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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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今天又请假了？"医院走廊里传来窃窃私语。
"这个月第三次了吧？"
"听说去北京看病都查不出原因。"
"真是奇怪，以前那么健康的人……"
01
在兰州市某三甲医院的骨科病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拉着李瑾华的手："李主任，还是您给我看病，我放心。"
李瑾华温和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老人的手背："张奶奶，您先回病房休息，我待会儿查房时再仔细给您看看。"
目送老人离开后，她转身扶住墙壁，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李主任，您没事吧？"值班护士小王赶紧上前搀扶。
"没事，可能是有点累。"李瑾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感觉天旋地转。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出现这样的症状了。
2014年的春天，本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却成了李瑾华噩梦的开始。
那天上午，她刚刚完成一台复杂的髋关节置换手术，走出手术室时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瑾华，你的脸色很难看。"一旁的郑小梅关切地说，"要不要先去休息室躺一会儿？"
李瑾华摆摆手："没事，可能是今天站得太久了。"她不知道，这句轻描淡写的回答，却是一场灾难的序幕。
郑小梅看着李瑾华的背影，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作为科室副主任，她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停留了五年。
每次看到李瑾华在科室会议上侃侃而谈，她的心里就会泛起一阵酸楚。
"老刘，你在想什么？"郑小梅推开刘建国办公室的门，看到这位老医生正在翻看一本泛黄的医学书籍。
刘建国抬起头，目光深邃："小梅啊，你说李瑾华她配当这个主任吗？"
"你又何必问我？"郑小梅冷笑一声，"我比她大三岁，资历比她老，手术做得一点不比她差，可是……"
"可是她现在是主任，而你永远是副主任。"刘建国合上书本，眼神变得阴冷，"除非，有什么意外发生。"
李瑾华并不知道，在她的身边正有一张无形的网在悄然编织。那些突如其来的身体不适，起初她真的以为只是劳累所致。
直到有一天，她在查看病人片子时，发现自己的视线变得模糊。
"老沈，我最近总觉得不对劲。"晚上回到家，李瑾华终于向丈夫沈明远倾诉，"吃什么都觉得味道怪怪的，有时候甜得发腻，有时候又特别苦。"
沈明远放下手中的文件，认真地看着妻子："要不要去做个全面检查？"
"做过了，可是查不出什么问题。"李瑾华揉了揉太阳穴，"郑小梅每天都给我送养生茶，说是对身体好，可是喝了反而更不舒服。"
"那就别喝了。"沈明远皱眉道。
"不好拂了她的好意。"李瑾华摇摇头，"这些年她一直很支持我的工作。"
02
2015年初的兰州，寒风凛冽。
医院的走廊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快！李主任晕倒了！"护士的呼喊声在走廊里回荡。
李瑾华的病情像这料峭的春寒一般，来势汹汹。
曾经那个在手术台前站立十几个小时面不改色的女医生，如今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息，整个人消瘦得仿佛能被风吹走。
她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落，每天早上梳头时，总能在梳子上看到厚厚的一层发丝。更令人不解的是，她的体重却在不断上升，整个人浮肿得不成样子。
"这不可能是单纯的内分泌失调。"深夜，沈明远站在书房里，电脑屏幕的幽光映照着他疲惫的面容。
他一遍遍翻看着各种疑难杂症的资料，试图找出妻子病症的蛛丝马迹。
突然，卧室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瑾华！"沈明远冲进卧室，看见妻子蜷缩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他伸手想要安抚她，却发现她的体温低得吓人。
那一刻，他终于下定决心带她去北京就医。
就在他们启程去北京的前一天，郑小梅特意送来了一大瓶据说是"调理身体"的药茶。
"瑾华，路上喝着，对身体有好处。"她递过保温杯时，眼神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
在北京协和医院，专家团队花了整整三天时间，做了一系列详尽的检查。
检查室里，仪器的嗡鸣声让人心烦意乱。"低钾血症、骨质疏松、白内障、糖尿病……"主治医生拿着一摞厚厚的检查报告，眉头紧锁。
他指着一串串异常的数据对李瑾华说："您这种情况很罕见，像是多种疾病叠加的症状。按理说，这些症状不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尤其是您这个年龄。"
医生的话像一把锤子重重砸在沈明远心上。他握着妻子的手，感受着她手掌传来的冰凉，心如刀绞。
他看着妻子憔悴的面容，回想起一年前她还意气风发的样子，眼泪几乎夺眶而出。那时的她，刚刚完成了一台高难度手术，在全院表彰大会上发言时神采奕奕。可现在...
专家沉吟片刻，摇摇头："建议住院观察，做进一步检查。我们需要把一些罕见病和自身免疫性疾病都排除一下。"
说这话时，专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出口。
就这样，李瑾华开始了漫长的求医之路。
从兰州到北京，从协和到同仁，每家医院都给出不同的诊断，却没有一个能完全解释她的症状。
有的医生怀疑是系统性红斑狼疮，有的认为可能是某种罕见的代谢病，还有人建议考虑是否有职业暴露因素。
每一次充满希望地走进医院，却总是失望而归。
奇怪的是，每次回到兰州后，李瑾华的症状都会明显加重。
03
医院里的流言也越传越广。
护士站里经常能听到窃窃私语：
"听说李主任得了怪病，全身都是毛病，查不出原因。"
"我听说可能是作风问题，年轻时候太拼命了。"
"依我看啊，这是命中该有此劫。"
一天深夜，沈明远无意中发现，妻子的症状似乎和郑小梅送来的那些"养生茶"有某种诡异的关联。
那些茶，总是在李瑾华喝下后没多久，症状就会加重。而郑小梅，则比以前更加频繁地出现在李瑾华身边。
每天下午，她都会准时出现在病房，手里端着一个保温杯。"瑾华，这是我特意熬的汤，对身体有好处。"她总是这样说，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眼神却闪烁不定。
终于，转机出现在一个平常的傍晚。
沈明远像往常一样给妻子端水喝，却听到她又一次说："好苦，又好甜……"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慰她。
那一刻，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医生说的那句话："像是多种疾病叠加的症状。"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水杯，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心中升起。第二天一早，他悄悄去找了一位从事法医工作的大学同学。
沈明远的手微微发抖，将一个密封的玻璃瓶递给了他的大学同学王建设："老王，帮我化验一下这个。我怀疑……这里面可能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