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说明：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请理性阅读。图片源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俗话说得好，阴阳两隔，但在某些特殊时刻，这条界限却变得模糊不清，让人遭遇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怪事。
说起夜路遇鬼的事，我那个在殡仪馆开车的老哥王强就碰到过一件让他至今想起来都后背发凉的事。
01
那是去年秋天的一个漆黑夜晚，王强正睡得迷迷糊糊，手机铃声突然划破寂静。电话里传来主管刘哥急促的声音，让他立刻前往三十公里外的杨柳村接一具遗体。
现在乡村也推行文明殡葬改革，不再像以前那样让死者在家里停放好几天。新规定要求遗体必须当天送到殡仪馆冷藏保存，等家属选好日子再办理后续事宜。
王强本想把遗体固定在车顶运送，考虑到山路崎岖不平，最终决定放在后车厢内。
在殡仪馆工作这么多年，王强早已不像刚入行时那样胆小如鼠。按照规定，夜间出车需要两人同行，但当他联系搭档李师傅时，对方正在家腹泻不止。王强也不忍心让病人冒险，只好独自驾车前往。
从镇上到杨柳村虽然只有三十来公里，路况却非常糟糕。要爬过一座土山，穿越几片茂密的松树林，最让人心里发毛的是中途还要经过一片无人管理的老坟地。
据说那片坟地埋葬着上世纪四十年代之前的亡魂。不少同行都说在那里遇见过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甚至发生过几起离奇车祸。
去的路上还算顺利，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村子。远远就听到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间杂着稀疏的鞭炮声和打更声在夜色中回荡，听得人毛骨悚然。
循着声音找到死者家，是一户普通农家。死者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单身，和父母一起生活。当天傍晚六点多，他跟家里人爆发激烈争吵，一时想不开喝下了农药，不到两小时就离开了人世。
他躺在院子里临时搭建的木板上，脸上盖着白纸，双脚绑着麻绳——乡下习俗，据说这样能防止尸体出现异常。
因为是自杀身亡，村里人都催促家属赶紧把遗体送走，说是会带来不好的运气。
王强一到，死者父母就热情地把他迎进屋，塞给他个装着钱的红包，又端上几样简单的饭菜和酒。趁他吃饭的空当，村里几个壮年男子已经把遗体抬上了车。这种场面他见多了，也就安心地填饱肚子。
酒足饭饱后，王强出去方便。院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剩下那辆装着遗体的殡葬车，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压抑。
解决完后，王强走到车边想检查一下。刚一拉开车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听到声音的王强差点跳起来，一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定睛一看，发现是个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坐在车内副驾驶位置上。
「这家上有老下有小，我来帮他们送送亡人」那男子微笑着说，一口牙齿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诡异。
王强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想着夜路有个伴也好。
「不用跟他们告别了，赶紧上路吧」他正打算回屋跟死者家属打声招呼，那男子却催他尽快离开。
王强刚开出村子几百米，忽然看见后视镜里死者的父母从院子里跑出来喊着什么，他没听清楚，只是匆忙摆摆手就继续前行了。
车子在寂静的乡间小路上缓缓行驶，因为载着遗体，速度比来时慢了一半有余。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开了二十多分钟，王强忍不住问道。从上车到现在，那男子始终保持沉默。
「是他表弟」男子声音闷闷的，似乎不太愿意交流。光线太弱，王强只能勉强看到他那口白得发亮的牙齿。
话不投机，王强也就专心开车。心想人家亲人刚走，情绪低落不想说话也正常。
这时明亮的月光从厚厚的云层中穿透出来，照亮了整个乡村夜景。
