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和男友恋爱六年,只因我是殡仪师,他从不对外公布我的身份。
直到一次同学聚会,他和回国的白月光相谈甚欢。
不止带她见了家长,还在生日那天带她去挪威看了极光。
白月光感动得在男友怀里哭。
他们上了飞机,却把跟在身后的我遗忘在挪威机场。
靠大使馆回国那刻,我给提拔我的领导打去电话:
“我同意调岗。”




1
领导很欣慰地看着我,把那份被我拒绝过很多次的文件交到我手中。
“永远不要为了男人放弃自己的事业,你想明白就好。”
“三天后调岗,这几天你不用来了,收拾收拾行李准备去西岗。”
其他城市的工作职位上调了两个档次,还有双倍的工资奖金和年终奖,但是离家两千公里。
我为了维持与宋之书的感情,多次拒绝了一心提拔我的领导。
但现在回看,我的付出像极了无用的笑话。
我调岗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了我妈,我妈却纠结在我要与宋之书两地分居的事情上。
“快分手了,他不重要。”
看起来轻飘飘的话,却完全藏不住声音中的颤抖。
宋之书到底是我真切爱过的人,承载了我六年爱意的枕边人。
我妈一下慌了神,忙问我因为什么分手,又说宋之书年纪小要体谅他,不是原则性的问题不要闹。
说到最后,大致就是,我年龄到了,别再挑三拣四的。
我盯着电脑屏幕发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分手的原因。
为什么呢?
大概是当着他众多同学的面前,对我们六年的感情视而不见,把我当成朋友介绍给别人。
大概也是他夸赞白月光人美声甜招人爱,却贬低我挣死人钱工作不体面,让我结婚后辞职在家相夫教子。
又或者是宋之书为了哄白月光开心,把我遗忘在挪威机场,还拿走了我的护照和手机,让我孤身一人在语言不通的国家寻求大使馆帮助。
现在想突然后怕起来,要不是我英语过关,恐怕这时候已经在国外乞讨要饭了。
我妈还在责怪我,问我是不是工作上太拼命,给不了宋之书想要的安全感。
我和宋之书在一起六年,他长得好看会说话,性子温和知道努力挣钱,每个节日都会带上贺礼登门拜访,我妈喜欢的不得了。
但我没跟我妈说,是宋之书的白月光回国了,宋之书也对她喜欢得不得了。
宋之书把从未用在我身上的偏爱和宠溺一鼓作气砸向她,那段时间我嫉妒的发疯,可没有任何用处。
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只需站在你面前,就能让你六年的感情一败涂地。
我妈一直缠着我要理由,我也只能敷衍道:“哪有什么理由,不过就是一些日积月累的小事,让我觉得跟他在一起没意思。”
我匆忙挂断电话,刚准备在调岗申请书上签上名字,就见宋之书给我发来的微信。
“老婆,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我来接你下班,咱们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宋之书一直不对外公开我们的关系,从未接过我下班,从未带我去外面吃过饭。
今天大概是察觉到我最近的冷漠和他前日子的过分,特意来求和的。
六年的感情,我还是决定亲手画上一个句号。
2
我问他在哪个停车场,下班就去找他。
停顿的那段时间他大概在找车库的标志,可下一秒,我就听到另一个电话铃声响起。
那个手机连着车上的蓝牙,声音刚好都钻进我的耳朵。
“之书哥哥,我抓到了贺霖的开房记录,他还死不承认,他有我一个还不够吗?我真想从楼上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让她彻底失去我。”
这一下让宋之书慌了神,声音充满了紧张,“林苏乖,为了那个男人不值得,你别冲动,我现在就过去。”
宋之书启动车子,也没挂掉跟林苏的电话,一直苦口婆心地劝她,说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似乎忘了我的存在,也忘了我还未挂掉的电话。
我实在听不下两人的腻歪,问了宋之书饭店的地址。
我的声音让场面一度安静下来,电话外都能察觉到他们的尴尬。
宋之书先打断了片刻的沉默,“我把位置发给你,你先过去,我稍后就到。”
林苏抽泣着解释道:“桑夏姐,我和之书哥是兄弟,你千万别误会我们。我被渣男劈腿了,跟你借之书哥哭一会。”
我冷声“嗯”了一下,没有其他多余的话。
我的冷漠听在宋之书耳中却成了置气,在林苏连续向我解释三次后,宋之书终于忍不住说道:“桑夏,我和宋之书从小一起长大,要是有什么事情早就有了,还能有你什么事?”
