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虚拟文章仅为创作产物,不针对特定个人或团体。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当他穿着军装站在那个曾经讨饭的大伯面前时,眼泪模糊了双眼。
这时,一位陌生女子突然上前喊了声"儿子"。
她眼中充满期待,手中拿着一张泛黄的婴儿照。
"大伯,这是谁?"当他听完大伯的回答,整个人如坠冰窟……
01
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破旧的瓦片上,如同无数只蚂蚁在头顶爬行。我裹着一床薄被,缩在角落里,听着外面大伯与村长的对话。
"老刘啊,你这样不行啊!你一个瘸腿的,怎么可能带得了这么小的孩子?"村长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村长,洪刚是我侄子,我哥的儿子,我不管谁管?"大伯的声音虽低,但坚定得像一块顽石。
"可是……他妈妈那边呢?孩子他妈跟着她娘家人走了,把孩子扔给你,这算什么事啊?"
"嫂子现在还沉浸在我哥去世的悲痛中,等她缓过来,自然会回来接洪刚的。"
村长叹了口气:"老刘啊,你想过没有,万一她不回来了呢?你一个人,没有工作,还有残疾,怎么养活这孩子啊?"
大雨中,我听到大伯沉默了许久,才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坚定语气说道:"村长,就算我去讨饭,我也要把洪刚养大!"
那时的我只有五岁,并不完全理解大人们的对话。我只知道,自从爸爸在那场意外中离世后,妈妈的眼睛里就再也没有了光彩。她整日以泪洗面,最后被姥姥接走了,留下我和大伯相依为命。
大伯名叫刘长海,是我父亲的同母异父哥哥。他比我父亲大十岁,从小就因为一场高烧落下了腿疾,左腿比右腿短了一截,走路一瘸一拐的。村里人都叫他"瘸子刘",但我从来不这么叫他,我只叫他"大伯"。
大伯没有成家,一直和我父母住在一起。父亲是村里唯一的木匠,手艺不错,家里的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挨饿。父亲去世后,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大伯这个残疾人和我这个孩子,生活一下子陷入了困境。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大伯叫醒了我。
"洪刚,起床了,今天大伯带你去镇上。"
我揉着眼睛爬起来,发现大伯已经收拾好了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件我的旧衣服和一个破旧的铁饭盒。
"大伯,我们去干什么?妈妈呢?"我天真地问道。
大伯蹲下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你妈妈……她去你姥姥家了,过段时间就回来。现在家里没钱了,大伯带你去镇上找点活干。"
我点点头,懵懂地跟着大伯出了门。
我们的村子位于大山脚下,要去镇上,需要走上两个多小时的山路。对于五岁的我来说,这段路程太过漫长。走到一半,我的小腿就酸痛不已,走不动了。
"大伯,我走不动了。"我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大伯二话不说,转过身来,蹲下身子:"来,趴在大伯背上。"
"可是大伯,你的腿……"即使年幼的我也知道,大伯的腿脚不便。
"没事,大伯的腿没问题,能背动你。"大伯笑着说,但我看得出,他眼中的坚定掩盖不住疼痛。
就这样,大伯一瘸一拐地背着我,走完了剩下的山路。到达镇上时,大伯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但他没有休息,直接带我去了镇上的市场。
市场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大伯领着我在市场的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从布包里拿出一个破碗和一块写着"可怜残疾人,求好心人施舍"的牌子。
我瞪大了眼睛:"大伯,我们要……要饭吗?"
