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年我刚上幼儿园,妈妈肚子大了起来。

"有了弟弟或妹妹,你就有玩伴了。"她笑着摸我的头。

结果小家伙出生没多久,我就被打包送到奶奶家。

就这样,我在自己家变成了那个没人要的孩子。



十三岁那年奶奶离世,我的依靠没了。

爸妈不得不把我接回家,脸上写满了无奈。

我刚到家,小我五岁的妹妹林雪就哭着喊:"你给我出去!这是我家!"

妈妈叹了口气:"悦悦,你妹妹还小,不习惯家里突然多个人。你先去表姨那住段时间吧。"

语气温和,却不容我拒绝。

那不是商量,是通知。

就这样,我十三岁后的十年都在表姨家度过。

二十三岁那年我回到林家。

据说是因为已经十八岁的林雪终于不那么讨厌我了,愿意让我回来。

我回去那天,几个工人正小心地往楼上搬一台钢琴。

妈妈在旁边紧张地盯着,生怕他们碰坏了什么。

她看我盯着钢琴,皱起眉头:"小悦,别跟小雪比。她从小就比较懂事,今年考上了音乐学院,这是她的生日礼物。不是你的东西别想了。"

"我只是看看。"我笑了笑,心里酸楚却不想表现出来。

林雪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玩手机。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冷淡,随即又低下头。

妈妈给她端了杯水:"雪儿,别老看手机,对眼睛不好。天气干,多喝点水。"声音里满是关心。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烦啊!"林雪不耐烦地接过水杯。

"好好好,妈不说了。"妈妈笑着走开,眼里全是宠爱。

这种笑容,是我六岁后再也没得到过的。

我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

"你杵在那干什么?回你房间去,别打扰小雪。"

妈妈发现我还在,脸色立刻变了。

我没说话,默默回到了一楼那间小保姆房。

二楼是爸妈的地方,三楼全是林雪的天地,有她的卧室、音乐室和舞蹈室。

而我,只配住在最下面那个角落里。

天黑了,老爸终于到家了。

开饭时,他掏出一把闪亮的车钥匙,递给了林雪。

"这是给我宝贝女儿成年的贺礼,"他满脸骄傲。

老爸喝着小酒,开始侃侃而谈:"咱们林家虽然现在日子不好过,但有小雪在,不愁没人帮衬。"

他眉飞色舞地宣布,有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贵人不仅捐赠了这栋小洋楼,现在又出资买了辆豪车。

"这人对咱家小雪绝对是真心实意啊!"

老爸吹嘘林雪不但音乐才华出众,容貌也出类拔萃,从小接受的教育足以配得上城里任何一个名门望族。

饭桌上,我爸和我妈把城里所有有头有脸的富二代都点评了个遍,试图猜出那位神秘恩人是谁,但都觉得对不上。

"他承诺过今晚一定会现身,"爸爸瞟了眼手表,"再等等看吧。"

林雪低头假装脸红,做出一副羞涩模样。

忽然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说真的,我觉得姐姐才真厉害呢,连大学都没念完就敢出去闯荡,现在都能养活自己了。看看我,还在啃老呢。"

她装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但内里全是算计。

我微微蹙眉,抬眼看了她一下。

"哎呀,姐姐不高兴了吗?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她歪着头装傻充愣。

"小雪别多想,"妈妈马上接腔,"某些人就是没出息。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必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情绪。"

说这话时妈妈连正眼都没给我。

林雪嘴角微微上翘,眼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我冷笑一声,低头不再理会。

爸爸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个神秘人占据,心不在焉地不停张望门外。

林家如今门庭落寞,那位送礼的神秘人可能是他们翻身的唯一希望。

时钟敲了八下,爸爸查看时间的动作越来越频繁,妈妈和林雪脸上的光彩也渐渐黯淡。

爸爸坐立不安,几次亲自跑到门口张望。

"等会儿要是客人来了,你最好找个借口消失,别给咱们林家添乱。"爸爸冷冷地扫了我一眼。

我木然点头,面无表情。

可惜,今晚注定会让他们大失所望。

一小时过去了,那位神秘客人始终没有露面。

林雪脸色越来越难看,快要忍不住发脾气了。

爸爸勉强打起精神说:"别等了,先吹蜡烛吧。"

