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50年清明前夕，皖北行署大蜀山。
山下村民乔波一家上山祭祖，就在经过一片灌木丛之时，乔波的小儿子乔小荣突然呕吐起来。
乔小荣一个人跑在最前，乔波赶上前去，马上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也是差点把一早吃的早饭给呕出来。
乔小荣吐完之后撒腿就跑，而乔波这人胆子奇大，偏要往走几步瞅一瞅到底是个啥东西。
结果这一看，乔波也是吓得腿软，这分明就是一具腐败变形的男尸。
乔波反应过来，扭头就跑。
乔波的老婆和大儿子乔大志追在后面问发生了什么事儿，乔波语无伦次：“死人了死人了！”
乔妻吓得面无血色，倒是乔大志一听，迎着那刺鼻的味道走了过去。
那人面朝下倒在灌木丛中，还能看出他是中了枪伤，身上的血渍已经彻底干涸。但从身上穿着的衣服可以看出，他生前生活条件不错。
乔大志一直坚信“富贵险中求”，虽然心中有些恐惧，但对财的贪求让他瞬间不管不顾起来，在这个死人的身上仔细翻找。
他哪里想到，就是这个已经死了不知多久的人，要把他一起拖入地狱……
01
1950年5月21日，乔大志的尸体被发现，群众赶紧报警。
皖北行署公安局侦查员罗展和同事顾宏阳来到了乔家所居住的马桥村。
乔大志的尸体被人丢在村口，那人将乔大志从矮桥上扔下来，乔大志的脸栽进河里，只有两条腿搭在岸边。
一早来河边洗衣服的大娘被吓得尖叫，很快所有的村民都来河边围观。
罗展二人到来的时候，桥上和河堤上都围满了人，还有胆大的群众将乔大志的尸体从河里拖出来，直接脸朝上扔在岸边。
乔波夫妻俩和乔大志的弟弟乔小荣在一旁哭声凄惨，还好有人拦着让他们不要靠近触摸尸体。
罗展二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无论是桥上还是岸边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脚印。
抛尸现场已经被破坏到找不到什么凶手留下的痕迹了。
太阳光直射在乔大志尸体上，已经有苍蝇围在旁边。
半小时后，法医急匆匆赶来，看到现场如此也是连连摇头。
法医推断乔大志死于前一天深夜11点到今天凌晨2点之间，死于利刃刺进胸部，一刀致命。
他的肚子里只有极少的食物，而身上却被打得到处都是伤。
已经有村民在旁边议论了很久，乔大志快三十了，好赌成性，说媒的人见到他都要躲开。
不过乔大志也是个精明人，也不知在外面做什么营生，虽然每日赌钱，但一直有一定的收入，从没有让爹娘给他还过赌债，反而一直往家里拿钱，还时不时给弟弟妹妹买些了零嘴衣服。
所以，乔大志在家中说话也比较有分量，和家人的关系也比较融洽。
一个不学无术的赌徒，被人打死后扔在家附近，人们当然第一反应就是乔大志因为赌钱得罪了什么人物，被人灭口了。
赌博这种恶习在旧中国是相当泛滥的，1949年解放军八万雄狮已经陈兵长江，对面的国民党军官还在用打麻将来消磨时间。
据说老蒋暗访的时候就直接抓到一桌军官在打麻将，众人都以为老蒋会发火，没想到他竟然坐下来一起打。
几名军官也不知道老蒋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但想着让老蒋赢牌是肯定没错的。一会儿功夫，在几人的“小动作”之下，老蒋就胡了牌。
老蒋留下一句名言：打牌你不行，打仗我不行，长江防务就拜托各位了。
这件小事也可以看出，当时赌博之风非常盛行。
在解放前，这种本就靠着灰色产业生存的底层百姓，死就死了，旧警署也知道这种案子要是查起来牵扯太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解放后，新政府三令五申禁止赌博，严厉打击各地的赌头赌棍，查禁各地明赌暗赌场所。打麻将不能有彩头，只是老百姓的一种娱乐方式。
从此之后，和赌博有关的刑事和民事案件数量大幅下降。
乔大志被害，很明显和他长期混迹赌场有关系。
根据刑警的经验，这种案子往下深查，必定是能查出几名不法分子的。
