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板打完,她一瘸一拐回到主院的时候,已然夜幕低垂。
沈顺辰的书房烛光正明,门却没关紧,漏出几道风声。
白芜下意识走近了,想把门关上。




凑近了,却听见齐婉兮暧昧的声调响起。
“顺辰,太重了……”
白芜脚步一顿,想要无声离开。
下一秒,却听见沈顺辰柔声哄道:“抱歉,平日里和白芜没轻没重惯了,夫人别怪罪。”
齐婉兮声音虚浮:“顺辰,不过一个花瓶,你今日对白芜处罚太重了……”
房里声响忽重,片刻后,沈顺辰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餍足。
“我俩在一块,你还要提别的女人,她就是一个奴婢,哪里值得你费心。” 多事之秋,沈顺辰嘱咐一句:“处事谨慎,少出风头。”
来人恭敬应道:“是。”
见世子神色莫测,似还有事吩咐,于是开口问道:“世子可还有事?”
沈顺辰想起之前碰到过替白芜治病的郎中,问过她的情况。
身受重伤,又是小产,没好生保养,还受了风寒、大病一场。
怕是要落下病根。
他辗转数夜,梦里皆是白芜受困,如今想来,都觉得她性命堪忧,格外焦躁。
晋照在这时进来了,屈膝禀报道:“有探来报,说看到白姑娘独自一人出了城门。腊月间,侯府并无陌生富商往来,出现男丁只有送肉的屠户。”
纵使只是白银,百两,也不是普通人能拿得出手的。
此人此事只可能是齐婉兮杜撰。
那人,到底又跑哪里去了?
下落不明,难不成真是她自己想走,可,怎么可能呢?
还是这天子指婚的齐婉兮是枚暗桩,派人掳走了白芜,此后好威胁自己。
晋照又说:“弟兄们几乎要将京城、苏州翻个底朝天了,都没有找到白芜姑娘的下落。”



围着的宫女太监闻声纷纷行礼退向一旁,给谢临渊让出一条路来。

只见他被一个侍卫搀扶着,踉跄往里跑。

脸上沾了黑灰,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发红,腰也直不起来,狼狈得不像他。

“她...怎么了?”

谢临渊看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宋晚宁,眼神先是慌乱,片刻后转为茫然。

凑近了想蹲下去,却直挺挺跪在了她身旁。“真想不通她为什么偏偏看上了你。”夏侯璟轻蔑地瞥了一眼谢临渊,伸手将宋晚宁抱起,“她经不起折腾了,先在宫里住下吧。”

谢临渊没反驳,扶着侍卫的手缓缓站起,算是默认。

侍卫有些看不下去,语速极快地解释道:“王爷方才在火场中寻找王妃,被掉下来的横梁砸中了脊背,伤得很重......”

“多嘴。”谢临渊冷冷打断了他。

他在火中受伤晕倒被跟来的侍卫救了出去,恢复意识后听说宋晚宁在殿后,连伤口都未处理便匆匆赶来。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