妈妈在旁边自言自语:"可能临时有事耽搁了,肯定会来的。"

林雪吹完蜡烛,大家开始合影留念。

我被安排当摄影师,拿着手机给他们拍照。

可能是因为今天得了豪车和钢琴,林雪心情特别好,突然冲我喊:"姐,一起来拍张照吧!"

爸爸没说什么,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妈妈查看照片后,脸一下子拉长了。

"林悦!大家都笑得这么开心,就你摆着张死人脸!是不是故意想破坏气氛?"妈妈指着照片上的我,气得不行。

"没事没事,重拍一张就好啦,妈妈别生气嘛。"林雪挽着妈妈的胳膊撒娇,妈妈立刻就消气了。

我们又拍了好几张,但妈妈总嫌我表情不对,连连摇头。

最后连林雪都不耐烦了,只好放弃继续拍照。

到唱生日歌时,我突然使劲儿大声唱起来,连林雪都惊讶地看着我,我却假装没注意到。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当林雪闭眼双手合十许愿时,我也默默地合起了手。

心里悄悄对自己说:"林悦,祝你二十三岁生日快乐。"

没错,今天也是我生日。

我和林雪同月同日,只是差了五年。

可爸妈都忘了。

自从我六岁后,他们再没给我过过生日。

吃完蛋糕后,我刷了下手机,发现爸妈和林雪都发了朋友圈。

妈妈的朋友圈是九宫格照片,全是他们三口人的合影。

配文写着:"我家雪宝十八岁啦!无论几岁你都是妈妈的宝贝,愿我们一家永远幸福。"

爸爸发的更简单:"爸爸的小公主成年啦,生日快乐!"下面也是九宫格照片。

照片里找不到我的影子。

林雪的朋友圈九张图,除了中间那张合照,其他全是今天收到的礼物。

我放大那张合照,看到自己被裁掉了,只剩下一小块衣角。

记得我小时候,在爸妈眼里就是个宝。

每到生日,林爸爸和张妈妈都会变着法儿地给我惊喜,各种礼物堆得像小山。

直到那年,妈妈摸着渐渐隆起的肚子,笑着对我说:"悦悦,你马上就有个小伙伴了,一个弟弟或妹妹。以后你就不会孤单了,高兴吗?"

那会儿我才五岁,还懵着呢。

我不懂家里多个小baby意味着什么,但我还挺兴奋的。

隔壁家那个刚出生的小女娃软软的,抱着特别舒服,我也想要一个。

谁知道妈妈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后,她没精力照顾我了。

就这样,他们决定把我送到千里之外奶奶家。

爸爸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说他在公司忙得团团转,没法带我。

五岁的我第一次离开家,害怕得不行。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就这样,我在奶奶家一呆就是八年。

头两年爸妈偶尔会来看我。

每次听奶奶说他们要来,我都激动得好几天睡不着,提前收拾好所有东西,以为他们终于要接我回家了。

可每次他们都是空手来,空手走,从不提带我回去的事。

妈妈总说:"小雪还小,我实在忙不过来照顾两个孩子。"

她拍拍我肩膀:"悦悦,你是姐姐啊,应该更懂事,多让着妹妹。"

我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怕他们更嫌弃我。

但每次看着他们要走,我还是控制不住,哭喊着追出去。

我拼命追着他们的车子跑,奶奶在后面追着我。

奶奶是个没念过书的农村老太太,个子高高的,说话嗓门特别大。

她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追我,边跑边喊:"臭丫头,跑什么跑!跑断腿你爹妈也不会回头!赶紧给我回来!"

