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七月的暴雨把长途车站浇成灰蒙蒙的镜子。林小满缩在褪色的塑料椅上,帆布包抱在胸前,牛仔裤口袋里装着全部家当——三千七百块现金,还有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妹子去哪儿啊?"油渍斑斑的夹克蹭过她肩膀。男人四十出头,下巴泛着青茬,嘴里喷出劣质烟草的味道。

小满往旁边挪了挪:"云岭镇。"

"巧了!我正好往那送化肥。"男人掏出皱巴巴的驾驶证晃了晃,"赵大海,跑这条线五年了。看你是学生,收你八十。"

小满盯着墙上标价一百二的大巴时刻表。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像催命的鼓点,她想起房东今早把行李扔到走廊时说的话:"今天不交房租就滚蛋!"

"能...能便宜点吗?"指甲掐进掌心。

赵大海咧开嘴,金牙闪过暗光:"六十,就当交个朋友。"他弯腰提起她的帆布包,指节擦过她手腕内侧的皮肤。

破旧的五菱宏光里堆着化肥袋子,刺鼻的氨水味混着霉味。小满蜷在后排角落,看着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赵大海从后视镜打量她:"大学生?"

"嗯。"她把帆布包挡在胸前,布料下是母亲留下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小满,妈妈在云岭镇等你。"字迹被泪水洇成蓝色的云。

卡车碾过水坑,化肥袋突然倾倒。小满尖叫着被压在下面,氨气灼烧着眼睛。赵大海急刹车,肥厚的手掌抓住她脚踝往外拖。

"小心点啊。"他呼吸喷在她耳后,手指顺着小腿往上滑了半寸。小满挣开时撞到车门,胳膊上立刻浮起青紫。



夕阳把山峦染成血色时,卡车停在了荒废的加油站。生锈的招牌上"平安驿站"四个字残缺不全,野草从水泥裂缝里钻出来。

"轮胎漏气。"赵大海踢了踢瘪掉的后轮,"得等明早补胎的来。"

小满看着手机无信号的提示,喉咙发紧:"不能叫救援吗?"

"这鬼地方..."男人点燃香烟,火星在暮色里明灭,"去屋里等着。"他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灰尘在光束中翻滚。

仓库里堆着锈蚀的油桶,霉味混着柴油味。赵大海搬来折叠床:"你睡这儿。"突然抓住她手腕,"怕黑的话,哥陪你?"

小满甩开手后退,后腰撞上铁架。装着母亲日记的帆布包跌落,纸页散开。赵大海弯腰去捡,目光停在某页突然凝固——那是张泛黄的剪报,标题是《云岭镇特大拐卖案告破》。

"你他妈是记者?"他声音发沉。

小满夺回日记本塞进包里。男人掐灭烟头,青筋在太阳穴跳动:"二十年前的事,翻出来找死吗?"

夜风穿过破窗,油桶发出空洞的回响。小满缩在墙角,听着隔壁房间的脚步声。凌晨两点,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月光把男人的影子拉长投在墙上。

她摸到帆布包里的防狼喷雾。脚步声停在床前,混合着酒气的呼吸逼近。就在温热手掌即将碰到她肩膀时,仓库外突然传来野狗的嚎叫,赵大海咒骂着离开。



仓库铁门在风中哐当作响,小满数着第七次声响时,赵大海踢开了门。他手里提着沾油的扳手,工作服前襟泛着酒渍。

"发电机坏了。"男人将扳手砸在油桶上,火星溅到小满脚边,"得去库房拿零件。"

小满缩在折叠床边,帆布包压在腿下。赵大海突然伸手拽包带:"这包挺结实。"拉扯间日记本滑落,母亲的照片飘到柴油洼里。

"还给我!"小满扑过去,却被扳手挡住去路。赵大海用鞋尖挑起照片:"这女的看着眼熟。"他色咪咪盯着二十年前的影像,"当初在镇上招待所好像我试过啊。"

小满抓起生锈的铁管挥过去。赵大海侧身闪过,铁管砸中油桶发出巨响。男人掐住她手腕按在墙上,扳手冷锋贴住她脖子:"脾气挺烈啊,倒是和那娘们挺像。"说着一张大嘴就堵在了小满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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