做生意吗？怎么想起卖老宅了？"我问道。
张福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哎，生意嘛，有起有落。最近手头紧，急用钱，不得已才出手老宅。大勇，咱俩是发小，我不会骗你，这房子真值这个价！"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房子有什么问题吗？"
"绝对没问题！"张福生急忙摆手，"你是从县城回来的，比我们有见识，这么好的房子，不买可惜了！来，我带你去看看！"
雨势稍微小了些，我便跟着张福生去了他所说的宅子。路上，他不停地介绍着房子的好处，语气谄媚，不像我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张福生。
"这房子坐北朝南，冬暖夏凉，房梁是实木的，地板也是上好的木料，隔音效果好，住着舒服……"
正当张福生滔滔不绝时，一个身材玲珑的女人打着伞从我们身边走过，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
"这位是？"我好奇地问。
张福生一脸暧昧地笑道："李寡妇，村里的售货员。大勇，你眼光不错啊！"
"咱们还是先看房子吧。"我没理会他的调侃。
老宅确实不小，虽然年久失修，但地基看起来很牢固。我心里盘算着，三万块买这么大的宅子，即使加上修缮费用，也比在县城买房便宜得多。
"怎么样？要不要定下来？"张福生搓着手问道，"今天定下，明天就能办手续！"
我犹豫了："这么着急？"
"我明天就要回城里了，事情比较急。"张福生解释道，"大勇，咱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怎么会骗你呢？"
看着他恳切的表情，我终于松口："行吧，我给你四万定金，你去村委会办理过户手续。"
张福生接过钱，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嘞！你明天就能拿到房产证！"
当我开车送张福生回村委会时，几个在村口乘凉的老人好奇地打量着我。
"小伙子，听说你买了张福生的老宅？"一位老大爷问道。
"是啊，怎么了？"我回答。
老人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那房子有些邪乎，晚上常有怪声，村里人都不敢靠近。"
我心里一惊，扭头看向张福生，却发现他已经满头大汗，脸色煞白。
"大勇，别听他们胡说！老人家迷信，你别当真！"张福生慌忙解释，拉着我快步离开。
02
"大勇，别当回事，那房子常年没人住，最多就是有些老鼠蟑螂之类的，"张福生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解释道，"老房子嘛，阴凉，虫子多点正常。"
我沉默着，目光不经意间飘向刚才那个身材玲珑的女人远去的背影。想起张福生说她住在隔壁，心里盘算着：有这么个邻居，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再说了，我李大勇当过兵，什么场面没见过，一栋老宅子还能吓到我？
"走，去村委会办手续。"我拉着张福生的胳膊，决定把事情敲定下来。
那时的我哪里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决定，却彻底改变了我平静的生活。
虽然嘴上硬气，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发虚。万一那些老人说的是真的呢？不过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在张福生面前显得胆小。当天下午，房子就过户到了我的名下，我拿着钥匙，踏入了这座荒废已久的院落。
院子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杂草丛生，有些地方甚至长到了膝盖那么高。几棵老槐树的枝干横七竖八地伸展着，投下斑驳的阴影。枯黄的树叶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内灰尘厚重，蜘蛛网挂满了房梁和角落。桌椅上积了厚厚的灰，用手一抹，指尖立刻变得脏兮兮的。
"明天得去买些工具来好好清扫一番。"我自言自语道，心里暗自后悔没有多带些生活用品来。
天色渐晚，初夏的傍晚带着微凉的风，吹进这座孤寂的老宅。我从车上搬来简单的行李，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铺上睡袋，打开一个罐头和带来的几个馒头，草草充饥后便准备休息。
农村的夜晚出奇地安静，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显得更加寂寥。躺在睡袋里，我回想着张福生今天鬼鬼祟祟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发怵。村口那些老人的话在我脑海中回荡："那房子有些邪乎，晚上常有怪声..."
"别想那么多了，我堂堂七尺男儿，当过兵的人，怕什么鬼怪。"我安慰自己，翻了个身，试图入睡。
床铺虽然旧，但还算干净。我闭上眼睛，听着屋外的虫鸣，慢慢沉入梦乡。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那是一种很轻的摩擦声，像是什么东西在地面上拖行。接着又是"嚓嚓"几声，仿佛有人在挖掘什么。我猛地睁开眼睛，屏住呼吸，仔细倾听。声音似乎来自院子里，断断续续，时轻时重。
我悄悄起身，走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窗外一片漆黑，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月光洒在杂草上，形成一片银色的海洋。我正要关窗，忽然看到不远处的草丛动了几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
我眯着眼睛仔细查看，却什么也没发现。环顾四周，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晚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应该是老鼠吧。"我自我安慰道，关上窗户，重新躺回床上。但心跳却迟迟无法平静，那奇怪的声音确实存在，我没有听错。
03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院子里查看那些可疑的草丛，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哎呀，李大哥，起这么早啊？"
寻声望去，是昨天见到的那位李寡妇，站在矮墙的另一边，笑盈盈地看着我。她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碎花上衣，下搭一条深色裤子，头发简单地扎成马尾，显得利落又不失妩媚。脸上淡淡的妆容衬得皮肤白皙，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心魄。
"啊...早、早上好。"我有些结巴地回应，不知为何，面对这个女人时总觉得有些紧张。
"听说你昨天就搬进来了？"李寡妇靠在墙边，露出八颗白牙，"怎么样，住得习惯吗？"
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还行，就是房子有点旧，需要收拾一番。"
