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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俊毅,嫂子这都多久没出现了,你一点也不着急?”
2014年4月,浙江某县。马俊毅去学校接小女儿回家,从路口经过时,两个熟人见到他,捂着嘴笑起来,挤眉弄眼地问马俊毅,他老婆刘巧梅去哪了。
马俊毅听到这话,也不接话,只是默默地牵着女儿的手往家里面走。等到到家后,他才阴沉着脸将手里的书包甩在沙发上,坐在上面生闷气。
“爸爸,妈妈去哪了呀?”
小女儿年纪小,睁着黑溜溜的眼睛,也趴着父亲的胳膊,细声细气地问。
“你妈跟别的男人跑了!不要我们了!”
马俊毅没好气地回答了一声,说罢后,又长叹一口气,喃喃道:“我当初咋就看上她了?这一天天的,就没安生的日子过!”
马俊毅的媳妇刘巧梅已经失踪3个月了。不过马俊毅的脸上倒没有过多的担心,反而是一脸烦躁。
刘巧梅跟马俊毅结婚多年,育有4个孩子,两口子的感情寡淡。马俊毅知道妻子是个不安分的人,原来在老家的时候,刘巧梅也出走过,后来两个人大吵一架,夫妻关系也破裂了。
如今刘巧梅再次消失,马俊毅去过她工作的锁厂里问过,刘巧梅的工友也觉得奇怪,说刘巧梅是在1月21日上午的时候跟一个陌生男的一起走的,后来对方过来帮刘巧梅请假,说是要带她去看病。
听到这话,马俊毅心底已经有点数了,他当即脸色就黑了下来,觉得妻子是在和情夫一起合伙糊弄自己。他离开锁厂后,再没打听过妻子的下落。
因为心里憋着气,吃罢晚饭后,马俊毅往常喜欢去街口看别人打牌,如今也没心思了,索性直接躺在床上睡觉。可也不知怎地,这天晚上,马俊毅睡觉时总觉得身体冷冰冰的,他翻来覆去,刚进入梦乡,就听见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马俊毅...马俊毅...救救我、快来救救我...”
马俊毅觉得这声音特别耳熟,等恍惚着朝声音源头走去后,才发现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穿着浅白色外衣的女人正孤零零地站在一片白茫茫的地界,满脸忧愁地盯着他。这个女人,正是失联多日未见的刘巧梅!
刘巧梅原先雪白的面颊蒙上了一层浓浓的灰色,她憔悴不堪,在看见马俊毅的身影后,脸上露出激动的色彩,急切地喊着他的名字。
“俊毅...老公...你快来救救我!”
马俊毅嘴巴微动,他想要多问些话,可刘巧梅此刻的身形却逐渐消散,一阵袭来,马俊毅又被拉回了现实。
从床上睁开眼睛,马俊毅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哆嗦,虽然被子盖在身上,可是他的皮肤却异常冰凉,仿佛浸泡在了冰水里。
回忆起梦里的内容,马俊毅觉得心慌意乱,虽然他觉得妻子就是跟其他人私奔离家了,可心底却总是感觉不对劲。
时隔三个月,马俊毅再次来到了刘巧梅曾经工作过的锁厂,这一次,他找到几个跟刘巧梅较为熟悉的工友。想问问当时刘巧梅跟着走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却不料,听到他的问题后,几个工友却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我老婆现在失踪了,3个月都没消息了,我现在就是要去找人,你们要不说,我就去报警了,到时候警察也是要来问你们的。”
闻言,工友们相互对视一眼,讪笑了两声,这才慢腾腾地开口:“我们不是不想说...就是、就是这事吧...”
“这个男的其实我们也不太了解,不过他倒是跟厂里的小梁关系不错,先前他经常来这找巧梅...”
从工友们支支吾吾的话语中,马俊毅这才得知,原来妻子自从2009年下半年就开始跟这名男子有来往,两个人平日往来频繁,还有人听到那个男的说想娶刘巧梅做老婆!
听完这些话,马俊毅气得咬牙切齿,对刘巧梅的怒火再次涌出。他没想到妻子竟然这么早就跟对方勾搭在了一起!马俊毅握紧了拳头,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来到了工友口中的“小梁”面前。
小梁通过马俊毅的描述,吐出来一个名字:舒祥顺!
舒祥顺是小梁的朋友,在附近某处租了房子。因为他身体有残疾,所以一直没有结婚生子。见马俊毅要去舒祥顺的住处找对方,小梁犹犹豫豫地道:“我先前也去过那地方,没看到他的人,估计是走了。”
马俊毅原先也猜测刘巧梅是跟其他男人私奔了,又得知舒祥顺也不见了踪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只是已经到了这一步,马俊毅还是打算去舒祥顺的家看看。
按照小梁给的地址,马俊毅七拐八拐,来到了位于锁厂不远处的一栋居民楼里。
居民楼是一个老旧的楼房,前些天刚下过雨,楼梯上散发着一股霉味。
他走上楼梯,来到了舒祥顺的家中。发现门上挂着锁,于是抬手猛地拍了拍门,但如同小梁说的一样,许久不见人开门。透过舒祥顺家门旁的小玻璃,马俊毅发现这屋里几乎已经被搬空了,一个人影都没有。
“看来他们果然跑了...我真是在浪费时间...”
马俊毅自言自语道,神色恍惚地从舒祥顺的家中走下来,来到楼下便利店买了包烟。走到便利店门口,马俊毅感觉一股无力感涌向心头,想起自己家里遭遇的事情,他又恨又怨,不知不觉烟头已经掉落了一地。
“有啥事这么难受?在这站了那么久?”
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是便利店老板,马俊毅忍不住将心里的苦水道出,便利店老板听到后,拍了拍马俊毅的肩膀,可突地,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问道:“你老婆是不是高个,那天穿着白衣服?”
马俊毅想不起来妻子失踪当日穿的是什么衣服了,不过梦里的刘巧梅却是穿的是白色衣服。见他点头,老板有些激动,拍了下脑袋道:“我说舒祥顺这小子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哪来的女人,原来她是你老婆啊!”
这么一说,马俊毅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老板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合上了嘴。可又忍不住推了推了马俊毅,低声道:“你刚才是说,舒祥顺带你老婆一起私奔了?他家没人吗?”
见马俊毅点头,老板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见对方不说话,马俊毅也抽完了烟,准备离开。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老板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臂,结结巴巴道:“我突然想到一件怪事...这事可能跟你老婆有关...”
看着马俊毅疑惑的眼神,老板左右环顾了一圈,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开口:“其实舒祥顺走的那天,我看到了。”
“当时他来店里,跟我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