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回乡祭祖的路上,车队突遇泥石流。

我和身怀六甲的嫂子被困在车里。

傅凛成撇下我,抱着嫂子上了唯一一辆救护车。

我抱着肚子哭着求他救我,他却不耐道: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珊珊动了胎气耽搁不得,你向来身体健康,多等一会儿也没事。”

小腹传来阵阵剧痛。

我告诉傅凛成我要流产了。

男人不信,嫂子林珊趁机火上浇油。

“苏晚你想上车就直说,怎么能用经血冒充流产呢?”

救护车绝尘而去。

我无助地倒在血泊里,失去了我的孩子。



1

大雨滂沱,世界昏暗。

小轿车被厚重的泥土层层掩埋,似乎快要支撑不住。

我悠悠醒来,闻到阵阵土腥味。

左边是大着肚子的嫂子林珊。

她满脸慌张恐惧,用力拍打着被泥沙淹没的车窗,大喊道。

“阿成,阿成救我,我肚子疼,我好害怕……”

小腹轻轻抽痛。

我努力压下恐惧,强迫自己放松。

呼气、吸气、呼气……

嫂子的大喊大闹有些聒噪。

我忍不住劝她。

“你别慌,如果车里氧气耗尽我们都要憋死在这里。耐心等等,凛成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嫂子不听,依旧着急地拍打车门,大声呼救。

不知道过了多久,泥沙被一点点挖开,几缕光线透过车窗照亮了昏暗的车厢。

也露出车外那张俊脸。

我的丈夫傅凛成。

他脸上带着擦伤,衬衫挽到小臂上,满身狼狈。

嫂子又哭又笑。

傅凛成看着嫂子林珊,眸光温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可靠。

“别怕,我马上救你出来,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我捂着肚子,叮嘱他。

“凛成,你小心些,别被泥里的石子树枝划伤了手。”

傅凛成没搭话,埋头苦干。

一边安慰嫂子,一边把又湿又重的泥土刨开。

双手被尖锐的石块树枝伤得鲜血淋漓。

他眉头轻皱,来不及多想就投入到看似永无尽头的挖掘里。

我有些心疼,又有些甜蜜。

结婚三年,傅凛成对我客气有余,亲近不足。

甚至算是冷淡。

只把我看作傅家的儿媳,而不是他的妻子。

没想到生死关头,他会这样不遗余力地救我。

我会对他更好的。

我暗暗告诉自己。

傅凛成喘着粗气拉开车门。

嫂子扑进他怀里,哭到双肩轻颤。

“阿成,我好怕,我以为我和孩子会死在这里。幸好你来了,你救了阿荣的孩子,他在天有灵会感激你的。”

过分的亲密让我有些不适。

我拍拍脸,觉得自己想多了。

傅凛荣是傅家长子,傅凛成的大哥。

半年前飞机失事去世。

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是傅凛荣的遗腹子。

傅家上下因此对她照顾有加。

傅凛成也不例外。

他照顾嫂子,只是出于已逝大哥的原因爱屋及乌罢了。

我极力说服自己。

听见嫂子的哭诉,傅凛成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温声安抚。

“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救下你。”

嫂子点点头,破涕为笑。

傅凛成想起什么,弯腰往车厢里看,“苏晚呢,她还好吗?”

嫂子面色一变,捂着肚子喊痛。

“阿成,我肚子好疼,好像要生了。”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傅凛成急忙打开车门,将嫂子林珊拦腰抱起,转头冲旁边大喊,“所有保镖马上去清路,一定要让救护车开过来!”

我下意识起身去追傅凛成,脚上传来剧痛。

“凛成别走,帮帮我,我的脚卡在座椅里了!”

说话间,雨幕中响起救护车急促的警报声。

傅凛成冷声敷衍。

“你只是脚被卡住了,珊珊却是动了胎气。你多拦我一秒,她和孩子就多一分危险。苏晚,你平时争风吃醋就算了,珊珊生死关头你还要不分轻重地博关注?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心底一沉,连连摇头。

“我不是,我没有。凛成你拉我一把,只需要伸手拉我一把,绝不会妨碍你送嫂子去医院。”

嫂子突然惨叫一声。

“啊,我肚子好疼,怕是要生了!阿成,我不要在这里生孩子,我要去医院,快送我去医院!”

“好好好,救护车来了,我们马上去医院!”傅凛成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叠声应和。

我一把抓住嫂子的衣摆,仰头含泪哀求。

“凛成,别走,求你救救我!”