"你真的买了张福生的老宅啊？"她好奇地打量着院子，"这房子空了许多年了，确实需要好好打扫一下。"
"是啊，昨天刚搬进来。"我点点头，突然想起昨晚听到的怪声，"对了，听说这房子...闹鬼？是真的吗？"
李寡妇眨眨眼，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你真信那个啊？都是张福生编的故事，为了吓唬人。"
"他为什么要吓唬人？"
"因为这房子里藏了宝贝呗。"李寡妇压低声音说。
我来了兴趣："什么宝贝？"
"谁知道呢，"她耸耸肩，"不过村里人都说，张福生这些年在外面做生意，发达了。但奇怪的是，他很少回村里，一回来就鬼鬼祟祟的，经常半夜到这院子里转悠。"
我心里一惊，想起昨晚的动静，难道真是张福生回来了？
"李大哥，中午到我家吃饭吧？"李寡妇突然热情地邀请，"你刚搬来，肯定没准备什么吃的。"
我本想推辞，但想到确实没带多少食物，只好点头答应："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她笑得更灿烂了，"我去买点菜，中午你直接过来就行，就在东边第三家，门口有棵大槐树的那户。"
看着李寡妇挎着竹篮离去的背影，我心里琢磨着她说的"宝贝"究竟是什么。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房子收拾干净，至少能住人才行。
我花了一上午时间清理出一间卧室和客厅，虽然家具陈旧，但好在结实。扫除的过程中，我特意检查了昨晚听到声音的地方，却没发现什么异常，地面平整，没有被挖掘的痕迹。
"难道真是老鼠？"我自言自语，但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中午时分，我按约定来到李寡妇家。她家是一栋保养得很好的二层小楼，院子里种着各种花草，打理得井井有条。门前那棵大槐树郁郁葱葱，投下一片阴凉。
"来了啊，快进来！"李寡妇听到敲门声，热情地招呼我进屋。
屋内装修简单但温馨，客厅里摆着一套看起来不便宜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家常菜，香气四溢。
"随便吃点家常菜，别嫌弃。"李寡妇笑着说，给我倒了一杯茶。
"太客气了，这么多菜。"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边吃边聊，她询问我在县城做什么生意，我也问她一个人在村里生活得怎么样。聊着聊着，话题又回到了张福生和那座老宅上。
"他前些年娶了个城里媳妇，听说挺漂亮的，但没多久就分开了。"李寡妇说，"有人说他媳妇嫌弃老宅破，非要在城里买房，可张福生舍不得老宅，两人就闹翻了。"
正当我想追问更多细节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闯了进来，一脸怒气："李二枝！你又勾引新来的男人？"
李寡妇脸色一变："张大婶，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全村人都知道你是什么德行！"张大婶怒气冲冲地指着我，"小伙子，你可别被她骗了！她就是看上你买了那块地！"
我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位大婶在说什么。李寡妇急忙起身，想把张大婶推出门外："你别胡说八道！"
两个女人顿时争吵起来，互相指责，场面一度失控。我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在我的劝说下，张大婶悻悻离去，但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小伙子，那房子有古怪，你自己小心吧。"
李寡妇气呼呼地关上门："别理她，村里的长舌妇！"
但我却无法不在意张大婶的话。她说李寡妇看上了我买的那块地，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老宅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
饭后，我婉拒了李寡妇留我喝茶的邀请，决定回去继续整理房子，同时暗下决心，今晚一定要弄清楚那奇怪声音的来源。
04
我剩下的不多东西收拾完，天色已晚。随便煮了点挂面配上从县城带来的咸菜，刚吃完，就听见有人敲门。
"谁啊？"我擦擦嘴，走到门前。
"大勇，是我，老郑。"门外传来村长低沉的声音。
我连忙开门，村长老郑站在门口，脸色凝重。他今年六十出头，在村里德高望重，大小事情都得经他点头。
"村长，这么晚了有事？"我让开身子请他进来。
老郑踱步进屋，环顾四周："收拾得不错，有模有样了。"
"刚搬来，还有很多地方没整理好。"我倒了杯茶给他，"村长找我有事？"老郑叹了口气："大勇啊，你刚搬来就出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像话。"
"什么事？"我心里一紧，"是不是张福生那小子？"
村长点点头："他娘生病了，急需钱治病，所以才急着卖房子。可他说你这两天找他麻烦，说是晚上有人在院子里挖地，你怀疑是他？"
我一愣："不是我找他麻烦，是他半夜三更来敲我家地板！我亲耳听见有人在院子里走动。"
"大勇，和气生财啊。"老郑语重心长地说，"张福生这人确实人品差了点，但你刚回村，多担待些。他家现在困难，咱村里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正想说什么，突然院子里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是一阵嘈杂声。
"怎么回事？"我和村长一起冲出门去。
月光下，一个年轻女孩子躺在我家门口，身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张福生！
"喂！你站住！"我大声喊道，冲过去想抓住他。
张福生见我出来，吓得一哆嗦，撒腿就跑。这时，从对面院子跑来一个女人，正是李寡妇。
"小丽！我的小丽！"李寡妇焦急地跑到女孩身边，扶起她，"怎么了？谁把你推倒的？"
原来这女孩是李寡妇的女儿。她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裤，满脸惊恐。
"没事吧？"我蹲下身关切地问道。
女孩摇摇头："没、没什么大事。"
村长脸色铁青，朝着张福生逃跑的方向喊道："张福生！给我滚回来！你干什么呢？"
张福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走了回来，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没干什么，我路过看到有人摔倒，想扶一下。"
"他说谎！"小丽突然大声说道，"我看见他鬼鬼祟祟在李叔叔家门口放东西，正想问他干什么，他就把我撞倒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院门口。我走过去，果然在墙角发现了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我小心翼翼地拾起来，打开红布，里面竟然是一块红砖头。
"这是什么意思？"我拿着砖头，转向张福生，"你大半夜在我家门口放砖头干什么？"张福生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