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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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赵德贵，你疯了吗？捡个不明来历的人回来，这万一是逃犯呢？"雨夜中，李寡妇扯着嗓子喊道，而满身泥泞的赵村长只是沉默地背着昏迷的陌生人，踩着泥泞小道，向自己的屋子走去，雨水顺着他皱纹纵横的脸颊流下，仿佛无声的泪。
01
老天爷似乎发了狂，黑云压城，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石湾村的村口，一棵百年老槐树在狂风中摇曳，仿佛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赵德贵，这位年近六十的石湾村村长，正拄着拐杖在村口的小亭子避雨。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老槐树下的一团黑影。
"谁在那儿？"赵德贵警觉地喊道，声音被雷声淹没。
他蹲下身，将男人翻过来，发现他满脸污泥，呼吸微弱，看上去三十出头。男人的右手背上有一块狰狞的烧伤疤痕，手中紧紧攥着半枚锈蚀的铜钥匙。
赵德贵犹豫了。十五年前，他唯一的儿子赵小海就是被一个外乡人骗走，后来传来意外身亡的消息，连尸体都没找到。从那以后，赵德贵对陌生人格外冷漠。
雨水打在赵德贵的脸上，他叹了口气，用尽全力将这个陌生男人背起来。就这么一个决定，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你这是何必呢？"第二天，村医王大夫给男人检查完后摇头道，"这人看着就不简单，你看他手上的老茧，不像是干农活的，倒像是常年拿笔的。"
"管他是谁，先救人要紧。"赵德贵神色复杂地看着床上昏迷的男人，"要是活过来，就留在村里吧，就叫他陈水生，住在村委会仓库那间小屋。"
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了。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赵村长收留了个流浪汉，还给他安排了住处。"
"奇了怪了，赵村长可是出了名的讨厌外乡人，当年他儿子就是被外乡人骗走的，后来听说在那个什么矿场出了事…"
三天后，陈水生终于醒了过来，目光迷茫："我…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失忆了？"赵德贵皱眉，"那就先在这住下吧，就叫你陈水生，因为是我在水里救了你一条命。"
一个月后，赵德贵带着陈水生去村口办事，路过老槐树时，陈水生突然停下脚步，盯着那棵树，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全身颤抖。
"怎么了？"赵德贵关切地问。
陈水生摇摇头，额头冒出冷汗："不知道，看到这树，心里突然很害怕…"
当晚，赵德贵独自一人来到老槐树下，点燃一支烟，仰头望着枝繁叶茂的树冠，喃喃自语："小海，爹对不起你…"
02
石湾村的春天来得格外早，村子北面的水渠年久失修，村民们决定在春耕前修缮一番。
"水渠修哪边好？"老李挠着头问道，"往年都是跟着感觉挖，今年雨水多，怕挖不好又要漫灌。"
陈水生站在一旁，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应该从西北角开始，挖深五十厘米，宽七十厘米，向东南方向倾斜三度。"
众人惊讶地看着他，这还是陈水生第一次主动说这么多话。更让人惊讶的是，他蹲下身，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熟练地画出了一张精准的水利图，连标注都一丝不苟。
"你懂水利？"赵德贵眯起眼睛问道。
陈水生愣了一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看到水渠就自然会了…"
当晚，赵德贵回到家，从柜子深处翻出一本泛黄的工程手册，对比着陈水生画的图纸，手微微发抖。手册扉页上写着"周淮安毕业设计"几个字，下面的日期已经模糊不清。
第二年，村里办起了小学。陈水生虽然沉默，但对孩子却格外有耐心，成了村里的义务教师，每天晚上辅导孩子们学习。
有一次，一个叫小芳的女孩好奇地问："陈叔叔，你以前是不是老师啊？"
陈水生愣住了，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小芳天真地说："那你一定是很厉害的科学家！我爸爸说你画的水渠图跟书上的一模一样，还能解那么难的数学题。"
第三年春节，村里举行庆祝活动，村会计李守财喝得醉醺醺的，拉着赵德贵的手嚷嚷："老赵，咱们认识三十年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留着陈水生，是怕他说出后山的事吧？"
