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死人了都不回来,还是不是咱老周家的种!"大伯拍着棺材板,嗓子都吼哑了,"老二啊老二,你爹养你这么大,临死连个面都见不着!"

我爸蹲在院角抹眼泪,手忙脚乱地劝着。

外婆拄着拐杖挪过来,压低声音说:"大山啊,别喊了,老爷子走得安详,别乱了他老人家的魂。"大伯这才住了嘴,瘫坐在门槛上,一脸死灰。

01

我叫周小满,今年十六,我们大河村都是周姓人家,爷爷周长寿在村里当了三十多年队长。爷爷有三个儿子:大伯周大山、二伯周二山和我爸周三山。

那是1992年,我才七岁,只记得二伯周二山在县城开了个小卖部,后来听说做生意赔了本,又借了高利贷,最后跑广东打工去了。临走前,从爷爷那儿借了两千块,说是过段时间就还,结果一去就是这么些年。

爷爷从没埋怨过二伯,常坐在村口老槐树下望着公路发呆。我问:"爷爷,看啥呢?"爷爷总笑眯眯地说:"看咱家二娃啥时候回来。"

大伯在村里开拖拉机;我爸在镇上理发店帮工。他们俩常回来看爷爷,唯独二伯,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今年夏天特别热,七月里蝉叫得震天响。那天中午,大伯骑摩托风风火火闯进院子,嚷嚷着爷爷晌午睡觉没醒过来。我爸丢下碗,拉着我就往村里跑。

等到家时,爷爷已经咽了气,躺在木板床上,脸色灰白。赤脚医生老张摇摇头,说是心脏骤停,来不及抢救了。我爸跪在床前,大伯砸了桌子,呜呜直哭。

"得赶紧操办后事,"大伯抹泪道,"要给老二捎信,爹的后事,他不能不到场。"

我爸点头:"俺去联系,春节他寄钱回来,信封上有广东地址。"

大伯红着眼睛说:"张婶子儿子在广东见过二弟,说是当了小领导,穿得体面。"

"有出息?"大伯冷哼,"有出息干啥不回来看爹?"



爷爷的丧事按老规矩操办。村里人都来帮忙,有的搭灵棚,有的写挽联,有的张罗吃食。

"老周头走得安详,"村支书王大善叹气,"你们兄弟尽孝了,他老人家走得踏实。"

我爸勉强笑笑:"还少一个呢,俺二哥还没回来。"

王支书眨眨眼:"二山咋还没回来?联系上没?"

"联系了,"大伯脸黑得像锅底,"打了七八个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我爸说:"俺问了张婶家小子,说是二哥可能换地方了,不晓得去哪了。"

"他就是不想回来!"大伯踹翻板凳,"当初欠债跑路,这么些年连个面都不露,爹都入土了,他还躲着,这是人干的事?"

夜深了,灵堂里只剩我们几个守灵。大伯和我爸轮流跪在爷爷遗像前,说着家常话。

"爹,你放心走吧,家里的事俺们扛着。"大伯声音哽咽。

我爸沉默好久,才低声道:"爹,二哥的事你别惦记了,他...他有难处。您走好..."

第二天,道士来做法事,敲锣打鼓,念经超度。我在院里摆供品,听见墙根下嘀咕声。

"周家老二还是没回来?"

"听说欠了一屁股债,怕给逮着吧!"

"老爷子归西了都不回来,真是个白眼狼!"

下午,理发匠来给爷爷剃头洗脸。爷爷穿上从没舍得穿的藏青色中山装,躺在棺材里,看着安详。

"爹这衣裳是十年前二山寄回来的,"我爸小声对大伯说,"一直舍不得穿,说是留着等二哥回来看看。"

大伯没吭声,转身出了灵堂。

02

爷爷的葬礼第三天举行。村里几乎所有人都来了,浩浩荡荡送爷爷最后一程。仍不见二伯的身影。

出殡那天下雨,乡亲们撑着伞,跟在灵车后头,向村外祖坟地走去。我和堂兄抬着纸花圈,雨打湿了衣服和眼睛。

"瞧,"有人嘀咕,"周家老二到现在都没露面,可真不是东西。"

"谁说不是,老队长对他多好啊,他倒好,连老爷子咽气都不来看一眼。"

安葬仪式很快就完了。爷爷葬在村后山坡上,和奶奶挨着。这是爷爷生前的愿望。

回到家,来帮忙的乡亲散了,大伯坐堂屋正中,脸黑得能滴墨。

"二山真的不回来了,"大伯嘶哑道,"爹这一辈子对他多好,他连最后一面都不来见。"

我爸抽烟叹气:"二哥这些年是咋了?早先还寄点钱回来,这几年连人影都不见。"

"我看是在外头发财了,把老家都忘了!"大伯拍桌子。

我爸摇头:"也许他有啥难处,不然咋连爹丧事都不回来?"

"啥难处?"大伯冷笑,"无非欠钱怕追,或者外头有了新家,把咱们都忘了!"

我爸小声说:"张婶家小子说,二哥在广东过得挺滋润,好像做小头目,住楼房,开小车的。"

"更可恨!"大伯直哆嗦,"有钱了不帮衬家里,连爹入土都不露面,还是人吗?



三个月过去了。秋收刚完,村里人忙着晒粮食,空气里飘着稻香。

我在县城砖厂帮工,窑停工检修,提前收工。骑上爸爸的二八大杠,回村看看。

到村口,几个老少爷们围着说话。老王头招手:"小满子,回来得巧,你二伯回来了!"

我一愣:"二伯?啥时候?"

"就刚才!坐三轮车,提溜着几个大包小包,径直奔你家去了。"

我蹬着车就往家赶。院子里停着黄色三轮车,几个邻居在门口张望。

推开院门,听见大伯的怒吼:"你还有脸回来?连爹丧事都不回来,现在来干啥?分家产?"

"大哥,俺不是那意思..."一个沙哑声音响起,应该就是二伯了。

我进堂屋,见一个瘦削中年汉子坐在椅子上,头发花白一半,脸色蜡黄,眼神却很亮。大伯站在他跟前怒视;我爸靠在门框上,默默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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