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张明颤抖着手,犹豫着是否要打开那个沉甸甸的盒子。

车外,李伯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明仔,你在干什么?"妻子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她的眼神中带着惊。

"那是妈妈放进去的东西?"

张明咽了口唾沫:"对,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她非要趁我睡觉时偷偷塞进我后备箱……"



01

腊梅花开的气息混合着炊烟,在这个大年初二的早晨弥漫在空气中。

我从混沌的睡梦中被一阵轻柔却坚定的摇晃唤醒,脑袋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敲过一般,痛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张明,快起床了!都八点了,再不起来就赶不上了!"妻子李晓晓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急切。

我勉强睁开一条缝,看见她已经梳妆打扮好,一身喜气洋洋的红色套装,衬得她的脸蛋更加红润。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照进来,在她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头疼死了……"我呻吟着,用手捂住额头,"昨晚跟老王他们喝的那瓶酒肯定有问题。"

"少找借口,谁让你昨晚喝那么多。今天是初二,咱们必须回我家,这你是知道的。"李晓晓边说边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一下子灌满了整个房间,我不由得闭上眼睛。

"晓晓,真的不能改天吗?"我用被子蒙住头,声音闷闷的,"你爸妈本来就看不上我,我这一去不是自讨没趣吗?"

"这是规矩,结婚第一年的初二,不回娘家像什么话?"李晓晓的语气中透着不容商量的坚决,"再说了,我们结婚都快一年了,爸妈对你的态度已经好多了,你就忍一忍吧。"

她的话让我想起了去年的事。当李晓晓告诉她父母要嫁给我这个出身贫寒的小公务员时,那场面我至今记忆犹新。

岳父母的反对之激烈,几乎让我和晓晓的感情就此终结。最后,晓晓不得不谎称自己已经怀孕,才让她父母勉强接受了我们的婚事。

婚后我发现岳父母其实早就识破了晓晓的谎言,只是碍于面子没有拆穿。这一年来,每次见面,那种冷淡与不屑都让我如坐针毡。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掀开被子坐起身来。"行吧,但是咱们得中午前赶回来,我下午还得去单位值班。"这当然是我临时编的借口。

李晓晓白了我一眼:"大过年的,单位怎么会让你值班?你就是不想在我家多待,少找这些蹩脚的理由。"

她太了解我了,我只好尴尬地笑笑,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冷水拍在脸上,稍稍缓解了宿醉带来的不适。镜子里的我,眼睛布满血丝,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我不禁自嘲地想:这副模样去见岳父母,不被他们嫌弃才怪。

走出洗手间,李晓晓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热腾腾的小米粥和几个小馒头。她边整理着要带的东西,边催促我:"快吃,吃完我们就出发,先去买礼物。"

"买什么礼物好呢?"我咬了一口馒头,问道。

"两瓶好酒,再加一条烟吧。"李晓晓思考了片刻,"不用太贵的,在我们能力范围内就好。"

我默默点头。

李晓晓的姐夫赵大海是做生意的,每次去岳父母家都是大包小包,名酒名烟,再加上各种补品和奢侈品。

相比之下,我们的礼物简直寒酸得可怜。我知道,无论我带什么去,都无法与赵大海相提并论,岳父母的眼中,我永远比不上他。

"别想那么多,"李晓晓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爸妈不是那种只看重物质的人,他们只是……只是需要时间接受你。"

"我懂,"我勉强笑了笑,"走吧,去买东西。"

02

我们开车去了附近的烟酒专卖店。我选了两瓶中档白酒和一条中华烟。这已经是我能负担的较好的礼物了,以我那微薄的公务员工资,实在无法像赵大海那样大手大脚。

"这些够了吗?"我有些不安地问李晓晓。

"够了,"她坚定地点头,"我们量力而行就好。"

我们把礼物放在车后座,踏上了前往李家的路。

一路上,李晓晓不停地叮嘱我:"到了家里,你要多主动帮忙,少说话多做事,尤其是见了我姐夫,千万别跟他比较,他说什么你就顺着他……"

我敷衍地应着,心里却愈发紧张。每一次去李家,对我来说都像是一场考验,一场我无法通过的考验。

李家住在市郊的一栋两层小楼里,虽不奢华,但在当地也算富足。房子外墙漆成淡黄色,窗框是白色的,显得干净整洁。

院子不大不小,却打理得井井有条,几棵桂花树和一片竹林在冬日里依然挺立,显示着主人的用心。

大门两侧贴着崭新的春联,门楣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福"字,倒贴着,寓意"福到",这是李伯父的执着,每年必须亲手贴上,据说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

李伯父是退休教师,教了一辈子的语文,博学多识,在镇上很有名望,许多他的学生如今都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过年过节总会来拜访。