赵德贵脸色一变，厉声呵斥："胡说八道！喝多了就回去睡觉！"
时间流逝，石湾村的日子平静如水。但有两件事一直让人费解：每到月圆之夜，陈水生总会独自去村后的荒山转悠；而赵德贵则经常深夜独自一人去老槐树下抽烟，眺望远方。
第五年，陈水生在后山荒地挖出了半截焦黑的布料，像是实验服的碎片。他拿着布料，站在山坡上发呆，直到赵德贵找来。
"又来这里？"赵德贵问道。
陈水生将布料递给他："我觉得这跟我有关，但想不起来了…"
第七年，县里来了个女记者，说是调查矿业污染的事。她看到陈水生时，眼睛一亮，追问他是否认识一个叫周淮安的人。陈水生茫然地摇头，而赵德贵则找借口将记者打发走了。
当晚，赵德贵从抽屉里拿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里面夹着一张照片。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然后点燃了信封。烧毁的纸片上，隐约可见"矿业公司"、"封口费"等字眼。
第十年的夏天，县里派来了扶贫医疗队，给村民们做全面体检。当医生给陈水生做X光检查时，突然惊呼一声。
"怎么了？"赵德贵警觉地问。
医生摘下眼镜，擦了擦，压低声音道："这人的肋骨骨折愈合痕迹，和十年前一桩爆炸案伤者完全吻合！"
"你看错了。"赵德贵脸色苍白。
医生摇头："不可能看错，这种骨折愈合的特征非常罕见，我敢肯定…"
体检结束后，医生偷偷用手机拍下了陈水生的照片，发给了一个署名"林教授"的人。
一天深夜，赵德贵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赵村长，好久不见了。铜钥匙能开矿场3号档案室，你猜里面有没有你儿子的合同？"
电话那头传来阴冷的笑声，赵德贵的手剧烈颤抖，手机掉在地上。他跌坐在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03
十年前的夏天，临县的青山矿区发生了一起爆炸事故，据官方通报是瓦斯泄漏导致。事故中有两人死亡，一人失踪。失踪的是矿业公司的首席环保工程师周淮安，当时年仅三十二岁，毕业于清华大学环境工程专业。
爆炸发生前一周，有传言说周淮安发现了矿业公司偷排有毒废水的证据，准备向环保部门举报。爆炸后，公司声称周淮安在检查设备时不幸遇难，但始终没有找到遗体。
周淮安的未婚妻林雪不相信这个解释，她坚信爆炸是一场蓄意谋杀。她在各大媒体上刊登寻人启事，悬赏寻找周淮安的下落，但十年来一无所获。
寻人启事上的照片，赫然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五官与陈水生极为相似，只是神态更加自信开朗。
而在石湾村，没人知道赵德贵的儿子赵小海曾是青山矿区的一名卡车司机。赵小海没读多少书，但为人老实，在矿区开了三年货车。
十年前的那场爆炸中，赵小海也在场，但他并非死于爆炸，而是在事发三天后被发现溺亡在矿区附近的水库中。官方通报是酒后游泳不慎，但尸检报告显示，赵小海的肺部含有大量重金属颗粒，与普通溺水死亡不符。
赵德贵当时几乎崩溃，他不相信儿子会意外溺水。他偷偷调查，却在收到一笔"抚恤金"后被警告不要再追查下去。
就在赵小海死后一个月，一个雨夜，赵德贵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发现了浑身是伤的陈水生。当时的陈水生右手紧握半枚铜钥匙，正是青山矿区档案室的钥匙。
赵德贵认出了这把钥匙，因为赵小海生前曾偷偷给他看过一模一样的钥匙，说这是他从一个工程师那里偷来的，可以打开"藏着秘密"的地方。
来石湾村体检的医生何明正是周淮安的大学同学，也是林雪委托寻找周淮安的人之一。他认出了陈水生，偷拍的照片发给了林雪。
"林教授，我有九成把握，石湾村的陈水生就是周淮安！"何明激动地在电话里说。
林雪激动得语无伦次："真的吗？十年了…我就知道他还活着！我马上去找他！"
与此同时，赵德贵却接到了那个关于铜钥匙的神秘电话，打电话的人自称是青山矿业公司的安全主管，暗示赵小海的死亡另有隐情。
"赵村长，十年了，该做个了断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你护着周淮安，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那把钥匙必须还回来，否则…"
04
三天后的黄昏，暴雨如注。赵德贵打着伞，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等待着神秘来客。
"赵村长，好久不见。"一个身影从雨中走来，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
赵德贵惊讶地看着他："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