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仅用叙事呈现。
诊室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在查问门房什么。
「看来时间不多了,」陈赓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牛大夫,我问您一个问题,您老实回答。」
牛惠霖警惕地看着他。
01
一九二七年的上海,寒风凛冽。
十二月的一个清晨,弄堂里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王根英搀扶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在雨中艰难地穿行在上海的街巷之中。
男子便是陈赓,此时的他面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但眼神却异常坚毅。他的左腿缠着厚厚的布条,已经被血水和脓水浸透,散发出阵阵腐臭味。
「阿英,前面应该就是牛医生的骨科医院了。」陈赓低声说道,声音虽然虚弱,却依然沉稳有力。
王根英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是他们打听了许久才找到的医院,据说是上海最好的骨科医院之一,由留洋归来的牛氏兄弟开设。
推开医院的门,一阵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候诊室里已经坐了不少病人,有的在低声呻吟,有的在翻看报纸。王根英扶着陈赓在角落里坐下,快步走向挂号处。
「我们要看牛惠霖医生。」王根英轻声说道。
「新病人?」护士抬头看了一眼,「得先挂号,然后等叫号。」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从诊室里走出来,正是牛惠霖医生。他个子不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英国留学归来的绅士气质。
牛医生扫视了一圈候诊室,目光在陈赓身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微皱起。他走到护士台前,低声说了几句话,随后便转身回了诊室。
护士朝王根英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今天牛医生的号都满了,建议您明天再来。」
王根英心里一惊,连忙解释:「可是我丈夫的伤已经很重了,再拖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请您行行好,让我们见见牛医生吧。」
护士面露难色,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诊室传来一声咳嗽。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陈赓一直在默默观察着这一切。他注意到牛医生看向自己时那种警惕的眼神,还有护士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究竟是什么?
「阿英,」陈赓轻声唤道,「我们换个地方看看。」
王根英却坚持要等,她知道丈夫的伤势刻不容缓。就在这时,从诊室里又走出一个年轻些的医生,是牛惠霖的弟弟牛惠生。
牛惠生走到护士台前拿病历时,无意中看到了陈赓的腿伤。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他立刻意识到这伤势的严重性。他朝陈赓的方向多看了几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同情和犹豫。
就在这个时候,候诊室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穿着制服的男子推门而入,在护士台前出示了什么证件。护士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赶紧点头哈腰。
陈赓的目光在那个男子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他低声对王根英说:「看来,这家医院有点意思。」
02
傍晚时分,上海的天空下起了大雨。
王根英没有放弃,她一直在医院门口等候。这一等,就到了医院打烊的时间。牛惠霖换下白大褂准备离开时,王根英突然跪在了他面前。
「求求您,牛医生,救救我丈夫吧!」王根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的腿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再不治疗会没命的!」
牛惠霖停下脚步,目光复杂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王根英。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但她浑然不觉。
「带病人进来吧。」牛惠霖终于开口。
诊室的灯重新亮起。陈赓被扶进来时,牛惠霖正在戴手套。他示意陈赓躺到诊查床上,开始检查伤口。
当看到陈赓腿上的伤势时,即使是见惯了伤患的牛惠霖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腐肉中已经生出了蛆虫,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黑紫色。
「这伤是怎么造成的?」牛惠霖一边检查一边问道。
陈赓平静地回答:「从房顶上摔下来的。」
「哦?」牛惠霖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我行医多年,还从没见过摔伤会留下这样的伤口。」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接诊。」牛惠霖语气愈加冷漠。
「牛大夫,」王根英的声音哽咽了,「您看看这伤口,都发黑生蛆了,再不治就...」
「我说了,不接诊!」牛医生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
陈赓一直在默默观察着。他注意到牛医生虽然态度强硬,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这位从英国留学归来的名医,显然不是个冷血之人。
「牛医生,」陈赓沉稳地开口,「您这家骨科医院在上海可是数一数二的,不知为何单单不愿意救治我?」
牛惠霖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打量着陈赓。眼前这个伤者,腿伤如此严重却面不改色,谈吐沉稳,显然来历不简单。
「医者仁心,您开的是医馆,治的是病患,却为何对我避之不及?」陈赓继续追问。
王根英见丈夫与医生对话有了转机,赶紧从包里取出一个油布包,打开来露出一叠大洋。
「牛大夫,这是三百大洋,您放心,我们不是付不起医药费...」
「收起来!」牛惠霖突然厉声打断,「你们以为我在乎这些银钱吗?」
「那牛大夫究竟在乎什么?」陈赓的目光直视着牛惠霖,「这腿伤,您应该看得出来,可不是什么普通伤势。」
牛惠霖目光一凝,「既然不是普通伤势,那就更不能治了。」
牛惠霖
「为什么?」
「因为这是枪伤!」牛惠霖压低声音,「而在这个时候带着枪伤来求医的人,身份可想而知!」
诊室里陷入一片死寂。窗外的雨声清晰可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王根英紧张地看着丈夫,陈赓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一问,他轻轻点了点头:「牛大夫好眼力。不过,您既然能看出这是枪伤,想必也能看出这伤口的时间和特点?」
「这伤口至少有两个月了,」牛惠霖缓缓说道,「如果是寻常歹徒,不会拖这么久才来就医。」
「牛大夫明察秋毫,」陈赓露出一丝苦笑,「可是您想过没有,为什么我们会选择您的医馆?」
牛惠霖一愣。确实,以他的名声,国民党的人肯定也知道这家医馆。如果眼前这人真是匪徒,断不会冒险来这种显眼的地方。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在查问门房什么。
与此同时,陈赓注意到诊室的角落里有一张照片。
「看来时间不多了,」陈赓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牛大夫,我问您一个问题,您老实回答。」
牛惠霖警惕地看着他。
陈赓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几秒,忽然问道:「牛医生,您宋庆龄女士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