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和首领接到卧底于敌国都城的任务。
对外,我和他是恩爱不疑的游商夫妇。
对内,我俩是分工明确的上下级。
他负责在外交际往来,收集情报。
我主管吃喝玩乐,顺便为他打掩护。
谁料首领被北镇抚司指挥使盯上。
为了任务的顺利进行,我只得挺身而出,吸引他的视线。
于是我被他用力抵在墙上,发了狠般啃咬,“你以为你是谁?敢让我给你当外室?你也配?”
首领惊恐咆哮:“我让你去吸引他的视线,不是去勾引他!”
我:“有区别吗?”
一
我是个有钱有颜的贵妇人,是众多女子艳羡的对象,只因我的夫君宣称此生只我一人。
可她们不知道,我是敌国细作,夫君更是敌国细作的头头。
我,宋时清,实力在一众细作中算不上出众,但我的应变能力无人能敌。
凭借这点优势,首领接到卧底于夏国的任务时,毫不犹豫地捎带上了我。
虽说此次任务凶险,但首领能带上我,说明他重视我,愿意提拔我。
我离二把手的位置不远了。
因此我在吃喝玩乐之余,时刻关注首领动向,确保能随时上前为他助攻。
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敢偷闲。
所以在我收到消息,首领去了芙蓉阁,连忙跟了过去。
首领打探消息都打探到了对家的酒楼,我再不去帮衬这点,怎么能体现出我的重要性呢?
芙蓉阁的伙计见是我来,连忙将我向二楼雅间引,边走边揶揄道:“沈夫人和沈郎君真是如胶似漆啊,离了一会都不得劲。”
我习惯性点头称是,并未多言。
行至雅间门口,屋内传来一阵阵女子支离破碎的娇喘声,其间夹杂着男子沉闷的喘息。
我同伙计双双愣在当场。
他面露不忍地看向我,慌乱解释道:“瞧我这记性,怎还把您往里引,沈郎君一炷香前便已结账走人了。”
笑话,就这天天骂我蠢材的声音,别说他哑着声喘息了,就算他叫破喉咙我都能分辨得出来。
于是我转换表情,深深看向紧闭的门扉,做出一副痴情不改的深情模样,“郎君也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以后的日子能过的更好。”
待首领掌握了关键性情报,我们可不就回去接受嘉奖,升官发财。
二
伙计顶着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离开。
我则默默蹲在门口替首领望风。
这叫谁见了也得尊称我一声当代细作之楷模啊。
但望风这项任务着实无聊,我一不小心弄出了动静,屋内顿时噤声。
“谁在外面!”首领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
我连忙应道:“我,宋时清。”
不消一刻,屋内又传来令人耳红心跳声音,动静比之先前更甚。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沉思半晌,我还是弱弱开口:“是我来的不巧了?”
几声溢出的娇啼散去,一道娇媚带着情欲的女声道:“沈夫人来的正是时候,快些进来吧。”
我:???
伴随着几声沉重的闷哼,首领命令道:“宋时清还不快进来。”
我:!!!来都来了!进!
屋内甜香弥漫,透过细腻的屏风,隐约能看到两人不断交缠的身影。
听到我进门的声响,两人开合的幅度越发大了起来。
好好好,我是溜狗的绳,是施花的肥,是不花银子的依兰香啊。
为了将我的用处发挥至最大,我踱步来到床边蹲下,仔细观看起来。
床上那女子瞥了我一眼,“沈夫人也是个妙人啊。”
闻言我回看过去,大为震惊,宸妃?
妙啊,狂徒竟在我身边。
三
确定首领的狂徒身份后,我观察的更加仔细。
腰带在哪里?赤色鸳鸯肚兜又在哪里?
谁知还未等细细探究,屋外便传来一阵骚动。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统统闪开。”
天呐,细作碰上锦衣卫,如同老鼠遇上猫啊。
我立马求救般看向首领,谁料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便将我丢了出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吧。
我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忽而一双黑色官靴停在面前。
一道淡漠的男声自头顶传来:“来人,抓起来。”
抓起来?抓谁?抓我!
这要是被抓起来,北镇抚司的各色刑具怕不是要在我身上都走一遍?