李伯母在区医院当护士长,手上功夫了得,据说她扎针从不让病人喊痛,被同行称为"神手"。他们的积蓄不算少,再加上女婿赵大海的支持,生活相当殷实。

赵大海,这个名字每次在我脑海中闪现,都会带来一丝难以名状的压力。他比我大六岁,在省城开了一家建材公司,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每次家庭聚会,他总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出手阔绰,说话做事都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李伯父李伯母对他赞不绝口,我知道,在他们心目中,赵大海才是理想女婿的标准。

当我们的车驶入李家的院子时,冬日的阳光透过光秃的树枝斜射下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院子里已经停了几辆车,最靠近门口的是赵大海那辆崭新的宝马5系,乌黑发亮的车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车牌是私人定制的吉祥号码,据说花了不少钱。

旁边还停着几辆车,我认出一辆是李晓晓表哥的大众途观,另一辆是她二叔的本田雅阁,还有一辆可能是她堂哥李强的现代,都比我那辆小众品牌的国产车体面不少。

看着这些车,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李家时的情景。那天也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开着单位借来的车,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却在门口徘徊了十多分钟才鼓起勇气按门铃。李伯母开的门,脸上的笑容在看清是我后迅速消失了,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那天的尴尬至今记忆犹新。

院子里传来嘈杂的说笑声,夹杂着几声孩子的嬉闹,还有麻将牌被摔在桌上的脆响。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有红烧肉的浓郁,有鱼汤的鲜美,还有各种蔬菜的清香,勾起了我的食欲,却又因紧张而无法真正享受。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喉咙发紧,那种熟悉的、即将面对审判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跟着李晓晓下了车。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张,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无声地给予鼓励。

我回以一个勉强的微笑,心想,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挺过去,为了李晓晓,也为了我们的婚姻。

"晓晓回来了!"李伯母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接着她就擦着手迎了出来。

"妈!"李晓晓高兴地上前拥抱住母亲,"新年好!"

"好好好,"李伯母笑着拍拍女儿的背,眼睛却飘向我,语气明显冷淡了几分,"张明也来了。"

"李伯母好,"我连忙从车后座拿出礼物,双手递上,"这是我们带的一点小意思,您和李伯父尝尝。"

李伯母接过礼物,轻描淡写地道了声谢,就把东西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一点都没有要看的意思。我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

03

"妈,我们先进去吧,爸呢?"李晓晓适时地打破了僵局。

"你爸在里屋和你姐夫他们打牌呢,"李伯母说,"你先进去打个招呼,我还得准备午饭。"

我见状连忙说:"李伯母,要不我帮您做点什么吧?"

李伯母摆摆手:"不用了,你去陪晓晓吧,厨房里地方小,你在那帮不上什么忙。"

我知道这只是客气的推辞,李伯母不想让我这个外人踏入她的"领地"。我只好跟着李晓晓进了屋。

客厅里坐满了人,李伯父和赵大海以及李晓晓的几个叔伯和堂兄弟正围在麻将桌前杀得兴起。看到我们进来,李伯父抬头笑了笑:"晓晓回来了?快来坐。"

"爸,新年好!"李晓晓亲热地抱了抱父亲。

"张明,新年好啊,"李伯父对我点点头,虽然客气,但明显比李伯母热情一些,"来来来,一起打两圈?"

"不了,伯父,您们玩,我不太会。"我连忙摆手,知道这种场合最好不要插手。

赵大海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舅子,今天怎么这么拘谨?来,喝一杯!"他转身从茶几上拿起一瓶茅台,给我倒了一满杯。

我心里暗叫不好。赵大海看似热情,实际上每次都是借酒发难。他知道我酒量不好,偏偏每次都要灌我,让我在长辈面前出丑。

"大海,别闹,"李晓晓的姐姐李萍笑着阻止,"这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怎么了?过年不喝酒干嘛?"赵大海笑道,"再说了,小舅子平时忙,难得今天来,咱们高兴高兴!"

我不好推辞,只好接过酒杯,与他碰了一下:"大海哥,新年好。"

一杯酒下肚,赵大海又给我倒上:"来,再干一个!"

就这样,在等待午饭的过程中,我被赵大海和李晓晓的几个堂兄弟轮番"招待",不知不觉中已经喝了两杯白酒。我感觉头晕目眩,整个人仿佛漂浮在空中。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李晓晓看不下去了,过来拉住我,"他哪经得起你们这么灌,昨天晚上刚喝过。"

"这才哪到哪,"李晓晓的堂哥李强笑道,"我看他挺能喝的,这酒量是越练越好啊!"