傅凛成抱着嫂子抬步离开,衣摆从我手里滑走。

“我没时间管你,等消防来救你吧!”

2

重重雨幕下,保镖们举着宽大的黑伞跟在傅凛成身边。

他紧紧抱着嫂子,像呵护一件易碎的宝贝,生怕她淋到一滴雨,吹到一丝风。

我心里一痛,嘴里泛起苦涩。

原来傅凛成卖力刨土是为了救嫂子。

我只是顺带。

在他心里,嫂子和傅家血脉比我这个外人重要千百倍。

小腹一阵绞痛,似有热流涌出。

抖着手摸去,满手鲜红。

我的孩子!

我疯了般扭动脚腕。

砰!

脚腕成功挣脱,留下一只鞋子孤零零地被卡在座椅缝里。

我捂着肚子下车,一瘸一拐地向救护车跑去。

“别走,等等我!”

我扑到车边,正要上车,被傅凛成推到在地。

俊美无俦的男人冷得像一块冰。

“救护车坐不下,你等下一辆。”

腹中绞痛疼得我直不起身子。

我匍匐着爬到车边,雨水无情地浇在身上。

带血的手抓住傅凛成的裤脚,怀着最后一丝期望乞求。

“我怀孕三个月见红了,求你让我上车,否则孩子就保不住了。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可它也是你的孩子,你一定要救救它!”

傅凛成低头看我,有些犹豫。

嫂子林珊撑着身子坐起来,不认同道。

“苏晚你想上救护车就直说,为什么要撒谎。你和阿成结婚三年都没怀孕,怎么现在就恰好要流产?我看你分明是见不得阿成关心我,用经血冒充流产!”

傅凛成像是想起什么,面色骤然变冷,看向我的眼神里带了几分厌恶愤怒。

“苏晚你居然用经血骗我怀孕!枉我刚才还考虑让你上车挤挤!现在看来不用了,你就好好淋雨清醒一下。”

“救护车来之前谁都不许给苏晚打伞!”

高冷保镖颔首应是。

负责关车门的护士同情地看我一眼,却听嫂子痛苦嚎叫一声。

傅凛成催她关门上车。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站起来追着车跑了几步,声嘶力竭地大喊。

“停车,停车!凛成,我真的怀孕了,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

大雨阻隔了我的声音。

我体力不支倒在地上,雨水溅起黄泥打在脸上。

身下的绞痛更加明显。

雨水那么冷,下体涌出的鲜血却那么滚烫灼热。

直到晕死过去,我都没等到救护车回头。

再次醒来是在县医院。

我呆呆看着洁白的墙壁,医生的叹息在我脑子里一遍遍回放。

“要是早些送来医院,孩子本可以保住的。你流产时淋了雨,一定要好好坐月子,千万不能再受寒。”

我的孩子没了。

我还记得我得知怀孕时的喜悦。

我本来打算祭祖回来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傅凛成。

甚至千万次想象过他的反应。

高兴、激动、不知所措……

孩子没了,所有幻想灰飞烟灭。

暮色四合。

我吃了半碗清汤寡水的白粥,便躺在病床上看无聊的都市剧。

一帘之隔的隔壁病床。

男人轻手轻脚打开保温桶,小声哄着妻子吃些东西。

耐心周到又细致。

夫妻间的温情更衬得我落寞不堪。

砰!

房门被暴力踢开,傅凛成在保镖的簇拥下走进来。

劈头盖脸命令道。

“珊珊产后大出血,医院熊猫血不足,你跟我去献血。”

冷漠得叫人心寒。

心脏像是被刺了个大洞,梅雨带着春风吹得我浑身发寒。

“我刚流产,不能献血。”

傅凛成不信,皱眉道。

“你只是来月经,傅氏有最顶级的医生,献点血不会有事。”

我把病历本拍到他手上。

“我刚流产,你现在要我去献血就是要了我的命。傅凛成,不只嫂子需要小心呵护,我也会痛会流泪的啊。”

傅凛成快速瞟了一眼,把病历本扔到地上,冷笑道。

“苏晚,你真是长本事了。为了让我关心你,竟然串通医生作假!不过现在我没心情追究,珊珊危在旦夕,你必须马上跟我走。”

傅凛成一挥手,保镖极有眼色地上前拉我。

我把自己缩成一团,扔出枕头砸向傅凛成,怒目圆瞪。

“我绝不会把我的血给林珊用!她不让我上救护车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会产后大出血?都是报应,她、活、该!”

我红了眼,一字一句道。

林珊难道分不清经血和流产的血?

