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家里有一个地下室。

  被爸妈带进去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隔日,家里会出现很多黑色的垃圾袋,由姐姐将垃圾袋丢到后院的焚化炉里烧毁。

  我无数次好奇地下室里到底有什么,但没有爸妈的允许我不敢擅自入内。

  这天早上,我发现家里又多了几个待处理的黑色垃圾袋。

  爸妈不在家,姐姐正在洗漱,我实在没忍住,提着胆子拆开了其中一个垃圾袋......



  01

  我的家庭构造很特殊,父亲是一名兽医,经营着一家动物诊所,位置偏僻但生意火爆。

  小时候我见过他给动物开刀,剥皮、拆骨、切肉,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拿刀的手从来不会发抖,有着异于常人的冷静。

  我的母亲是一名法官,嫉恶如仇,对正义和真理的追求近乎于偏执。

  她从小对我和姐姐的教育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甚至告诉我们,如果在外面受了欺负,可以直接杀了对方,她会想办法给我们做无罪辩护。

  我的姐姐继承了父母的基因,在上高一的时候,因为过于漂亮遭到校霸的觊觎。

  校霸追求无果想要强上,结果被我姐姐正当防卫成功反杀!

  后来我姐就成了学校的一霸,再也没人敢得罪过她。

  至于那些无法用法律制裁的人,爸妈他们有另外的办法,但没有告诉过我。

  这天晚上,我正要入睡,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动静。

  爸妈好像拖着什么沉重的东西进入了地下室。

  次日清晨,家里的客厅多了好几个黑色的垃圾袋,按照以往的惯例,姐姐会将它们处理干净。

  爸妈去了诊所,洗手间里传来姐姐洗漱的声响......这是个满足我好奇心的好机会!

  我穿着睡衣,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垃圾袋旁。

  伸手随机触碰其中一个垃圾袋,沉甸甸的触感传入指尖,有些湿软和滑腻。

  里面会是什么?

  我提着胆子将面前的垃圾袋拆开。

  「啊!!!」

  垃圾袋里,是一条死了的泰迪,极其的惨烈可怖。

  狗头的部位有一块木质的狗牌,很眼熟,我忽然想起来了。

  前两天,我在回家的路上被一条没有栓绳的狗给咬了,手上的肉差点都被咬下来。

  妈妈得知事情经过后,联系到了对方,但狗主人态度蛮横,既不道歉也不赔偿,甚至用言语侮辱了妈妈。

  妈妈没有动怒,拉着我就走了,只是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死人。

  狗牌一样,这条狗就是咬我的那条!

  一个垃圾袋足矣将它尸体装满,但客厅里一共有六个垃圾袋,其他的几个装着的是什么......我不敢细想!



  「一条死掉的畜生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姐姐听到我的叫喊走了出来,没有任何解释,轻车熟路的用推车将垃圾袋运到后院,丢入烈火熊熊燃烧的焚化炉里。

  「苗苗,你最近是不是......受欺负了?」

  姐姐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没有没有!」

  我连忙拉低袖口挡住皮肤上新鲜的伤疤。

  02

  我被霸凌了。

  很严重。

  尽管天气炎热,但我依旧穿着长衣长裤,为的就是遮盖全身密密麻麻的伤口。

  我既没有继承爸爸的冷静和犀利,也没有继承妈妈的偏执和疯狂,更没有姐姐的冷血和勇敢。

  因为我和他们不是一家人,我只是个被捡来的孩子。

  我是个胆小鬼,我不敢将被霸凌的事情告诉父母和姐姐。

  我害怕他们对我失望,嫌弃我没用,不配做他们的孩子。

  也担心爸爸妈妈得知事情真相后,会将那几位霸凌者带到「地下室」。

  我在想,也许我忍一忍就过去了呢?

  「杨苗,你还敢来?!」

  学校门口,两男两女拦住了我的去路。

  开口的人叫刘华,是我们学校最著名的恶霸,但他爸手眼通天,给学校里捐了款,造的孽都被强行压下。

  昨晚,他发了一个酒店的定位,命令我过去,但我没去,惹怒了他。

  「我爸妈不让我晚上出门......」

  我低着头,怯懦的回应着。

  「你爸妈算个屁啊!」

  刘华薅着我的头发,把我拽到了广播室。

  门被反锁。

  不等刘华开口,另外两个女生张敏丽和王婷婷便摁住了我的肩膀逼我下跪。

  张敏丽捉住我的手,王婷婷粗暴的撕扯我的头发。



  「别碰我!好痛!求求你们放过我!」

  我痛哭流涕,不断挣扎和求救,但得到的只有嘲讽和咒骂。

  我受伤的头皮火辣辣的刺痛,如百爪挠心,痛不欲生,大把的头发脱落毁坏。

  「人的头皮上有成千上万个毛囊,你看我们多仁慈,才弄坏你几百个而已。」

  「下次再敢不听话,用硫酸给你洗!」

  几人一脸笑意,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模样,他们的精神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杨苗,这是你姐姐吧,过几天我生日,你帮我把她约出来。」

  刘华在我手机里翻到了我和姐姐的合照,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我拼命摇头,宁愿继续被折磨,我也不可能把姐姐出卖给这些人渣。

