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双旗镇客栈 (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取悦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纪元:初级职称二十六年,中级职称元年。

三月雪和三月的狂风席卷这个城市,我却在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顶风冒雪回到家中。

这一切都缘于我们学校每周一次的例行性所谓教师例会制度——中小学里遍地走的中层教育管理人员,他们每个人都要刷新一下存在感,每一个人都要讲一讲话,安排许许多多务虚的、形式主义的教育教学管理和教研方面的工作。



不知道你们那里的中小学校是什么样子,反正,在我工作的这么接近三十年时间里,在教师职业幸福感逐渐降低的同时,我看到了越来越多的、道貌岸然的、正襟危坐的所谓中小学中层管理人员出现在教师队伍中。

就像教师队伍中的一些教育专家向教师们传经送宝时聒噪的那样——给每一个学生都安排一个职位,让他们从小就成为“官迷”,哪怕是一个教室后门的开关,也要安排一个“后门管理员”,我们教师队伍在教师职称评审制度给教师群体戴上紧箍咒之后,也开始了一轮紧似一轮的行政化进程,或者说是“官僚化”进程。



我编制所在的那个学校,我能看到教师之间的“官师比”基本已经达到了一比一:大小是个学校中层管理人员的教师已经占了教师队伍的一半,甚至以上;而我目前所在学校的“官师比”,根据我的观察,其比例也基本达到了一比三。

当然,这里必须向那些又准备攻击我的教师同行们答疑解惑——一些教师群体中的中层管理职务可能并不被编制方面所承认,所以也有相当一部分所谓中层管理职务在身的教师们,他们事实上也担任着一线教学任务。

可是,不管怎么说,在我们这个五千年以来习惯了“皇帝和奴才”管理体系的族群中,大小是个管理人员,那就是有着许许多多特权(包括但不限于在每一个学期,利用学生入学资格变现)——即便当下没有特权,那些将来的特权也正在生根发芽。



简单地说,遍地走的中小学生态中的中层教育管理者,他们正在让过度教育教学管理和过度教研滥觞,让教师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或者说,这些人的存在,正在严重削减教师群体的职业幸福感!

这些人都是一群推崇并且深谙情商和人脉之道的“人中妖精”,鬼精鬼灵,毫无质朴端方的气息。他们的根本精力不在默默无闻、淡泊明志的教书育人之上,他们会凭借一切见得人和见不得人的手段,努力向上爬,直到爬上学校第一把交椅的位置。



不是我道听途说,这是我的亲身经历。

接近三十年的教师生活,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清如水、明如镜的“杈杆儿”——向天发誓!

如果我们实行了阳光财产公示制度,我敢保证,我所看到的“杈杆儿”没有一个可以在阳光财产公示制度之下安然无恙!

在阳光财产公示制度之下,他们那远超自己工资收入水平的别墅、豪车等等,一定会像惧怕阳光照射的吸血鬼一样,在阳光的利剑之下灰飞烟灭!



这里,遑论我看到的一些“德高望重”的“杈杆儿”把自己家族之内,原本只能在家带孩子的女性一个个都安排进了教师队伍,她的座右铭是:“好男儿就应该去做天大的生意,好女人就应该混一个稳稳当当的教师职业,相夫教子”!

接近三十年的教师生活让我认识到了:如果教师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体资源”去对接更高级的教育管理者,等到自己成了校园之内“说一不二”的“杈杆儿”,就可以采用包括但不限于“携家带口经常去一些定点饭店吃饭签单”的方式方法让自己享尽这人间富贵。



当然,不是所有当下的中层教育管理者们都能够爬到学校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但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只要前方的诱惑足够,他们才不介意是不是镜花水月,他们只求眼前的利益最大化和当下的颐指气使!

更何况,当下我们教师队伍中的教师职称评审制度和绩效工资制度、末位淘汰制度甚嚣尘上,大小是个学校之内的中层教育管理者,话语权就足够,便可以长袖善舞地在平时的教育教学管理工作中为自己积累下足够多的所谓量化积分,确保自己可以在教师职称评审制度、绩效工资制度、末位淘汰制度中立于不败之地!



当然,对我来说,我可以无视教师职称评审制度,牺牲自己的青春,拿着仅够养家糊口的微薄工资,我也不在乎自己那一点绩效工资被一群狼虫虎豹分食净尽,我更看淡了卸磨杀驴式的末位淘汰,但我目前比较在意的一点是:这些所谓学校中的中层管理人员,他们经常布置一些凸显自己重要性的过度的教育教学管理工作、过度的教育教学教研工作,不但占用了我的时间,而且对我造成了巨大心理压力——如果回到大明,你生活在锦衣卫环伺的环境中,你会泰然自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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