车子驶进了一片密林，月光透过树叶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虽然王强自认胆量不小，但后座躺着一具尸体，又是深夜无人的僻静小路，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最令人不安的是，副驾驶的男子一直没有声息，像是睡着了一般。每当王强偷偷瞄一眼，却发现他笔直地坐在那里，冲着自己露出微笑，那口惨白的牙齿在黑暗中异常醒目。
好不容易驶出树林，视野豁然开朗，王强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些。
月光更加明亮了，路边的山丘、小溪和灌木丛都清晰可见。突然，王强心头一震——他无意中瞥了眼后视镜，发现副驾驶位置上竟然空无一人。
那男子明明就坐在他身旁，后视镜里理应能看到他才对！
一瞬间，王强感觉周围的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呼吸都变得困难，全身的血液似乎凝固在了血管里。以前听同事们讲过遇到灵异事件的经历，他从来嗤之以鼻，没想到今晚真的轮到自己了…
鼓足勇气扭头看了一眼，王强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原来那男人不知何时挪到了车厢另一侧的座位上。
男人再次朝他笑了笑，那一口过分洁白的牙齿在暗淡的月色下竟显得异常耀眼。
没行驶多远，一大片乌云遮蔽了月亮，周围环境瞬间被黑暗吞噬。四周的树木和山石在深夜里形成了各种怪异的轮廓。
「能借我一支烟抽吗」突然，男人打破了沉默。
「给，拿去吧」王强从口袋摸出香烟递了过去。指尖不小心触碰到男人的手，吓得他整个手臂都麻了——那手冷得像从冰窖里刚拿出来。
男人点燃香烟深深吸了几口，烟头在黑暗的车厢内忽明忽暗。奇怪的是，王强竟然闻不到一丝烟味。
「我把烟全吸进肚子里了」男人仿佛猜到了他的疑惑，低声自语道。
王强勉强挤出个微笑，但笑容很快凝固在脸上：只见男人掀开装尸体的黑色袋子，拽出死者的头部，把那根还在燃烧的香烟塞进了死者的嘴里，更诡异的是，一缕淡青色的烟从死者的口中慢慢飘散出来。
「你开车没问题吧？我堂哥生前最喜欢抽烟，让他再过把瘾」男人带着歉意解释道。
王强手指紧握方向盘，指节泛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明白了，不过还是把他放回去吧，别影响他安息」
「让他再享受最后两口就好」男人将死者的头抱在怀中，小心翼翼地扶正那张已经变形的面孔，用手指轻轻拨弄那发僵的嘴唇。古怪的是，那根香烟真的开始燃烧得更旺了。
王强看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心脏剧烈跳动，额头开始冒出冷汗。
「你别再这样了，再闹我就得请你下车！」王强终于忍无可忍，提高嗓门厉声说道。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那副惨白的牙齿笑了笑，将尸体小心地塞回了黑袋子里。
王强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么多年殡仪馆的工作，他还从没见过这么不尊重逝者的人。
车子一路行驶很顺畅，翻过那座小山坡，穿过老坟地，当远处城郊的灯光映入眼帘时，王强绷紧的神经才稍微松弛下来。
「靠边停一下吧，我到这儿就行了」离殡仪馆还有不到两公里时，男人突然说道。
王强将车靠路边停下，男人利落地跳下车。
「感谢你送我堂哥一程，我就不去殡仪馆了」男人说完便作势要离开。
路灯下，王强终于清楚地看到了男人的五官：眉目干净，轮廓分明，除了脸色过于苍白，确实是个相当英俊的年轻人。
「这是我的工作，应该的」王强礼貌地回应。
「这点小意思你一定要收下」男人从衣兜里掏出一沓崭新的钞票，数出五张百元递过来。
「真的不用，这太客气了」王强连连摇头拒绝。
「你再不收我可就不高兴了」男人笑容不变，那口白牙在街灯照射下闪闪发光。
王强鬼使神差地接过钱，目送着男人渐渐消失在小路尽头的黑暗中。
这一趟外快不少，王强暗自庆幸，开车进了殡仪馆后直接去员工休息室倒头就睡。
第二天中午才起来，吃过午饭准备回家，碰到负责遗体化妆的赵师傅。
「老王，昨晚那具遗体整容可真费劲，我忙了差不多两小时才勉强弄好」赵师傅抹着汗说。
「听说是喝农药自杀的，死相挺惨的」王强随口回应。
「不过收拾好了看还挺标致，真不知道多少姑娘要伤心了」赵师傅半开玩笑地说。
「标致？」王强脑海中突然闪过昨晚那个自称死者堂弟的年轻人，「带我去看一眼」。
「怎么，想给他说门阴婚？」赵师傅笑着领他去了冷藏间，拉开一个大抽屉，一具男尸映入眼帘。
干净的眉眼，分明的轮廓，一口洁白的牙齿……这张经过整容处理的脸，和昨晚那位年轻人几乎一模一样！
王强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叫，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
烈日之下，他面色惨白，满头大汗，呼吸急促仿佛要窒息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