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回冰岛?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不愿意把自己的作品给步月歌?还是因为我发现了他的腿根本没事?




季策安看我的眼神,就好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的心骤然像被捏紧,呼吸都变得艰难。
我握紧手,沉默地缓了缓疼,才再次开口:“我不愿意。”
季策安的脸色毫无意外的冷沉下来。
这在我预料之中,毕竟从前的我对他言听计从。
但自我从冰岛回来后,我就三番两次的对他的“命令”表示拒绝。
我避开他锋利的目光,坚持着重复了一遍:“我不愿意。”
耳边安静几秒,传来季策安漠然的声音:“你没得选。”
而后他就转身离开。俞父仍旧满脸茫然,但一直低着头的步月歌却浑身一震。
不等她动作,季策安忽然伸手钳住了她的下颌,抬起了她的头:“你听到俞先生的那句话,就认定我是害你家破人亡的凶手,对不对——江今宜?”
天远集团的掌权人就姓江。
步月歌此时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但还是咬牙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话没说完,季策安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
“你听到俞先生的话,认定我是凶手,所以想向我报仇。但是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孤零零一个人能怎么报仇?”
“这个时候你认识了步家快要病死的小女儿。”
“步夫人在生下小女儿之后一直有很严重的产后抑郁,步家的小女儿这一病,等同于要了她的半条命。”



她将头探出窗外,呼吸了一口冷冽的新鲜空气,脑子清明了些许,又回头望向熊熊火海,心中天人交战。

在这里待下去可能只能只有死路一条,若是从这里跳出去呢......

她识得水性,可如今这天气下水也得丢掉半条命,更何况她脚还伤了,而且...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她要冒这个险吗?还是说赌一把会有人来救她?

......火,到处都是火。

热浪和黑烟扑面而来,踏进殿内的一瞬间,谢临渊几乎睁不开眼。

“宋晚宁,宋晚宁你在哪?”

他大声喊着,可声音被火焰的咆哮吞没,无人回应。

到处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散落着掉下来的木块,唯有深处的金身佛像仍在屹立,面无表情地看着世人的悲苦。

汗从额头上渗出,又顺着脸颊滑落,还未沾地便已被高温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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