大伯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被坚定取代:"洪刚,大伯没办法,我们暂时只能这样。等你妈妈回来,或者大伯找到工作,我们就不用这样了。"
那一天,是我第一次体验什么叫做"乞讨"。大伯坐在地上,我站在他身旁,看着行人来来往往。有些人会在我们的碗里扔下几枚硬币,有些人则视而不见,还有些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让我感到无比羞耻。
中午时分,碗里只有几枚零散的硬币。大伯叹了口气,拿出带来的干粮分给我吃。
"大伯,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在这里。"我小声说道,害怕被周围的人听见。
大伯摸了摸我的头:"洪刚,大伯知道你不喜欢这里,但是现在我们没有选择。你要记住,无论环境多么艰难,人都要保持尊严。我们现在乞讨,不是因为我们懒惰或者无能,而是暂时的困难。大伯答应你,这只是暂时的。"
02
那天,我们直到傍晚才离开市场,碗里攒了不到十元钱。回家的路上,大伯又背着我,走在漆黑的山路上。那一刻,大伯佝偻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从那天起,大伯开始了他的"讨饭生涯",而我,则在村里的小学开始了我的学业。大伯说,无论多困难,都不能耽误我的学习。
"洪刚,你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离开这个穷山沟。你爸爸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读书,大伯会尽全力帮你实现这个心愿。"大伯经常这样对我说。
在我上小学的那几年,大伯除了去镇上乞讨,还会上山砍柴卖钱。他的腿脚不便,上山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但他从不抱怨。每当我放学回家,总能看到大伯拖着疲惫的身体,在灶台前煮饭的身影。
"大伯,今天挣到钱了吗?"我会问。
大伯总是笑着回答:"挣到了,足够你买学习用品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年,大伯经常饿着肚子,把为数不多的粮食留给我吃。冬天里,他只穿一件破棉袄,而给我买了厚厚的棉衣。他总是说:"大人皮糙肉厚,不怕冷;孩子要保暖,不然容易生病。"
有一年冬天特别冷,大伯的腿伤复发,疼得直冒冷汗。但他仍然坚持上山砍柴,结果在山上摔了一跤,伤上加伤。那天,是村长把他背回来的。
"老刘,你这是要拿命去拼啊!"村长心疼地说,"你这样下去,孩子没养大,你先倒下了!"
大伯躺在床上,疼得直咬牙,却还对我笑:"洪刚,别担心,大伯休息几天就好了。你的书费还没着落呢,大伯得赶紧好起来。"
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到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我决定,我要为大伯争口气,好好学习,不辜负他的期望。
上小学的头两年,因为大伯的悉心照料,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老师们都夸我聪明懂事,说我是个可塑之才。每当听到这些夸奖,我都会迫不及待地回家告诉大伯,看着他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
然而,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家里的经济压力也越来越大。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开始收取各种杂费,加上课本费、文具费,对我们这样的贫困家庭来说,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一天放学后,我回到家,发现大伯蜷缩在角落里,身体颤抖,脸色苍白。
"大伯!你怎么了?"我惊慌地跑过去。
大伯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腿疼,休息一会儿就好。"
但我知道不仅仅是这样。桌上放着一张纸条,是学校发的缴费通知书。上面清楚地写着:本学期学杂费共计85元,请于下周一前缴清。
85元,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在那个年代,对我们家来说,无异于一笔巨款。
"大伯,要不…我不上学了吧。"我鼓起勇气说道,"我可以跟你一起上山砍柴,或者去镇上帮忙。"
大伯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胡说什么?不上学?那你将来干什么?难道也像大伯一样,当个残疾乞丐吗?"
我从未见过大伯发这么大的火,顿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大伯见状,声音软了下来:"洪刚,大伯不是要吓唬你。你要记住,读书是你唯一的出路。你爸爸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大伯答应过他,一定会把你培养成才。至于学费的事,你别担心,大伯有办法。"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发现大伯已经不在家了。直到晚上,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布袋。
"洪刚,来,看大伯给你带了什么?"大伯故作轻松地说道。
他从布袋里掏出了85元钱,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然后又拿出几本旧课本和一些文具。
"这些课本是我从邻村一个毕业的孩子家买来的,便宜,但内容和你们学的一样。铅笔、本子都是新的,你看看够不够用?"
我看着桌上的钱和物品,心里又酸又涩:"大伯,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的?"
大伯避开了我的视线:"大伯在镇上帮人干了点活。好了,别问那么多,赶紧收好,明天带去学校交了。"
03
后来我才从村长那里得知,大伯那天去了县里的建筑工地,做了一整天的苦力,搬砖、和泥、运水泥,什么活都干。因为他腿脚不便,原本工头不想要他,但大伯苦苦哀求,说只要给他机会,他可以比正常人干得还多。最终,工头被他的执着打动,让他试了一天。大伯一天下来,腿都肿了,但硬是挣到了100元钱。
从那以后,每逢学校收费,大伯都会想尽办法凑钱。他时而去工地打零工,时而上山砍更多的柴火,有时甚至不惜到更远的地方去乞讨,因为那里没人认识他,他不会感到羞耻。
到了初中,学费更高,要求也更多。有一次,学校组织春游,每人需要交20元活动费。我不想让大伯为难,就悄悄地没把通知书拿回家。但老师打电话到村委会,村长转告了大伯。
那天晚上,大伯问我:"洪刚,学校春游的通知怎么没拿回来给大伯看?"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大伯,我…我不想去春游。"
"为什么不想去?其他孩子都去,你为什么例外?"