  「那这样吧,我们去你家举办生日派对,你也不想你的那些照片被你家人看到吧.......就这么定了。」

  刘华和马强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张敏丽和王婷婷跟我有过节,之前她们霸凌其他女生的时候被我举报了,挨了一顿批评,从此对我怀恨在心,将欺凌的对象换成了我。

  「不行,你们不能去我家!」

  我急忙阻止,最后一学期马上就要过去了,我不想再因为我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可四人铁了心要到我家举办生日派对,我根本无法阻拦。

  「喂,叔叔您好,我们是杨苗的同学。」

  「是这样的,过几天是我的生日,我们跟杨苗关系很好,她邀请我们去她家举办生日派对......」

  刘华用我的手机给我爸爸拨打了电话。

  电话里,他们礼貌又腼腆,一副和我关系要好的样子。

  打电话的时候,张敏丽和王婷婷还在使劲掐我胳膊。

  我却不敢发出任何哭腔,一旦被爸爸听到了,会出大事的!

  「欢迎欢迎,我们家苗苗是好孩子,希望你们也是好孩子......」

  电话另一端,隐隐约约传来钢刀撞击案板的闷响。

  爸爸好像又在剁肉......

  03

  我的家庭构造不太正常,欺负过我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为了不让事态恶劣下去,我决定阻止刘华他们到我家开生日派对,我要用自己的力量结束霸凌!

  我找到了班主任,向他展露了身上的伤疤。

  「杨苗,你忍一忍吧,反正刘华他们也不敢杀你,忍一忍就过去了......」

  班主任显然不想多管闲事,他让我继续忍耐。

  我不说话,来到了校长室,向那位将‘为学子抛头颅洒热血’当作口头禅的秃头校长讲述我的遭遇。

  「杨苗同学,为什么刘华他们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呢?」

  「是不是你本身就有问题?」

  「同学之间有些小摩擦很正常,不要小题大做了!」

  秃头校长用‘受害者有罪论’将我的需求拒之门外。

  报警?

  算了吧,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伤害的我,就算有又如何?

  他们是未成年,凡事从轻,出来后只会变本加厉的折磨我!

  我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阻止他们对我的霸凌——去找他们的父母沟通。

  子不教父之过,没有哪个父母会纵容自己的孩子作恶吧?

  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避免悲剧发生。

  我先是来到了刘华家,他家住在市中心,恢宏气派,深厚的背景和财力便是他欺凌弱小的依仗。

  刘华的父亲是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我将这段时间被刘华霸凌的遭遇详细地说了出来。

  我以为他会惊愕,会愤怒,会愧疚......

  啪!

  刘华父亲将手中的热茶泼在了我的脸上,烫的我失声尖叫。

  「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欺负你一下怎么了?!」

  刘华父亲将手中的雪茄戳在了我的眼皮上,眼睫毛都被烫化了。

  我惊恐的向外跑去,身后传来刘父充满戏谑的笑声。

  04

  我在眼皮上贴了个创可贴,心有余悸的来到了马强家。

  马强的母亲烫着卷发,身材臃肿,面貌丑陋,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家里的客厅打麻将,嘴里脏话不断。

  「阿姨,我是马强的同学.......」

  我将被马强霸凌的事情告诉了她,希望她能管教一下自己的儿子。

  「你个扫把星,一来我就输钱!」

  马强的母亲听也不听,直接松开了椅子旁的狗绳,一条大型犬朝我扑了过来。

  我被咬的怪叫连连,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屋里传来马强母亲和几名牌友的嬉笑。

  「我看这丫头挺好生养的,不如马强把她带回家当媳妇吧,正好给你洗衣做饭。」

  「你倒是提醒我了,这个主意不错,我家里确实缺少一个免费的保姆佣人哈哈!」

  我磨着牙齿,捏紧拳头,前往下一家。

  王婷婷的父母不在家,她的哥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我们家很注重家庭教育的,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王婷婷的哥哥听完我的叙述义愤填膺。

  「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他看我的眼神不太正常,用强硬的动作去解我身上的扣子。

  我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他。

  「婷婷手机里有你的私照,你要是反抗的话,我就复印下来贴满你们学校。」

  王婷婷的哥哥威胁我的同时,想要暴力的侵犯我。

  我从二楼跳下去,差点摔断了腿才侥幸逃脱。

  背负着屈辱和痛苦,犹豫良久,我最后还是前往了张敏丽家。

  也许,我能拯救一个人呢?

  张敏丽打扮得光鲜艳丽,但她家的经济情况很差,父亲是个瘾君子。

  「什么?我家敏丽欺负你了?」

  「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死丫头的!」

  「对了,叔叔这里有好东西,一起尝尝啊。」

  张敏丽的父亲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根针管,抓住我的胳膊就要往我的静脉里注射。

  他的眼神中透露着贪婪和惊喜,他想把我也变成瘾君子,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控制我!

  或许是他身体早已被掏空虚弱不堪,又可能是我在绝境下肾上腺素爆发出强大的能量,我居然幸运的从他手里逃脱了。

  我哭嚎着一路跑回家中。

  我不敢告诉爸爸妈妈,怕他们嫌弃我是废物,更怕他们做出过激的事情。

  我只能像以前那样,将一切痛苦写进日记本里,然后封锁在抽屉内。

  经历过这些事情后,我想通了。

  我阻止不了他们对我的霸凌,也改变不了任何现状。

  那就依他们所愿,在我家举办生日派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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