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李仄 黄质夫乡村教育研究,对原平台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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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贵州榕江一中

黄质夫先生是国立贵州师范学校(今贵州榕江一中)的第一任校长,是这个学校的开创人,在国师工作达五年之久,为历届校长中任期最长的一人,因而对国师的影响至深。可以这样说,国师的成就即为黄质夫先生的成就,黄先生的失误可以直接导致国师的不利。黄先生与国师是分不开的。

黄先生不畏困难,吃苦耐劳,苦干实干的精神,高度的组织能力和果断的办事魄力,一向为人所称颂。他在事业上的雄心,也是令人敬佩的。在黄先生的精心谋划下,不到三年,国师就成为一所学生近千,班级十八个(不包括黎平分校和附属小学),具有小学部、初中部、四年制简易师范部、三年制中师部这样一个完整的中等专业学校。黄先生并不满足于此,曾计划开创大学部,将“学校”变成“学院”。由于各种原因,这一宏伟计划未能成为事实,黄先生的理想没有完成,实为一大憾事。


国师迁榕时,榕江拨赠的教学楼,仅是全县唯一的一座“凹”形木质结构楼房,后起名为“四维院”,办公室占用了正房的整个楼底,教学楼也只有十个教室。后来学生和班级增多,于1943年在西山麓新建一幢“一”字形两层木质结构房屋,有八个教室和六个办公室,这座新楼名为“力行院”。两院均坐西向东,相距二百公尺,穿过水田有石板大路可通。在新建“力行院”时,全校师生员工协力同心,一起动手 ,黄校长以身作则,亲自参加抬木料、运瓦等劳动,仅用半年时间就全部落成,付诸使用。1945年秋,榕江淫雨连绵,山洪暴涨,造成空前水灾。 水退后,学校即时进行善后工作,一面将“四维院”复位,一面到柳树坪拆散“力行院”,将木、瓦运回原址重建。

师范部学生全部享受公费,几百人吃饭要饭厅,睡觉要宿舍,用水要水源,学校将“三义宫”会馆稍事改建,加以美化,就成了礼堂和饭厅。戏台上、正殿里、酒楼上下、都摆满了饭桌坐凳,按八人一桌,编好固定席位按坐就餐。若要开会,只须将正殿桌凳移开,就成为可容数百人的会场。会散后,仍将桌凳复原。文艺表演,戏台也是现成的,颇为方便。“三义宫”南面是龙王庙,仅有一墙之隔。在砖墙上开个门洞,两处就贯通了。龙王庙兼作厨房是完全够用的。

用水问题,最初每天派约二十人到一公里以外的河里去挑水,有时还不够用,后来发觉距学校约三华里的西山半山腰有一股清泉,终年流水潺潺。学校组织学生到几里外的高山抬来竹管将水引来供饮用,专设一个导水组经常检查维修,保证终年不断水。这泉水除满足学校使用外,还可以免费供应附近居民。至于学生洗涤用水,则取自水井。

清朝时期县衙门留下的房舍,用作学生宿舍。后来学生增加,此处不敷应用,又将福建会馆(天后宫)改为宿舍。1944年,国立汉民中学由桂林迁来时,曾把天后宫部分房屋借给他们作教室和宿舍,解决了他们的困难。

国师设医务室,有专职校医。在一段时间内还有一个十多张床位的病房。由于当时条件的限制,医务室只有一般药品,只能医治一般轻病,但在那种情况下,全校师生员工都能享受免费 治疗,也算不错了。

对于图书仪器设备,国师也很重视,可以说是自己动手建起来的。图书馆设在学校风景区旁边的“张公祠”里,藏书一部分由青岩学校带来,一部分为原榕江龙岗书院的旧书,如《十三经》《二十四史》等,大部分新购,共约二万余册。黄校长曾千方百计从上海、香港等地买来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整套《万有文库》,不惜重资在榕江购买私人珍藏的《文华画报》《良友画报》,从创刊号起,一期不缺。还由重庆、成都等地购置了比较齐全的理化实验仪器、生物标本、模型等教学设备。在当时,能买到这些图书仪器已很不容易,从几千里之外运到榕江,更是不容易。当仪器、标本、模型等运来之后,曾公开展览,让人参观。可惜,在1945年的空前水灾中,这些图书、仪器、标本有些严重损坏,有些仅存残骸,有些竟付之东流,令人非常痛心。

在运动场北面,图书馆南侧,有一座独立的小山,一棵挺拔的苍松倚山而立,山脚下是一个不大的荷花池。地面绿草茵茵,一座兼作音乐教室的舞台——新民台,紧靠着运动场,台前竖着两根各长数丈的旗杆。这就是国师的风景区。课余时,同学们三三两两到此消散一天的疲劳,歌声、笑声、读书声,声声悦耳。社会群众也常来这里游玩,分享乐趣。

学校内道路纵横,四通八达,平坦宽阔,全部是三合土路面,没有一条道路是弯曲的,路旁的行道树郁郁葱葱,烈日天走过,也很少被太阳晒着,即使走到校办农场,除田埂和菜畦外,交通道也保持一定的宽度,路旁绿树垂荫。对于环境的绿化和美化,国师是非常讲究,也搞得很出色的。


1944年国立贵州师范学校六六级全体同学欢送黄校长赴渝述职纪念

由于国师制订了严格的纪律和执行严格的管理,学生们都很规矩。不论在校内校外,集体行动和个别活动,每个人都随时保持着整洁的服装和端庄的仪表。勾肩搭背,嬉皮笑脸及其他轻佻的言语和行动很少出现。在街上遇见老师,必须站在路旁举手行礼。进办公室必须先喊“报告”,得到允许才能进去。不敬师长、赌博、谈恋爱、酗酒、盗窃、吸烟等,都在严禁之列;如有违犯,一经发现,轻则训斥、记过、留校察看,重则开除学籍,勒令离校。当时校风确实很好。虽然所采取的方法和手段近乎于粗暴,但客观上取得了这样的效果,也是应该肯定的。

本文摘自江苏省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仪征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乡村教育先驱黄质夫》(1992年出版)。作者:李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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