“你看看你对林苏什么态度,她被渣男背叛已经够可怜了,你非要看着她跳楼是不是。”
有了宋之书的维护,林苏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委屈,反正哭得更加梨花带雨。
我针对的不是林苏,她被渣男背叛是很可怜,可被第三人介入的我的感情,也并不好受。
我沉了口气,试图让自己保持平常的语气,“我在饭店等你,你快点来。”
晚上下着雨,公司只有一把放了很久生锈的伞,它撑不起来,我就只能用衣服挡着雨,跑了十分钟的路,到宋之书定好的饭店。
我轻拍着落雨的衣服和包包,找到宋之书预定好的位置,湿哒哒的衣服黏在身上并不好受,但我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我让服务员先上了菜,吃饱喝足后,宋之书姗姗来迟。
宋之书落座的第一句话是,“林苏看了一场雨,心情好些,没事了。”
我不在乎林苏因为这场雨心情好没好,就像宋之书也不会在乎我会不会因为淋了这场雨而生病。
明明说好要离开,却还坐在这里等他两小时,我觉得我还挺有病的。
宋之书饿着肚子,将我的剩菜都吃了下去,这一点都不像两人约会,而是彼此应付的艰巨任务。
“宋之书,真巧啊,能在这里碰见。”
我闻声抬头,那人像是宋之书的同事,他打过招呼将目光放在我身上。
“这就是弟妹吧!第一次见,多多指教。”
宋之书言辞有些躲闪,若不是对方先入为主地道出我们的关系,他大概又会以朋友的身份逃避责任。
那人似乎与宋之书十分相熟,勾着他的肩膀,讲着宋之书独有的心意。
“弟妹好福气,之书这小子前段时间在公司又是做午饭又是订玫瑰的,还让我帮着选戒指呢,这种好男人不多,弟妹可别轻易放过。”
我身体一僵,宋之书对外永远是体贴备至的形象,可实际这六年来他没下过一次厨,也没给我送过一束玫瑰。
想来那些让人羡慕的心意,都打着女朋友的名义送去林苏那里了。
对方没看见宋之书越发古怪的神色,还对我抱着十分的好奇。
“弟妹做什么工作的,离这里远不远。”
3
未等我开口,宋之书抢先一步道:“不是正经工作,给人化妆的。”
对方来了兴致,说什么化妆师好啊,给明星化妆不少挣,一次妆容出圈圈子里抢着要,婚庆的化妆师更是,新人都给塞红包,还能沾点喜庆。
可惜,我是殡仪师,给死人化妆的。
宋之书说得不错,给活人化妆是化妆师,给死人化妆怎么就不叫化妆师呢。
宋之书怕他追着问下去会暴露我实际的工作,便拽着我匆忙离开。
出了饭店,他才松了口气。
车上的气氛有些奇怪,宋之书才想起来这顿饭是他要向我道歉示好的,他抓住我放在膝盖上的手,耐心地说:
“挪威的事是我不对,林苏被她男友打了,我才想带她出门散散心,上飞机时我明明看见你在我身后,一回头人就没了。下了飞机我就联系航班的人让他们在挪威找你,你相信我,桑夏。”
宋之书不会说谎,我当然信他。
只是他若是真的爱我,怎么会在飞机起飞后才发现我的消失,怎么会指望陌生的航班人员尽心尽力的寻找。
我看着宋之书的双眸,他不夹杂半点心虚,坦然地说出了这段话,也没有为刚才给林苏送玫瑰戒指的越矩行为做出半点解释。
见我许久没说话,宋之书默认我原谅了他。
把我拥入他怀中,在耳畔轻声说着:我爱你。
回到家,宋之书去浴室洗澡,我才看见我妈给我发了99+的微信消息。
好像我准备提出的分手,她比我这个当了六年的女友还要伤心。
我妈见我不回消息,就打来电话,接通说了一大段求和的话,让我插不进去一句嘴。
抽空,我道:“我已经申请了公司的调岗,没有复合的可能了。”
宋之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走到我背后,问道:“什么调岗,什么复合?”
我很快挂了我妈的电话,刚准备跟他讲清楚,林苏的电话再次不合时宜的打来。
“之书哥哥,我一闭眼就是渣男出轨的画面,恶心死了,我实在睡不着,你讲睡前故事给我听,好不好?”
宋之书似是无可奈何地叹着气,冲我指了指手机,一屁股坐到床上,准备给她讲睡美人的童话故事。
我转身去了另一个卧室,收拾着准备出行的行李。
虽然正式调岗之前都不用去公司,但还有些手续需要办理。
临行前一天我都没看见宋之书,晚上也没回家,我闲来无事翻了林苏的朋友圈。
【有之书哥哥陪伴,黑夜也不再变得可怕了呢。】
我猛地一下关掉手机。
我不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说什么兄弟情深。
原本只是想侧过身,面朝透明的玻璃,不让别人瞧见自己的狼狈。
却看见林苏和宋之书,婚纱配西装,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刚好一对。
林苏第一个看见我,将我拽进影楼,炫耀着身上的婚纱。
“我和渣男定了今天的婚纱照,交了定金又不能取消,怕浪费钱之书哥哥才顶了新郎的位置,桑夏姐姐千万别介意。”
宋之书没看我,视线都在穿着抹胸婚纱的林苏身上。
我这次没顺着他们意,笑道:“这怎么顶?你会把他的脸p成你前男友的脸吗?知道宋之书有女朋友还叫他来跟你拍婚纱照,你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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