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俄罗斯和美国在沙特首都利雅得会晤的消息引发热议,不少人担心俄罗斯是否会在和谈中做出不利于中国的举动。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得先明白国家关系的本质。国家之间的交往,可不是由意识形态、文化渊源或者领导人私交决定的,背后的核心其实是利益置换。
先看中俄关系,俄罗斯如今面临不少困境,最缺的就是硬通货,像能造坦克的数控机床、被制裁买不到的光刻机,还有维系民生的家电汽车等物资都很匮乏。而中国的工业产能强大,基建能力更是能助力半个地球发展。反过来,中国对能源需求巨大,去年原油对外依存度超70%,天然气对外依存度达45%,俄罗斯作为全球第二大石油生产国,正好能满足中国的能源需求。并且,俄罗斯在西线牵制北约,大大减轻了中国东南沿海的战略压力,双方在多方面形成了互补。
再看看中美关系,上世纪(参数丨图片)80年代,中美有过三十年的“蜜月期”。当时,中国用八亿件衬衫才能换一架波音客机,美国用中国的廉价商品压制通胀,中国则借助美国技术实现原始积累,双方各取所需。但到2015年情况变了,中国工程师人数超过北美,华为5G专利全球占比超30%,高铁里程占世界60%。中国在高端产业不断发展,触及了美国的利益。从特朗普的贸易战到拜登的芯片法案,都是美国为维护自身高端产业利益的“护食”行为。波士顿咨询测算,中国每提升高端制造业占比,美国相关产业利润率就会下滑,这就是“修昔底德陷阱”的体现。
回到俄美和谈是否会影响中俄关系这个问题上,用利益置换模型分析就很清楚。俄罗斯最希望美国解除SWIFT制裁,可美国几千项制裁涉及国会两党共识,特朗普再强硬也不敢轻易松口。而中国能给予俄罗斯工业体系支持,这是美国无法提供的。就当下局势来看,未来五年内中俄利益契合度依旧很高。
从国际上其他例子也能看出利益置换的逻辑。朝鲜向俄罗斯输送百万发炮弹,伊朗无人机出现在俄乌战场,背后都是利益交换。朝鲜用弹药换粮食,伊朗用技术换石油,俄罗斯则用资源换地缘政治优势。俄罗斯和伊朗关系升温也是如此,俄罗斯需要伊朗在中东给美国找麻烦,伊朗被西方围堵,需要俄罗斯在联合国的支持,尤其是俄罗斯作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否决票。
俄罗斯一直有个执念,就是加入北约,普京为此努力了很久,四次正式申请都被拒。2001年“9·11”事件后,普京和小布什一度关系热络,两国每年互访高达四次。但涉及核心利益时,北约还是拒绝了俄罗斯。美俄之间存在难以调和的矛盾,有三大“死结”。
第一是地缘缓冲区问题,北约东扩到乌克兰,就像把大炮架在俄罗斯家门口,严重威胁俄罗斯安全。第二是能源话语权之争,俄罗斯天然气占欧盟进口量的45%,美国为了抢占欧洲天然气市场,一直打压俄罗斯能源出口。第三是军工复合体的利益问题,美国军火商每年从东欧赚走230亿美元,北约70%的军费由美国出,美军在欧洲有超300个基地。要是俄罗斯和北约关系缓和,美国军工复合体就没了财源,美军在欧洲的军事存在也会失去意义。
北约这个组织从1949年成立起,就是为了对抗苏联扩张。苏联解体后,欧洲国家为防范俄罗斯才维持北约运转。北约就像个需要假想敌才能运转的“永动机”,1991年苏联解体时它差点解散,1999年科索沃战争又让它“续命”。要是俄罗斯真加入北约,德国、法国可能会搞欧洲军,美军就得撤出欧洲大陆。
美国战略界有个大陆岛理论,认为谁整合了欧亚大陆谁就能主宰世界。俄罗斯横亘在欧亚大陆心脏地带,拥有广阔战略纵深,资源丰富,美国自然不希望俄罗斯强大,对俄策略是持续消耗,让其保持“可控的虚弱”。美国还担心欧洲和俄罗斯突然停止对抗,那样自己在欧洲的利益就会受损。比如小布什政府在波兰部署导弹,表面是防俄罗斯核弹头,实际是军工复合体为了利益在作祟。
过去五年,美国抢了俄罗斯大量传统军售市场,尤其是印度这个大主顾,美国和俄罗斯在军售上竞争激烈。所以说,美俄之间所谓的意识形态差异只是幌子,能源霸权、军火生意、粮食定价权这三个核心利益才是他们矛盾的根源,想让美俄真心握手言和,几乎不可能。
那回到最初的问题,俄美和谈,俄罗斯真的不会背刺中国吗?虽然目前来看中俄利益契合度高,但国际局势瞬息万变。要是未来俄罗斯在能源出口上找到了新的突破口,不再依赖中国市场;或者美国为了拉拢俄罗斯,在关键技术出口上做出巨大让步,俄罗斯又会如何抉择?这些未知因素就像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暗礁,随时可能影响中俄关系的走向。在这场大国博弈的棋局里,每一步都充满变数,我们只能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