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浩子,你穿上那身制服,就像变了个人,看着就让人踏实。"

赵大娘握住我的手说。

我心中五味杂陈,只是个普通协警,却承载着全村人的期望。

那一刻,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信任,

更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是怎样的抉择。

01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我还没睁开眼,手机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我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是父亲的来电。

"喂,爸。"我强打起精神接通电话。

"浩子,是我。"父亲林大海的声音有些低沉,"王德福大爷昨晚走了,今天办丧事,你能回来吗?"



我一下子清醒了,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王大爷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上,睡梦中走的,挺安详的。"父亲说,"你跟王大爷小时候那么亲,应该回来送送他。"

"好,我今天请假回去。"我挂了电话,坐在床边,一时有些恍惚。

我叫林浩,今年二十八岁,是县城派出所的一名协警,每个月工资三千块钱。这份收入在如今的社会,确实不算高,但我还是选择了坚持。

穿上制服的那一刻,我感受到的不仅仅是一份职业,更是一种责任。尽管生活压力很大,妻子苏婉时常抱怨这点工资难以维持家用,但我从未想过放弃。

王德福大爷,村里的老支书,从我记事起,他就是村里最受尊敬的长者。小时候,我经常去他家听他讲故事,甚至有一次,我不小心掉进河里,是他不顾自己年迈的身体,跳进水里把我救了上来。

如今,他走了,我理应回去送他最后一程。

请完假,我换上便装,坐上了回村的长途汽车。车窗外,熟悉的田野风景一一掠过,记忆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回。

村口的老槐树依旧,只是树干更加粗壮,树冠更加茂密。我下了车,踏上熟悉的土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远远地,我就看到村口聚集了不少人,几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一条白色的横幅挂在两棵树之间:"沉痛悼念王德福同志。"

我加快脚步,走进人群。村里的乡亲们看到我,纷纷点头致意。我穿过人群,来到王大爷家门前,只见院子里摆满了花圈,门口贴着白色的挽联,一张黑白遗像挂在正中央。

王大爷的遗像上,他穿着一件旧中山装,面容慈祥,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对所有人微笑。

我默默地站在灵堂前,鞠了三个躬,心中默念:"王大爷,一路走好。"

正当我沉浸在悲伤中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浩子,你来了。"

我转身,看到父亲站在身后,眼圈微红。

"爸。"我轻声应道,父亲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但那一刻,我们之间的心灵似乎无比贴近。

"走,先去见见王家人。"父亲带我走进屋内。

屋里坐着王大爷的儿子王建国和他的家人。看到我们进来,王建国站起身,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浩子,你能来,老爷子在天之灵一定很欣慰。"

"王叔,节哀顺变。"我说,"王大爷待我如亲孙,我不可能不来。"

王建国点点头,眼中泛起泪光:"你知道吗,老爷子生前常提起你,说你是村里的骄傲,当上了协警,为咱们村争了光。"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阵酸楚。我知道,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协警,每月工资微薄,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但在王大爷眼中,在这些村民眼中,我或许真的是个值得骄傲的存在。

"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我低声说。

王建国拍了拍我的肩膀:"老爷子临走前还念叨着你,说希望你能来送他一程。现在你来了,他肯定放心了。"

我点点头,心中更加难过。如果早知道王大爷病重,我应该抽时间回来看看他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帮着操办葬礼事宜,见证了无数乡亲前来吊唁。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对王大爷的敬重和怀念,他们讲述着王大爷生前的点滴故事,那些温暖、善良的瞬间在每个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02

下午,葬礼上的酒席开始了。按照农村的习俗,这是一种送别,也是一种纪念。

我坐在靠后的一张桌子上,和几个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一起。大家都已经成家立业,各自有了不同的生活轨迹。席间,我们聊起了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当听说我是协警时,大家都投来了敬佩的目光。

"林浩,当协警是不是很威风啊?"儿时的玩伴小刚问我。

我笑了笑:"没啥威风的,就是维持秩序,帮助群众解决一些小问题。"

"那也比我们强啊,每天穿着制服,代表着国家和法律。"另一个伙伴阿强说,"我在工厂里干活,一天到晚满身油污,哪有你这么体面。"



我正想解释,突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抬头一看,村长李根生端着酒杯朝我走来。

李根生今年五十出头,是在王大爷退休后接任的村支书。他为人正直,在村里颇有威望。看到他主动来敬酒,我赶紧站起身。

"浩子,多年不见,听说你在县城当了协警,村里人都以你为荣啊!"李根生高声说道,声音洪亮,引得周围不少人都望了过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李叔,您过奖了,我只是个小协警,做的都是些琐碎的工作。"

"别这么说,现在村里有你这样一个在公安系统工作的人,大家都觉得有了靠山啊!"李根生举起酒杯,"来,我敬你一杯,以后村里有什么事,还得请你多关照啊!"