内心的恐惧被不断放大,我一个激灵弹跳起身,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向来人。
为首那人,衣上暗绣飞鱼锦纹,腰缠一绣春寒刀,面容冷峻,神色淡漠。
他冷着眉眼,却依旧开口问我:“哭什么?”
我怔了怔,突然就哭不出来了,想看他哭。
那般清冷疏离的眸中若是染上些许绯色,沁出点点泪渍……
想想便叫人亢奋。
四
不待我回答,几名侍卫从隔壁押出一名男子。
我立马松了口气,不是冲我来的。
“来人,将隔壁这间也搜查一番。”
完了,冲首领来的。
这跟冲我来的有什么差别?
危急时刻,我的脑子飞速运转,誓要将多年来学习到的技巧与谋略统统施展出来。
于是我两眼一翻,晕倒在领头那人怀里。
此乃擒贼先擒王!
为了将装晕的效果发挥至巅峰,我还咬碎了藏在后槽牙中的迷药。
有了演技和迷药的加持,我这一觉睡的也算安稳。
再次醒来时,我竟身处地牢之中……
!!!造孽啊!缺大德了!
我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进角落里,细细回忆起首领对诏狱几百套刑罚的讲解。
冷!太冷了!
不只是身体上的冷,心里更冷。
“怎么又哭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穿过狱门传进我的耳朵。
又是这人,定是他将我抓进来的。
我哭得更凶了,死期将至啊。
“指挥使问你话呢?怎得不回答?”
指挥使?谢诏?活阎王!
好消息,我不用死了。
坏消息,落他手里,生不如死。
五
我无奈抬头望向高处,流下两行清泪,好黑。
跟我的前路一般黑。
见我如此绝望,谢诏不禁软了声音,“我的人已经查清楚了,你只是去寻你夫君,与此次事件并无牵扯,你夫君已来诏狱接人,你可以跟他走了。”
言罢,他语气稍顿,又道:“大夏民风开放,对女子未曾多加苛责,女子提出和离的也不在少数,虽为女子之身却也不必太过委屈自己。”
我在他这段冗长的废话中寻到了关键之处:首领来接我出诏狱了。
首领没有放弃我,我果然还是他中意的二把手。
担惊受怕半天,这会听到此等好消息,我也稍稍放下心来,语气中也夹带上几分欣喜,“麻烦谢大人了,烦请带我去见郎君吧,他见不到我会着急的。”
今天也是努力维持恩爱夫妇表象迷惑敌人的一天呢。
闻言,谢诏古怪看我一眼,随即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转身离开。
真是莫名其妙,不愧是传说中的活阎王,这心情阴晴不定的。
六
随首领回府后,我才渐渐明白了谢诏眼神的含义。
“蠢材,你知道外面都是怎么传我的吗?”
“他们说我是负心汉,薄情郎。”
“说我眼瞎心盲,放着家里的发妻不管,与外面的野女人苟合。”
完了,我辛苦维持的表象被打破了。
像是气不过,他将手边的茶杯狠狠掷在地上,“还有人说我做做……做鸭补贴家用!”
不知为何,眼前突然浮现出酒楼伙计那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好小子,也是传递情报的一把好手啊。
我缩在一旁当鹌鹑,大气不敢出,听他大骂北镇抚司是闻到腥味的狗,大夏百姓是乱嚼舌根的长舌妇。
“这次任务要是出了问题,你这蠢才负主要责任。”
我震惊抬头,对上首领锐利的眼神。
我哪是他中意的二把手啊,我是他精心挑选的替罪小羔羊啊。
这一猜想让我平时不太运作的脑子突然转动起来。
我连忙凑上前去,将倒好的茶水端到首领面前,讨好道:“这一变故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们就此可以转变行事风格,以前扮演恩爱夫妻,虽说较为稳妥,但打探情报颇为受限。”
我在他的眼神授意下继续分析。
“比如花楼这等风月场所,鱼龙混杂,最适合刺探军防图的下落,您却因着咱俩这层关系不好多待。”
“如今这层窗户纸捅破,您便没了这层顾虑,还有此事作掩护,行事更加方便。”
首领若有所思道:“你这蠢才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次便饶了你,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我连忙点头应是。
脑里却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不想当首领的细作不是好细作。
现今,我和首领同在夏国执行任务,若我抢先他一步拿到夏国的军防图。
细做首领的位置岂不是易如反掌。
七
为了我的大计可以顺利进行,我也马不停蹄地行动起来。
晚上便去了夏国最大的小倌馆。
毕竟我只是一个惨遭成亲多年的夫君背弃,不得夫君喜爱,空有美貌和金钱的伤心妇人。
谁知刚一进门,便同一人撞了个满怀。
抬眼看去,竟是谢诏。
怎得又是他?他发现我是敌国细作了?
