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解放初期,上海局势风云变幻,暗流涌动。名震一时的私家侦探突然失踪,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命丧黄泉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包裹又带来了一丝生机。
原本普通的失踪案,升级为谋杀案,到最后又牵扯出了一桩“保密局”精心策划的阴谋……
01 失踪
1949年9月5日上午,家住上海江宁的妇女沈存美匆匆跑到公安局报案,说自己的丈夫郁焕崇9月2日下午出门谈业务,结果一去不还,至今未归。
当时,上海解放才三个来月,新旧社会秩序交替,“人员失踪”时有发生,公安干警都见怪不怪了。
但是,对于郁焕崇的失踪,江宁分局却表现出了不寻常的重视。
因为此人身份有点特殊。
郁焕崇会武术,枪法很准,解放前曾担任过宋子文的私人保镖,在上海滩小有名气。
宋子文辞去财政部长的职务后,郁焕崇就辞职了,通过关系进入巡捕房做了一名捕探。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郁焕崇对国民党政府失望,又离开了巡捕房,做起了私家侦探。
他在沪上打拼多年,人头熟、关系多,为人又仗义,很快就把私家侦探社经营得风生水起。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呢?
江宁分局刑警队的刑警小吴和小姜,上门找沈存美了解情况。
据沈存美所说,9月2日下午,郁焕崇说要去商丘路“白天鹅咖啡馆”跟客户屠先生见面谈业务。
他与屠先生并不相识,是通过朋友老朱介绍的。屠先生是个大资本家的儿子,因为久闻郁侦探的大名,想要委托他调查父亲的遗产情况,方便以后争家产。
于是,小吴和小姜决定去找屠先生聊聊。
屠先生一看有警察登门,十分惊讶,但还是一五一十说了9月2号当天的情况。
他说那天在咖啡馆见到郁焕崇以后,闲聊了一会儿,然后才谈起委托的事情。
可是还没说完,吧台就有个侍者来到餐桌旁叫人:“郁先生,有您的电话。”
郁焕崇和屠先生说了句抱歉,就起身前往吧台接听电话。
大约一分钟后,郁焕崇回到座位,满脸歉意地说:“实在不好意思,我有件急事,明天再联系您。”
说完,他就急匆匆出了门。
屠先生一连等了三天,都没等到郁焕崇的电话,直到警察从天而降,他才知道郁侦探失踪了。
如此看来,郁焕崇在咖啡馆接到的那通神秘电话很关键,说不定和他的失踪有关。
小吴二人又马不停蹄赶往了“白天鹅咖啡馆”。
只可惜咖啡馆生意火爆,每天人来人往,侍应生早就不记得2号那天发生的事了。
二人没有办法,只好先回到了江宁分局。
一回去,他们就接到领导通知:鉴于郁焕崇已经失踪六天,分局决定组建专案组。除小吴和小姜外,增加一名老刑警孔大虎,还有实习生小邢、小何作为助手。
说也巧,专案组刚刚成立,就收到了一封匿名检举信。
02 反转
这封检举信是以电报形式,从香港发来,而且刚好和郁焕崇失踪案有关。
信里说:郁焕崇已经遇害,凶手可能是沈存美的前夫罗成功。而罗成功现在就住在百老汇大厦。
众人看过后,心中一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封信不仅指出了凶手,连对方的住处都知道,写信者肯定知道什么内情。
专案组兵分两路,一队人马去百老汇大厦抓捕罗成功;另一队人马再次找沈存美了解情况。
见到沈存美后,刑警孔大虎开门见山:“有人向我们反映,说你的前夫罗成功失联多年,最近已经有消息了。”
出人意料的是,沈存美很镇定地回答说:“老罗不是最近有消息的,两年前他就已经来过上海了。我家先生也知道,还跟老罗一起喝过酒。”
原来,罗成功和沈存美离婚后去了英国,娶了个英国妻子,生儿育女。二战结束后,他携家眷迁至香港定居,继承了父亲留下的中药店铺“福源堂”。
1947年春天,为了购买药材,罗成功回到了上海。
他是个念旧情的人,还特地请了前妻和她的现任丈夫吃饭。
此后,罗成功多次在香港和上海之间往来,和沈存美夫妇见过两次。
这么说,罗成功看起来对前妻再嫁之事完全不介意,那他有什么理由加害郁焕崇呢?
此时,派往百老汇大厦的刑警也有了消息——罗成功确实在8月30日入住百老汇大厦登记入住,9月3日退房,飞回香港了。
这样一来,相当于线索又断了。
就在专案组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沈存美居然兴高采烈跑来警局报告:“郁焕崇有消息了!”
郁焕崇确实有消息了,而且还是好消息,能证明他起码还活着。
原来,孔大虎等人离开后不久,郁家就收到了一个包裹。
沈存美一看包裹单上的笔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这不是郁焕崇的笔迹吗!