"我…我觉得没意思。"
大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口袋里掏出20元钱:"拿着,明天交给老师。别的孩子能做的事,你也要做。大伯不想让你因为家庭条件而比别人落后。"
我知道这20元对大伯来说意味着什么——可能是他几天的口粮钱,可能是他冒着严寒砍了一整天柴火才挣到的。但他毫不犹豫地给了我,只为了不让我在同学面前自卑。
初三那年,是我求学路上最艰难的一年。大伯的腿伤越发严重,医生说需要手术,否则可能会瘫痪。但手术费需要5000元,这对我们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我下定决心,要辍学去打工,为大伯筹手术费。
"大伯,我决定了,我不上学了,我要去县城打工,挣钱给你治腿。"我认真地对大伯说。
大伯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洪刚,大伯知道你的心意,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学习,将来考上好大学。至于大伯的腿,不用担心,大伯自己有办法。"
但我看得出,大伯是在硬撑。他的腿已经肿得像个馒头,走路时疼得直冒冷汗。我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帮大伯筹到手术费。
那个暑假,我偷偷地跑去了县城,在一家餐馆找到了洗碗工的工作。每天从早忙到晚,手指都泡得发白,但我咬牙坚持,因为老板答应每月给我500元工资。
大伯发现我不见了,急得四处找人。最终,是村长从县城把我带回来的。
"你这孩子,怎么能不打招呼就跑出去呢?你大伯都急疯了!"村长责备我道。
回到家,看到大伯憔悴的面容,我心如刀绞。
"大伯,对不起,我…我只是想挣钱给你治腿…"我哽咽着说。
大伯颤抖着双手抱住了我:"傻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对大伯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大伯这辈子就指望你出人头地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大伯这辈子就白活了!"
那一刻,我在大伯的怀里泣不成声。我深深地明白了,大伯对我的爱,已经超越了血缘关系,那是一种无私的、伟大的爱。
后来,在村长和乡亲们的帮助下,大伯筹到了手术费,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大伯的腿不再那么疼痛了,但医生说他这辈子都不能再干重活了。
这意味着,大伯连上山砍柴这样的活也干不了了。我们的生活陷入了更大的困境。
但奇迹就在这时发生了。我在初中毕业考试中,成绩名列全县前十,获得了上省重点高中的机会,而且学校减免了部分学费。
大伯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热泪盈眶:"洪刚,你做到了!你爸爸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骄傲的!"
高中三年,是我人生中转折的开始。
因为成绩优异,我获得了学校的特别奖学金,不仅免除了全部学费,还有一定的生活补贴。这大大减轻了大伯的负担。
但大伯依然不辞辛劳地工作着。他的腿术后恢复得不错,虽然不能干重活,但可以做一些轻松的手工活。他学会了编草鞋、织竹篮,然后让村长帮忙拿到集市上去卖。
每个周末,我都会回家看望大伯。每次回家,都能看到大伯在昏暗的灯光下,专注地编织着。他的手因长年的劳作而粗糙不堪,手指关节因常年湿冷而肿大变形,但那双手编出的草鞋却异常精致。
"大伯,你休息一会儿吧,眼睛会坏的。"我心疼地说。
大伯抬起头,笑了笑:"没事,大伯这辈子就这样了,但你不一样。洪刚,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好大学,离开这个穷山沟,过上好日子。"
大伯的期望,成了我努力的动力。我发誓,一定要考上好大学,让大伯过上好日子。
04
高三那年,我在军校招生宣传会上,被军人那身笔挺的军装和坚定的眼神所吸引。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我改变命运的机会。
军校不仅免学费,还有生活补贴,毕业后更有稳定的工作。对于我这样的贫困学生来说,简直是最好的选择。
我决定报考军校,但没有立即告诉大伯,因为我怕他担心。直到收到军校的预录取通知书,我才兴冲冲地跑回家,告诉了大伯这个好消息。
大伯听完,沉默了很久,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大伯,你不高兴吗?"我忐忑地问。
大伯摇摇头:"不,大伯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只是…军人的生活很苦,你这孩子从小吃了那么多苦,大伯希望你将来能过上轻松点的日子。"
我握住大伯粗糙的手:"大伯,我已经长大了,不怕吃苦。而且军人是很光荣的职业,我想穿上那身军装,保家卫国,让您为我骄傲。"
大伯的眼中泛起泪光:"洪刚,大伯现在已经很为你骄傲了。如果这是你的选择,大伯支持你。"
就这样,我成为了一名军校学员。军校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艰苦,但对于从小在大伯身边长大的我来说,这些困难都不算什么。我努力学习,刻苦训练,很快在各方面都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大伯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但他总是在电话里说自己很好,不让我担心。我知道他是怕影响我的学习和训练,但我的心总是悬着。
军校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了边防部队。因为表现突出,我很快得到了提拔,从少尉一步步晋升。每次晋升,我都会把第一个好消息告诉大伯。
"大伯,我升中尉了!"