她就是故意不让我上救护车。

我还没那么高尚,甘愿以身饲敌。

电话响起,傅凛成接通,面色大变。

他走到病床边,温柔地把我抱进怀里,说出的话却让我不寒而栗。

“珊珊这次真的很危险,你救救她好不好?只要你献血救活珊珊,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3

嘴上打着商量,动作却不容拒绝。

身上一轻,我连人带被落到傅凛成怀里。

无数慌张恐惧涌来,我失声尖叫怒骂。

“傅凛成,你放开我,我不要给林珊献血,让她去死,她该死!”

咒骂声传遍小小的病房。

隔壁病床的丈夫拉开帘子,挺身而出。

“你们干嘛呢,公共场合就敢强抢妇女?”

傅凛成不屑给他眼神。

沉默的保镖立刻站出来解决麻烦。

无论我如何尖叫咒骂,还是被傅家的直升机带到了林珊所在的医院。

一进病房,医生护士早就准备好抽血器械。

傅凛成亲自压着我的胳膊,脸色紧绷,从我的角度只看见他利落的下颌线。

“抽血。”

我挣扎不得,锋利的针头刺破皮肉。

“不能再抽了,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傅凛成宽大的手掌捂住我的眼睛,湿热的气息仿若毒蛇吐信。

“一点血而已,这里有最好的医生,你不会有事。”

鲜血流出,我眼前越来越黑,终于支持不住晕过去。

昏睡似乎听见傅凛成暴躁的命令声。

“四百不够就抽六百,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我教你们吗?救不回珊珊,你们全都给我滚蛋!”

再睁眼,空荡荡的病房只有我一个人。

失血过度让我的脑子有点迟钝。

门外的小护士忙里偷闲,挤在一起窃窃私语。

“天哪,傅总也太大方了,居然给负责林珊的医护人员包了大红包,最低都有五千块呢!”

“啧啧啧,豪门哪,我们羡慕不来。”

“听说里面躺着的那位才是名正言顺的傅太太,没想到这么不受待见。”

眼泪无声滑落,泅湿了枕头。

突然,病房门打开,傅凛成提着保温桶进来。

“这是家里保姆送来的补汤,你趁热喝。”

我的目光缓缓落在他身上。

还是那张英俊的面庞,却让我感到陌生。

爱意在一次次失望中消磨。

等到彻底耗尽那天,我就可以不爱他了。

见我不说话,傅凛成叹了口气,难得软了语气。

“珊珊很感激你给她献血,叮嘱我一定要看着你把汤喝完,否则她良心难安。”

我嘲讽一笑。

“说的比唱的好听。我只恨自己没法反抗,但凡我能跑能跳,我一定跑得远远的,让林珊大出血死了才好。”

傅凛成面色森寒,“啪”地一声把碗放到柜子上。

“珊珊为傅家生下了长子长孙,是我们傅家的大功臣。你是我的妻子,更应该懂分寸知进退,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我苦笑反问。

“不让我上救护车,压着我给林珊献血,傅凛成,你还当我是你的妻子吗?”

“我……”

一名小护士急匆匆推门而入,打断傅凛成的话。

“傅总,林小姐那边出了点紧急状况,医生想问问您的意思。”

傅凛成走得干净利落:“我马上过去!”

等人走远,我小心翼翼下床跟了上去。

一路来到林珊的病房。

从门缝看进去,林珊半躺在床上,乌发慵懒地落在肩上胸前。

因为做了母亲,眉梢眼角平添几分妩媚成熟的风情。

她捂着胸口,眉尖微蹙,脸颊染上红霞。

“小宝力气不够吸不出来,通乳师手劲太大弄得人发疼,阿成你能帮帮我吗?”

傅凛成无措低头,喉结上下滚动,暴露了主人内心的波澜。

“珊珊,虽然我哥已经去世,但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嫂子,我不能对不起我哥。”

林珊媚眼如丝,抓起傅凛成的手放在胸前,委屈道。

“可是医生说如果不尽快吸出来,我会生病的。这件事本该由你哥来做,但他已经不在人世,只能辛苦你了。”

“阿成,你从前说会照顾我一辈子,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帮我吗?”

女人泪光盈盈,柔弱无骨的小手带着男人的大手滑进蚕丝睡衣。

傅凛成蓦地瞪大眼睛,呼吸粗重。

林珊盈盈一笑,主动送上。

男人再也忍不住,猛地拉过女人……

林珊高昂着头,纤细的脖子绷成一条直线,不时溢出几声破碎难耐的声音。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