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雪梅蹲在冷库角落剥蒜头时,铁门突然"咣当"合上了。张德海把钥匙圈套在手指上转着圈,木头珠子磕在铁架床柱上"嗒嗒"响。她后背抵着冻成冰坨的带鱼,鱼尾巴的尖刺扎透薄衬衫,在脊梁骨上戳出密密麻麻的小坑。

"今天给你男人多批两盒药。"工头喷着烟味的嘴贴到她耳朵上,金戒指刮得她耳垂生疼。他油腻的拇指按在她嘴唇上,往她嘴里塞了颗薄荷糖,凉气混着烟臭冲得她反胃。陈雪梅想扭头,后脑勺却撞上冻猪肉的铁钩,钩尖勾散了她盘发的木簪子。

黑暗里突然亮起一束光,王建军的手电筒从门缝挤进来,照见张德海扯她围裙的手。"塔吊钢丝绳快断了!"电工闷闷的声音夹着冷风灌进来。陈雪梅趁机抓起冻带鱼拍在工头脸上,鱼尾巴在他肥脸上划出三道血痕。


陈雪梅在洗衣房搓王建军的工装时,摸到裤兜里有硬东西。那是把生锈的折叠剪,刀刃沾着蓝布条——和她被撕破的衬衣布料一样颜色。她鬼使神差把剪刀藏进裤腰,突然听见铁桶翻倒的响声。

王建军光着膀子冲进来,水珠从他后背的烫伤疤上滚下来。他一把抢过工装裤,手指头差点戳到她胸口:"别碰我东西!"陈雪梅闻到他身上柴油味里混着药膏的苦香,像老家晒干的金银花。



半夜她被张德海按在锅炉房墙上时,那把剪刀硌得她胯骨生疼。工头扯开她外套扣子,金链子甩在她锁骨上抽出一道红印。陈雪梅刚摸到剪刀,窗外突然闪过手电筒光,王建军的安全帽在玻璃上撞出"咚"的一声响。


张德海把陈雪梅的手按在烧水炉铁皮上,热气烤得她手心冒汗。"再敢勾搭那个瘸腿电工,"工头往炉膛里添了把煤,"就把你男人用的止疼药换成老鼠药!"

炉门映出王建军一瘸一拐的身影,他右腿比左腿短半截。陈雪梅突然想起他总用铁片垫高左鞋跟,走路时"咔哒咔哒"像老座钟。煤块炸出火星子,溅在她手背上烫出个水泡。

王建军抄起铁锹冲进来,铲起煤灰扬了工头满脸。陈雪梅趁机把开水壶砸在张德海脚面,烫得他抱着脚嗷嗷叫。逃跑时她撞翻了药架,发现最底层纸箱印着"兽用"两个红字,里头药盒和她带给丈夫的一模一样。


陈雪梅蹲在垃圾堆翻找药盒时,腐臭的烂菜叶粘在指甲缝里。那个印着"畜用"的绿盒子埋在死老鼠下面,盒角沾着根长头发——和她被张德海扯掉的发丝一样枯黄。她刚要伸手抓,工头的翻毛皮鞋踩住她手腕:"畜生就该吃这个!"

盒底突然传出小狗哼唧声,瘸腿狗从废纸堆钻出来,嘴角挂着半片白药片。陈雪梅趁机抠出药盒塞进内衣,冰凉的纸壳激得她打了个哆嗦。



深夜她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照药盒,发现生产日期被刮花了。盒底有行小字:"高温会失效",这解释了她给丈夫用热水送药时他疼得更厉害。突然有东西从门缝塞进来,是王建军用柴油写的纸条:"明早五点冷库见"。


冷库铁架上挂的猪头瞪着眼珠,陈雪梅踩着冻鱼箱够到最顶层的档案袋。王建军在下面托着她腰,他掌心的老茧磨破了她秋衣。档案袋用血写着"临江苑事故",里头照片上的断腿工人戴着她的婚戒。

"我老婆被埋在水泥里七天。"王建军掀起裤腿,钢钉在皮肉里发亮,"他们给她喂兽药止疼。"陈雪梅摸到照片背后的粘液,是张德海最爱用的发蜡味道。突然警报大作,冷库温度骤降到零下二十度。冷库已经被锁住了。

王建军脱下棉衣裹住她,自己嘴唇冻得发紫。他们撬开通风管钻出去时,陈雪梅看见张德海在监控室狞笑,手里攥着她丈夫的病历本。瘸腿狗叼着半截药盒尸体般僵在雪地里,白药片在狗嘴边凝成冰珠。


他们从通风管一路爬到了锅炉房,锅炉突然喷出滚烫蒸汽。张德海举着铁锹堵住门:"老子当年能捂死他老婆,现在也能蒸熟你!"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