"大伯,我升上尉了!"
每次,电话那头都会传来大伯欣慰的笑声:"好,好啊!洪刚,你总算出人头地了!"
我每年都会请假回家看望大伯,给他带去一些营养品和保健药。我也多次邀请大伯来部队看看,但他总是推辞,说自己腿脚不便,坐不了长途车。
"大伯,我可以请假回来接你啊。"我在电话里说。
"不用了,大伯在家挺好的。你在部队好好干,别分心。"大伯总是这样回答。
直到有一年冬天,我接到村长的电话,说大伯病了,高烧不退。我立即请了急假,连夜赶回家。
到家时,大伯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身形消瘦得让我心疼不已。
"大伯!"我冲到床前,握住他枯瘦的手。
大伯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洪刚,你…你回来了…"
"大伯,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我心疼地问,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大伯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就是老了,身体不如从前了。"
在我的坚持下,大伯被送进了县医院。检查结果显示,大伯不仅有严重的肺炎,还患有肝硬化晚期。医生说,大伯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差,寿命可能不会太长了。
我听完医生的话,整个人如坠冰窟。我不敢相信,那个在我心目中永远坚强的大伯,如今却躺在病床上,命悬一线。
"大伯,您放心,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给您治病!"我握着大伯的手,坚定地说。
大伯微微摇头:"洪刚,大伯这辈子已经知足了。看到你穿上军装,成为一名军官,大伯此生无憾。现在大伯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结婚,有自己的家庭。"
我鼻子一酸:"大伯,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您一定会看到我结婚的!"
在我的努力下,大伯被转院到了省城最好的医院。我请了长假,日夜守在病床前照顾他。大伯的病情有所好转,但医生说,他的肝硬化已经到了晚期,只能控制,无法根治。
在医院里,我第一次真正了解到大伯这些年来的生活。原来,他一直没有告诉我的是,他的腿伤复发了多次,但为了不让我担心,他从不提起。他为了省钱,常常一天只吃一顿饭,把省下来的钱寄给我,让我在部队生活得更好。他还把我寄回去的大部分钱都存了起来,说是要给我将来结婚用。
"大伯,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哽咽着问,"我在部队生活挺好的,不缺钱。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苦自己?"
大伯微微一笑:"洪刚,大伯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亲人。看到你好,大伯就心满意足了。"
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大伯的病床前失声痛哭。我深深地明白,大伯对我的爱,是这世上最无私、最伟大的爱。
05
大伯住院一个月后,病情稳定了下来。医生说,只要按时服药,控制饮食,还能活几年。我把大伯接回了村里,并在县城租了一套房子,方便大伯定期去医院复查。
我回到部队后,每个月都会抽时间回家看望大伯。看到大伯的状况逐渐好转,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就在这一年,我因为在一次边境冲突中表现突出,被破格提拔为少校。这是我军旅生涯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我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伯。
回到家乡,我特意穿上了崭新的少校军装,想给大伯一个惊喜。
当我穿着军装站在大伯面前时,看到他那苍老但充满骄傲的面容,我的眼泪模糊了双眼。大伯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我肩上的军衔。
"少校…我们洪刚成了少校…"大伯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就在这时,一位陌生女子突然出现在我们家门口,上前喊了声"儿子"。她眼中充满期待,手中拿着一张泛黄的婴儿照片。
大伯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大伯,这是谁?"我疑惑地问道。
"这位是…"大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那位女子走上前来,激动地说:"洪刚,我是你妈妈!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中年女性。她穿着体面的衣服,手上戴着几枚金戒指,看起来生活应该不错。但我的内心没有任何波动,因为在我的记忆中,母亲的形象早已模糊。
"你是我妈吗?"我冷淡地问道,"那你知道这二十多年来,是谁把我养大的吗?"
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热切的表情:"孩子,妈妈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妈妈这些年也很不容易啊!你爸爸去世后,我被悲痛压垮了,不得不跟着我妈离开。后来…后来我重组了家庭,一直想来接你,但怕你不适应…"
她的话没说完,我就冷冷地打断了她:"所以,你是在我功成名就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