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诊所，我正在整理昨天的诊疗记录。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抬头一看，是老王媳妇抱着她那个发烧的孩子又来了。
"小李医生，今天还是记账哈。"她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笑容，仿佛这种赊账看病是天经地义的事。孩子在她怀里哼哼唧唧的，小脸烧得通红。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中的诊断本已经翻得起了毛边。这是今年第八次了，她家的欠账已经攒到了两千多。每一笔数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因为那都是我的血汗钱。
"嫂子，要不这次——"我想说要不这次先把以前的账结一下，话到嘴边却被她打断了。
"哎呀，你还不知道咱家的情况啊？"她撇着嘴说，"等秋收了一定还你！这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看着她怀里的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拿出了药品。孩子病了不能不管，这是我作为医生的本分。但看着一天天增加的账目，我的心里却愈发沉重。
作为一个博士毕业的高材生，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记得七年前，我刚从医学院毕业时，手上可是捏着三家大医院的offer啊！那时候，同学们都羡慕得不得了，都说我前途无量。
就在即将签约的前一天，我接到了父亲的电话。那是个雨天，电话里的杂音特别大，但父亲虚弱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了过来。
"小海，爸......又犯病了。"父亲的话让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放下电话，我立刻订了最早的火车票赶回李家村。坐在颠簸的绿皮火车上，我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儿时的场景：每当村里有人生病，都要走上两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镇上看病。那条山路弯弯曲曲，下雨天更是泥泞难行。有多少人就是因为这段山路，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
记得小时候，隔壁张婶的孩子半夜发高烧，他们天没亮就出发去镇上。等到了医院，孩子的肺炎已经严重到不得不转院。还有李大爷，就因为觉得去镇上看病太麻烦，硬是把一个普通的感冒拖成了肺炎。这些往事像幻灯片一样在我眼前闪过，每一帧都让我心痛。
到家时，父亲躺在土炕上，脸色苍白。母亲在一旁哭诉着："要是村里有个医生就好了......"
就是这句话，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我毅然决然放弃了城里大医院的工作，回到了生我养我的村里。
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同学时，他们都说我疯了。"你可是博士啊！回农村能有什么发展？"但我心意已决，第二天就退掉了城里的房子，拎着行李回到了村里。
02
"小海啊，你看这卫生所，虽然破旧了点，但收拾收拾还能用！"村长拉着我的手，满脸期待。
我环顾四周，墙角结着蜘蛛网，药柜上积满灰尘，诊疗床锈迹斑斑。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留下。"
刚开始的日子并不好过。村民们对这个"海归村医"充满怀疑，宁愿走上几个小时去镇上，也不愿意来我这里看病。
直到那个雨夜，李大爷的孙子突发高烧抽搐。我顶着暴雨赶到他家，用随身携带的急救箱为孩子打针退烧，一直守到天亮。
从那以后，村民们才真正接纳了我。我定下的"一手交钱一手拿药"的规矩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毕竟，我开的药既便宜又管用。
好景不长，去年夏天，一场百年不遇的旱灾席卷了整个村子。地里的庄稼蔫头耷脑的，玉米叶子卷得像筷子一样细。村民们望着天，盼着下雨，可老天爷就是不开眼。
"小海医生，能不能先欠着？"张大娘端着刚从地里回来的儿子，愁眉苦脸地说。
"等秋收了一定还你！"李婶捂着疼痛的腰，满脸歉意。
"你就发发善心吧......孩子都烧成这样了。"抱着病孩子的年轻母亲眼含泪水。
面对乡亲们的请求，我心软了。看着他们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和粗糙的双手，我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有了第一笔赊账，接着是第二笔、第三笔......账本上的数字像春天的野草一样疯长。
一天傍晚，收拾诊所时，母亲来了。"儿子，能给我看看这个账本吗？"她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担忧。夕阳的余晖给她的白发染上了一层金色。
我递给她那本已经翻得发皱的账本。母亲戴上老花镜，一页页翻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一个个数字后面，都是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都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六万八千三百四十五元......"母亲的手微微发抖，"这都快赶上咱家的全部积蓄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心疼和责备，"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算账呢？"
我苦笑着安慰道："没事，他们会还的。"
可现实很快就给了我当头一棒。
"什么？你说我家欠了你一千八？"李大婶叉着腰，声音尖锐，"我家上次不是还给你五百了吗？"
我翻开账本，指着她家的记录："大婶，您家是还了五百，但后来又看了三次病，加起来......"
"放屁！"她突然提高了嗓门，"你这个白眼狼，自己考了个博士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人了是吧？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家才不来你这看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