这些街头混混也不是全然无用，他们说不定还能提供特务等反动分子的线索。
根据乔大志家人的回忆，乔大志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
他虽然没有结婚，但有一个情人，他时常住在情人家中，几天不回来也是常有的事情，家里已经习惯了。
乔大志的这个情人名叫崔玉玲，解放前在当地也是个出名的妓女。
1947年，33岁的崔玉玲不再做这行，据说有大老板给崔玉玲赎身，还给了崔玉玲一笔钱买了一处住宅，两处铺子。
崔玉玲就靠着这两间铺子的租金生活，因这铺子地段不错，崔玉玲过得也算是滋润。
解放后，崔玉玲也算是聪明，学习也算是积极，思想也逐渐进步。
不过崔玉玲有严重的哮喘，跟着妇女小队学习工作技能的时候犯病了两次有一次差点送命。
崔玉玲大部分时间就在家中，出门也是简单的逛公园或者去朋友家中玩一玩。
崔玉玲和乔大志之间的相识还算是有些戏剧性。
02
崔玉玲十几岁因为家穷不得已做了这行，因为长相出众，很快就小有名气。
那时候崔玉玲在最娇艳的年纪，也不觉得做这行有什么见不得人，怪只怪机缘之下又遇到了一名姓乔的知识分子。
这姓乔的男人也算是对崔玉玲有情，奈何世道太乱，这个男人后来没了消息，极有可能已经凶多吉少。
崔玉玲时常悔恨，一直不相信他已经死了。有时候又在幻想情郎是不是身份特殊，逃到了台湾回不来。如果自己是个清白人家的姑娘，也许就能和情郎走了。
后来遇到了乔大志，乔大志就和这个乔姓男子长得极为相似，连姓氏都一样。
所以，崔玉玲看上乔大志这种男人，旁人看起来不可思议，但崔玉玲和乔大志的感情其实很不错。
崔玉玲只想维持这样的关系，不想结婚，乔大志也没有意见。
当两名侦查员找到崔玉玲，告诉她乔大志已经死了，崔玉玲满脸惊恐，当场就发了病，幸好顾宏阳之前见过这种病，立刻将她送到了医院。
崔玉玲病情稳定下来之后，和罗展二人简单聊了聊乔大志。
乔大志好赌，但无论对家人还是崔玉玲都还不错。
乔大志早年跟过一个师父，教了他一些出老千的“手艺”。乔大志其实就是靠着这邪门歪道，在各种赌场混迹，替人做局。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乔大志偶尔也会带着伤来找崔玉玲，崔玉玲一看便知道他又挨了打。
这个在外人看来一无是处的男人，其实在崔玉玲的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
崔玉玲说着，不禁流下眼泪，医生生怕她再出问题，提醒罗展二人暂时离开。
没想到崔玉林拦下侦查员，道：“我其实也已经有十几天没有见到乔大志了，他死的前两天并不在我家。”
顾宏阳相信询问了崔玉玲最后一次见到乔大志的经过。
崔玉玲仔细想了想，说其实乔大志确实有阵子比较奇怪。
清明之后，乔大志似乎发了一笔财，专程托人去上海给崔玉玲买了几瓶雪花膏和花露水。
因为乔大志做的这行比较特殊，崔玉玲只当他最近又在哪里揩到了油水。
她很高兴地收下了礼物，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乔大志几句，希望他安安分分找个正经的营生，不要在干这行了。
崔玉玲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叮嘱乔大志，乔大志和之前一样，表面上点头答应，实际上左耳进右耳出。
最后一次乔大志和崔玉玲见面时，还突然提到：“玉玲，下个月你过生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崔玉玲真当他是发了财，心里还盘算着找个时机再劝劝乔大志。
现在时代变了，赌博毕竟不是正途，两个人凑点钱做个小生意，以后也许就能安安分分过日子了。
没想到乔大志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
崔玉玲觉得，乔大志的死，应该和前一阵子突然发的那笔横财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