不待我细想,周围刀剑声乍起。
谢诏抽出佩刀,将我拽至一旁,也加入了战局。
我蹲在角落里,偷偷诅咒谢诏死在当场。
结果注定让我失望,夏国第一鹰犬名不虚传。
他将一众刺客斩杀殆尽后,提刀向我走来。
见我看向他的刀并向后缩了缩,他有些懊恼般将佩刀扔向一旁,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现在就开始审问我了?
我该怎么狡辩?
谢诏看了看我的脸色,转头瞥了一眼我因紧张而紧攥的手指,叹了口气道:“沈九思在隔壁的春风楼,你寻错地方了。”
他以为我是来找首领的?
也对,我对外可是夫君在外花天酒地,却仍待夫君一心一意的糟糠发妻啊。
于是我立马转换情绪,呜咽道:“夫君日日不肯归家,妾身……妾身只是想寻一个与夫君面容相似的知心人,陪伴左右,以慰相思之苦罢了。”
八
谢诏的表情几经变幻,最终还是归于一声无奈的叹息,“这世间本就待女子有所不公,你又何必对自己如此苛刻,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
他这是在安慰我?
去小倌馆找替身,他还觉得我对自己苛刻,他人还怪好的嘞。
我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不禁大胆了些,双手攀上他的胳膊,委屈道:“妾身心里苦啊。”
那一刻我只觉他浑身僵硬,却未曾将我甩开。
一时之间,我觉得新奇,忍不住开口问:“谢大人于我有救命之恩,可否赏脸让妾身设宴款待一番。”
看出他要开口拒绝的意思,我连忙看向楼外的护城河,作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直到同谢诏坐在酒楼的雅间内时,我还有些恍惚。
我竟能和活阎王谢诏坐在一起吃饭。
这细作首领的位置我不坐,谁还能坐?
这么一想,我不禁为我那宽阔而光明的前途开心起来。
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只得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谢诏在一旁看了直皱眉,却也未曾阻拦。
许是酒意上头,我看着眼前之人逐渐起了歹念。
卧底多年,因着身份特殊,平日里小心谨慎,连男人的小手都没摸过。
我委屈,我不甘,我要把他的小嘴亲烂。
谢诏极力反抗,却在看到我因着急对他上下其手而急出的眼泪,顿时僵了身体。
我趁这一间隙,欺身而上,终于吻上了那唇。
我笨拙地撬开他的齿缝,双手在他身上不断摸索。
喉结,锁骨,胸肌,腰腹……
脑中忽地生出一个想法:这小腰动起来应该很带劲吧。
不待我细想,颈部传来一阵刺痛。
失去意识的瞬间,我触及到一片滚烫,这小谢诏还怪精神嘞……
九
宿醉醒来,我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意识到这一点,我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谢诏竟将我悄无声息带回府来,他没发现什么吧?
我连忙下床环顾四周,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这才放心下来。
还好当初谨慎起见,将卧房收拾成正常夫妻的模样。
为了体现夫妻恩爱,我还特意寻了几首情诗挂在卧房。
我之远见,可谓之高瞻远瞩!
心下稍定后,算了算时间,已至月末,我忙叫上几个丫鬟随我去商铺查账。
许是近日关于我的流言颇多,一向与我不对付的莲春楼老板娘,见我一人前来,立马开口嘲讽道:“真是个下贱胚子,沈老板根本不爱你,你还死缠烂打霸占着沈夫人的位置,不许沈老板纳妾,我要是你早就找个绳子吊死了。”
啊?流言已经演化到这个版本了?
但我可不是个吃亏的性子。
于是我掐腰,回骂道:“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天天惦记别人家的夫君。”
她被戳中心事,脸色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乘胜追击:“真是阴沟里的老鼠,地牢里的蟑螂,见不得光的玩意,下贱。”
时有锦衣卫办案,以谢诏为首的一众人马,打马过长街。
又是他。
我哑了嘴,心跳漏掉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