我强撑着笑了笑,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但又不想在这群人面前示弱。我知道,他们就是在考验我,看我能不能"融入"这个家庭。

"开饭了!"李伯母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拯救了我。

一大桌丰盛的饭菜摆上了餐桌,有红烧鱼、清蒸鸡、狮子头、回锅肉、凉拌木耳……香气四溢,令人垂涎。可惜我已经被酒精冲昏了头脑,对食物提不起半点兴趣。

"来来来,都入席,"李伯父招呼大家,"张明,你坐这边。"

我被安排在靠近李伯父的位置,这本该是个"殊荣",可我知道,这不过是为了方便他们继续给我倒酒。



李伯父右手边是赵大海,左手边是我,形成了一个不言而喻的包围圈。我的杯子几乎从未空过,每当我刚喝完,不知是谁的手就会迅速地将白酒斟满。

我不敢推辞,只能硬着头皮一杯接一杯地干下去,喉咙早已火辣辣的疼。

李晓晓从对面投来担忧的目光,却无法阻止这场无形的"较量"。席间的说笑声、碗筷的碰撞声在我耳中变得忽远忽近,混杂成一片嘈杂的背景音。

我注意到李伯父和赵大海时不时交换眼神,似乎在暗自评估我的酒量和忍耐力。这是一场无言的考验,我心知肚明。

果然,刚坐下不久,赵大海就举起酒杯:"来,大家都倒上,先干一杯,祝李伯父李伯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众人举杯共饮,我也只好跟着干了。这一杯白酒顺着食道滑下,如同一团火在胃里燃烧。

这一杯下去,我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人影都开始重叠,餐桌上的菜肴在视线中扭曲变形,一片模糊。

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冰凉的液体顺着鬓角滑下,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飞舞。我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却知道已经到了极限。

我悄悄扯了扯李晓晓的衣角,示意自己真的不行了。

李晓晓会意,放下筷子,绕到我身边,弯腰在我耳边轻声对我说:"你先去车里休息一会儿吧。"她的声音充满关切,却也带着一丝无奈,似乎对这样的场面已经司空见惯。

04

我感激地点点头,借口上厕所,撑着桌沿站起身来。我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每一步都需要极大的意志力才能保持平衡。

我踉跄着走出了餐厅,耳边隐约听到李晓晓在替我解释什么,赵大海的大笑声,以及几声意味深长的议论。

出门后,新鲜的空气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但头痛却更加剧烈。

我没有去厕所,而是直接走向停在院子里的车。冬日的寒风吹在脸上,带走一些酒气,却无法驱散醉意。

院子里格外安静,只有远处传来的间或的谈笑声和麻将牌的撞击声。我走到车前,费力地掏出钥匙,手抖得几乎无法对准锁孔。

打开车门,我瘫倒在后座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闭上眼睛也无济于事,黑暗中仿佛有无数星光在飞旋,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恶心感袭来。

我艰难地调整姿势,试图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最终侧身蜷缩着,像回到母亲子宫中的婴儿。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口腔里满是酒精的苦涩,舌头像块干木头,无法缓解的干渴折磨着我。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车外有脚步声接近,轻柔而谨慎,像是不想惊动任何人。

接着是后备箱被打开的声音,金属锁扣弹开的清脆声响,后备箱缓缓抬升的吱呀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异常清晰。

我以为是李晓晓来看我,也许是带了水和毛巾来照顾我。我的身体想要动弹,想要转过身道谢,却又本能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继续装睡。不知为何,一种直觉告诉我,来人并非李晓晓。那脚步声有种熟悉却又陌生的节奏,不像是我妻子轻盈的步伐。

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院子的某个角落。我的神经稍微放松,又开始沉入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那脚步声再次靠近,这次,比先前更加沉重,似乎携带着某种负重。



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后备箱那里摆弄什么东西,布料摩擦的声音,某种硬物轻轻放置的闷响,好像是放进了什么重物。声音刻意压低,显然不想被人察觉。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一种既紧张又期待的情绪驱散了几分醉意。我想要起身看看是谁,偷偷观察他们在做什么,却又怕打草惊蛇,更怕万一撞破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而惹来麻烦。

权衡再三,我决定继续装睡,静静地感受着身后发生的一切,等待揭开这个神秘行动的真相。

又过了一会儿,我听到脚步声再次靠近,还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张明,你还好吗?"

是李伯母的声音!我震惊得差点坐起来,但还是保持着"熟睡"的姿态。我感觉到她轻轻打开了车门,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我身边。

"年轻人,喝酒也不知道个度,"我听到李伯母小声嘀咕,"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盖点什么。"

我感觉有一条柔软的被子轻轻盖在了我身上,接着是一个水杯被放在了车内的置物格里。这意外的关怀让我心头一暖——原来李伯母并非如我想象的那般冷漠。

李伯母离开后,我又听到了几次脚步声,但都没有接近车子。

我躺在那里,思绪万千。头痛稍微缓解了些,我开始回想刚才听到的声音——后备箱被打开,有重物被放进去……到底是什么?

好奇心最终战胜了我。确定四下无人后,我悄悄起身,下车走向后备箱。我轻轻按下开关键,后备箱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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