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毕业后要娶我。"
1980年盛夏，院子里的老槐树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田如风将装着借条的布包递给江海东，目光坚定。二十四岁的她比江海东大六岁，从小把他当弟弟照顾，如今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江海东握着北京工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手微微发颤。屋里煤油灯的光影摇曳，映照着他苍白的脸。母亲卧病在床的咳嗽声从里屋传来，那五千元的学费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田姐，你..." 江海东抬起头，对上了田如风那双闪着泪光的眼睛。这个从小照顾自己的邻家姐姐，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用这样的方式向他伸出援手？
01
江海东站在院子里，夜风吹动槐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这个从小生活的院子突然变得如此陌生，就像此刻他看着田如风的眼神。六年前父亲因病去世，是田如风一家帮着料理的后事。那时候她刚满十八岁，却已经能够撑起一片天。每当母亲抱着他痛哭的时候，都是田如风默默地端来一碗热粥，轻声安慰。后来，母亲的病也是田如风发现的，大半夜跑去镇上请来了医生。
"这些年，如果不是你们家......"江海东的声音哽咽了。布包里的钱很沉，但更沉的是田如风刚才的那句话。他知道自己现在最该说的是"谢谢"，可这两个字却像是卡在了喉咙里。月光下，田如风的侧脸带着几分倔强，眼角有泪光在闪动。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田如风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你知道，这不是施舍。"田如风转过身，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只是想要一个承诺，一个能够光明正大守护你的身份。"她顿了顿，又说："你不用现在答复我，先拿着钱去上学。如果毕业后，你遇到更好的人，我不会拿这钱来要挟你。"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开，留下江海东独自站在槐树下，攥着那个沉甸甸的布包，耳边回响着蝉鸣声，久久不能平静。
02
北京的秋天比江海东想象中来得更早。开学已经一个月，他适应了宿舍的生活，也习惯了每周给母亲和田如风写信。母亲的信总是很短，歪歪扭扭的字里透着欣慰；田如风的信则总是很长，里面塞满了家乡的琐事，最后一行永远是"要好好照顾自己"。他知道，那些不着痕迹的关心背后，藏着多少个担心他饿着冷着的夜晚。
"江海东，你的实验报告写得很好。"李怀宁站在实验室门口，突然出声让他一惊。这位新来的年轻女教师不过二十七八岁，一双眼睛清澈明亮，说话时总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柔。"有兴趣参加我的研究项目吗？我看过你的期中论文，思路很新颖。"她的目光中带着欣赏，这让江海东有些慌乱。
晚上回到宿舍，江海东摸出贴身放着的布包，里面是田如风给他的借条。纸已经有些发皱，但字迹依然清晰。他忽然记起临走那天，田如风在火车站的月台上说："等你毕业，我们就把这张借条烧掉。"那一刻，他看到她眼中有光，明亮得像夏夜的萤火虫。可现在，每当他想起那个承诺，心里就会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
03
"江海东，你来我办公室一趟。"那天下午的阳光正好，李怀宁的声音却透着一丝不寻常的紧张。推开办公室的门，江海东看到她正在翻阅一份材料，神情专注。"坐吧，我有个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期待，"我申请到了一个国外的研究项目，为期三年。考虑到你的研究能力，我推荐你作为助手一起去。"
江海东愣在原地，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李怀宁接着说："我知道这个决定需要考虑的东西很多，但机会难得。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我相信你一定能在学术上有所建树。"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眼神中带着江海东从未见过的光芒。就在这时，宿舍管理员急匆匆跑来："江海东！你家里来电话，很急！"
电话里，田如风的声音带着哭腔："小东，你要快点回来，阿姨她......"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接着是刺耳的忙音。江海东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电话亭里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他转身往宿舍冲去，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田如风的哭声。匆忙收拾行李时，他的手碰到了那个布包，里面的借条在颤抖的指尖微微作响。
"海东，你要去哪儿？"李怀宁站在宿舍楼下，拦住了背着行李的他。"要知道，这次机会错过了，你可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她的声音中带着焦急。江海东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教学楼的方向，那里有他憧憬的未来。但此刻，家乡的方向像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他的心脏。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眼前一黑，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