我不好推辞,只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李根生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一幕被不少村民看在眼里,他们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

我心中有些不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协警,根本没有什么实权,怎么可能成为村里的"靠山"?

正当我想找个机会解释清楚时,赵大娘走了过来。她是村里的寡妇,丈夫早年因病去世,一个人拉扯大了两个孩子。

"浩子,你长大了,还记得大娘吗?"赵大娘慈祥地看着我。

"当然记得,赵大娘。"我连忙回应,"您的炸糖饼我到现在还惦记着呢。"

赵大娘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你这孩子,记性真好。听说你当了警察,大娘心里可高兴了。你穿上那身制服,就像变了个人,看着就让人踏实。"

"赵大娘,我只是个协警,不是正式警察。"我有些无奈地解释。

"协警也是警察啊,你们都是保护我们的人。"赵大娘握住我的手,"以后村里有啥事,有你在,我们心里都安稳多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尴尬地笑笑。不知不觉中,我似乎成了这场葬礼上的焦点,村民们纷纷向我敬酒,表达他们的敬意和期待。

我的父亲站在一旁,脸上写满了自豪。在这个以务农为主的村庄,能有一个儿子在公安系统工作,确实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但我心里清楚,协警的工作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光鲜。每月三千元的工资,在县城这样的小地方尚且捉襟见肘,更不用说在大城市了。妻子苏婉为此没少抱怨,认为我应该去寻找一份收入更高的工作。

酒过三巡,我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酒席,独自一人来到村口的老槐树下。这棵树见证了我的成长,也见证了王大爷的一生。现在,它静静地立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守望者,注视着村庄的变迁。

我掏出手机,看到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苏婉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回去。

"喂,婉儿。"我低声说。

"你怎么才接电话?"苏婉的声音透着不满,"我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

"对不起,我在参加葬礼,手机调成静音了。"我解释道。

"葬礼什么时候结束?明天你要值班,别忘了。"苏婉提醒我。

"我知道,明天一早就回去。"我应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苏婉忽然问:"浩子,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说的事?"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上周,苏婉又一次提出让我换工作的建议,她说她弟弟在一家建筑公司工作,可以帮我介绍一个销售岗位,底薪加提成,收入至少是现在的两倍。

"婉儿,我们回头再谈这个,好吗?"我有些疲惫地说。

"好吧。"苏婉叹了口气,"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挂了电话,我靠在树干上,望着远处的田野和村庄,心中五味杂陈。

03

晚上,我住在父亲家中。屋子还是我小时候的样子,只是多了些岁月的痕迹。墙上挂着我穿制服的照片,那是我刚成为协警时拍的,父亲特意放大裱框,挂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父亲坐在炕头,点燃一支烟,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浩子,今天村里人对你的热情,你看在眼里了吧?"

我点点头:"看在眼里了,但我怕辜负了他们的期望。爸,您知道,我只是个协警,能力有限。"

"协警怎么了?协警也是为人民服务的。"父亲深吸一口烟,"你不知道,每次村里人提起你,我心里有多自豪。我林大海虽然没啥出息,但是培养出了你这样的儿子,我这辈子值了。"

听到父亲的话,我心中一阵酸楚。从小到大,父亲含辛茹苦地抚养我长大,供我读书,从未向我提过任何要求。如今,我的工作成了他晚年最大的骄傲,我怎么忍心告诉他,我正在考虑换一份工作?



"爸,您觉得我这份工作怎么样?"我试探着问。

父亲露出诧异的表情:"怎么突然问这个?你的工作很好啊,穿着制服,代表国家,多有面子。"

"可是工资不高……"我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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