邮戳显示该裹是在9月8日从松江邮电局寄出的,寄件人“沈唯夫”。
“沈唯夫”,正是郁焕崇给自己起的笔名。
难道郁焕崇真的还活着?那他怎么莫名其妙跑到松江去了?
沈存美拆开包裹后,发现里面居然装着十盒盘尼西林!
盘尼西林在当时可是救命的药。
沈存美的儿子郁光耀几个月前不幸患上了肺结核,可是市面上买不到盘尼西林。
夫妻俩本来急的团团转,直到9月2日,郁焕崇突然对沈存美,自己已经托了朋友帮忙,那个朋友路子广,一定可以买到盘尼西林。
现在,沈存美果真收到了十盒盘尼西林。
这个包裹带来了两个重大信息:一是儿子有救了;二是丈夫还活着。所以沈存美赶忙跑来警局报告了。
03 松江
专案组分析,郁焕崇肯定不会是闲着无事跟妻儿玩捉迷藏,那他为什么一声招呼不打就消失呢?又为什么要用“沈唯夫”这个化名呢?
小吴的第一感觉就是郁焕崇很有可能遇到了麻烦,而且这个麻烦还不小。
9月10日,专案组刑警前往松江邮局调查。
据工作人员描述,那个男子邮寄盘尼西林男子年龄、体形、相貌,跟郁焕崇都相符。
看来,郁焕崇的确还活着。
回到上海后,小吴和小姜又一次来到郁焕崇家里,向沈存美了解郁焕崇为给儿子购买盘尼西林曾经找过哪些人。
沈存美突然回想起一个细节,郁焕崇当时找了许多门路,都扑了空。直到有一天,他兴高采烈回到家,嘴里还念叨着:“还是老熊有办法,不愧是老江湖……”
看来这个“老熊”,就是给他弄到盘尼西林的人,巧的是,此人并不难找,因为他和上海很多私家侦探都有联系。
“老熊”名叫熊隐之,出生于三代捕快之家,和郁焕崇一起在巡捕房工作过。
抗战胜利后,他另谋出路,做了一名西药经纪人,郁焕崇为了给儿子买药,才不得已求助昔日的老同事。
熊隐之知道郁焕崇9月2日下午在“白天鹅咖啡馆”会见客户,所以筹到10盒药以后,第一时间就给咖啡厅吧台打了电话。
这应该就是郁焕崇突然中断跟客户屠先生洽谈的原因。
据老熊说,当晚,郁焕崇和他在“大煌西菜”见面,付了药钱。次日中午,老熊想把十盒盘尼西林送到郁焕崇的事务所去,谁知助手说他今天没来上班。
此后一连几天,都没有郁焕崇的消息。直到9月7日,老熊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劳驾熊兄于9月8日上午把货送往松江火车站”。
熊隐之还以为郁焕崇碰到什么麻烦案子了,不方便露面,就照着信上所说去了火车站。
他到了以后,等了很久,郁焕崇才姗姗来迟。
郁焕崇千恩万谢,然后叮嘱熊隐之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看来,郁焕崇的确还活着,而且应该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以至于给儿子送药还要偷偷摸摸的。
当晚,专案组开会分析郁焕崇可能藏匿在哪里。
刑警小姜提出,郁焕崇出生于浦东川沙县城厢镇,那是他的老家,也算是他的发迹地。眼下应该先去城厢镇,那里说不定会有线索。
于是,说走就走,专案组六人立刻出发,直奔川沙县。
他们拜访了郁焕崇的亲友,谁知大家都说郁焕崇很少回老家,也不怎么和老家人联系。
专案组有些气馁,难道这条路走不通?
就在一行人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位薛姓大妈突然找来,说她想起一个情况,不知是否有用。
薛大妈说,郁焕崇家早年有个奶妈,姓张,是松江人。郁焕崇很尊敬张妈,逢年过节经常去看望。
刑警们一听松江,心里就燃起了希望。
难道郁焕崇躲在松江奶妈家里?
04 袭击
次日一早,小吴等人就赶到了张妈家。
这回,他们终于如愿在见到了失踪多日郁焕崇。
郁焕崇看到有警察上门,表现得很镇定,似乎早在他预料之中。
他立刻将自己的麻烦和盘托出——
9月2日晚,郁焕崇跟熊隐之吃完饭分手后,随便上了一辆三轮车准备回家。
谁知还没走多远,路边忽然窜出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高举双手示意三轮车停下。女子用尖利的声音哀求:“我婆婆心脏病突发,要去广慈医院急救,麻烦让我用用车子好吗?”
郁焕崇见人命关天,立刻下车。
哪知,他双脚刚碰地,那女子已经快速窜至面前,伸出两条胳膊抱住了郁焕崇的两条腿。
郁焕崇意识到有问题时,车夫和另一个不知从哪里闪出来的男子已经一左一右双双扭住了他的两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