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物道
前几日随着春风吹过大江南北,一场场春雪幻成一朵朵春花,落在了等候许久的枝丫上,“千树万树梨花开”。
或者落在了红彤彤的宫墙上,黄色的琉璃瓦上,春节新帖的对联上......
如果说冬雪是冬的语言,春雪则是冬的回眸,春的莞尔一笑。
比起冬雪,春雪带给人的不是寒冷,而是温暖了乍暖还寒的落寞,是春天的惊喜。
这样的惊喜,物道君最爱这三场,它让人听到了春的心声与新生,以及雪的呵护。
沈阳故宫,迎来了一场春雪,不似冬雪般一拥而下,而是轻灵的飘着。
红墙白雪琉璃瓦,中国古建筑与春雪似有一种韵律相合。热烈和清冷,恰到好处。
这座宫殿与北京故宫的气象大不相同;北京故宫是端方的楷书,这里是飞扬的行草;北京故宫是黄钟大吕,这里是马头琴的长调。
春雪簌簌地落在凤凰楼的飞檐上,这座三层楼阁曾是盛京城的最高点,如今在雪中更显孤高。
400年的历史长卷,多少沧桑,又多少风华。千百次来过的春雪,听着飞鸟过尽,听着沈阳故宫那一页页厚重的史诗。
春雪轻轻的落满世界,沈阳故宫的石狮、屋脊就像都从那个时代苏醒过来,静静的等待下一个愿意听故事的人。
沈阳的这一场春雪或许在很多人看来,仍是冬的面孔; 像寒冷却温暖的话语,别急别急,沈阳的春天虽然晚,但已在路上。
沈阳的春雪,是春天做的一个梦。
行至天下第一奇山——黄山。拔地通天的怪石、蜷曲横卧的奇松…… 在忽聚忽散的云雾掩映中,恍似遗落的仙境。
春雪来了,打破了那份苍古,它一定是舍不得黄山落寞,嫌春的到来太晚,才片片“飞花”作以点缀。
你看,雪粒掠过始信峰,恍惚间,竟分不清是雪在飞,还是山在动。此刻万籁收声,唯余心跳应和着落雪的簌簌,忽得天地间的禅意与定静。
你看,春雪的笔触如此温柔,在怪石虬枝间勾勒银边,也将千年古松化作水墨长卷里半干的笔锋;那些倔强探出岩缝的花苞,此刻正裹着雪绒酣眠。
一场春雪,成了抱山之衣。环抱着草芽,免受倒春寒的侵袭。环抱着种子,呵护出春天的体温。
待它化了,便呵护出一个生长正茂的春天。
原来春雪,也有颗暖的心,是抚慰、是呵护、是爱意。
再往南走,我们来到了终年积雪的玉龙雪山。
它美得惊艳。在不同的天气下,呈现的颜色各有不同:日落金山,雪落无垠,亦或是宁静蓝调。
这一次,我们看见晨雾尚未散尽,十三座雪峰已在蓝天下勾勒出银龙的脊骨,时而隐入云海,时而银光乍现。
雪,当然是玉龙雪山的灵魂。
春与冬的雪都在此凝结,又消融成溪;它漫过丽江坝子,被生活于此的人们汲取,用在了四方街茶馆的铜壶里;
它也浸染着束河,让巧手之人染出了飘动的蓝印花布……
春雪的来与去,浸润无声,流动着丰沛、莹洁的能量。
由于全球气候变暖,玉龙雪山的冰川正在加剧消融,现已有4条冰川完全消失;一场薄而短促的春雪,难以弥足玉龙雪山积雪消融的速度,却也尤为珍贵。
那超脱尘世的美,也开始需要回到与人群最浪漫的距离。
一场春雪,美得莹洁超然,也至珍至贵。
春雪,因为冠以春之名。
念出来便有一种春之欢喜,仿佛无论再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每一片春雪里,携来的是天地那份无声的,关于春天的慷慨与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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