追上我后,她拉着我的胳膊硬往回拽。

经过村头时,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却停下来买了两斤新鲜猪肉,说回家要给我做肉丸子吃。

爷爷早就不在了,两个叔叔都为了工作搬到城里,在外地安家落户了。

奶奶死活不肯跟着儿子们去城里,就一个人留在老家过日子。

直到我被送来打破了她的平静。

刚到奶奶家那会儿,她整天叹气,说日子没法过了。

她明显不喜欢我,觉得我这个城里来的小孩打乱了她的生活节奏。

奶奶常说她不是在带孙女,简直是在伺候小祖宗。

刚来时我习惯每天洗澡,奶奶骂我太娇气。

"乡下哪有那么多讲究,天天洗澡多浪费柴火啊,真是麻烦!"

我像头倔驴一样,跟奶奶较上了劲。

她不给我烧水洗澡,我就闹着不睡觉。

最后奶奶只好让步,嘴里嘟囔着去烧水。

奶奶是地道的乡下人,不太讲究卫生,上完厕所或擤完鼻涕也不洗手就去做饭。

我看见了坚决不吃,奶奶气得把做好的饭菜全倒进了猪食盆,摔门而去。

半小时后,她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拽到院子里。

当着我的面用肥皂把手洗了三遍,然后伸到我眼前:"现在干净了吧?满意了吧?"

说完,在我的注视下,她又重新做了两盘菜,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那天的锅,奶奶刷了三遍才算完,边刷边朝我翻白眼。

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少磕绊,我最终还是在奶奶家扎了根。

一住就是整整八年。

头两年爸妈还会来看我,后来就彻底没了踪影。

渐渐地,我都快忘了千里之外还有个曾经疼我的家。

妈妈偶尔给奶奶打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

每次电话那头都有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喊着"妈妈妈妈"。

奶奶放下电话就冲我发火:"你怎么跟木头似的?就不能甜言蜜语哄哄你吗?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骂完她又长吁短叹,满脸愁容,好像我多不争气似的。

我就倔强地站在那儿让她骂,就是不想在电话里喊一声妈。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年。

正当我快忘记爸妈长啥样时,他们突然不打招呼就来了,还带着林雪。

那年我11岁,林雪刚6岁。

那天我刚帮奶奶干完农活,光着脚卷着裤腿从地里回来。

进院子一看,就见一个穿白色公主裙、脚蹬小白鞋、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女孩站在那里。



就这样,我第一次见到了同父同母的妹妹。

林雪蹦蹦跳跳地凑过来,盯着我脏兮兮的光脚丫看了半天。

然后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好臭啊,你是不是乞丐?"

屋里传来妈妈的声音:"小雪,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

我感觉自尊心被狠狠踩了一脚。

我紧紧攥着脚趾,没理她,转身就走。

林雪跟在我后面,拍着手小声念叨:"乞丐,乞丐..."

见我不搭理她,她直接捡起块泥巴砸到我头上。

我再也忍不了,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她气得从地上爬起来,小拳头乱挥,边打边叫:"我要打死你这个臭乞丐!"

我更生气了,又把她推倒,骑在她身上甩了她一巴掌。

她立刻哭得震天动地。

爸妈听到声音冲出来,妈妈慌张地喊着:

"林悦!住手!那是你妹妹!你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我真后悔生了你这种东西..."

妈妈冲过来揪着我头发把我拖开,反手就是一耳光,然后抱起林雪往屋里走。

爸爸二话不说,直接一脚把我踹飞了。

奶奶小跑过来扶起我,帮我拍身上的土,眼里含着泪:"悦悦,哪里疼?告诉奶奶。"

我一声不吭地站着。

"不服气是吧?小小年纪心眼这么坏,连六岁孩子都打,今天我不收拾你,我就不姓林!"爸爸气得脸通红,又要冲过来打我。

奶奶把我护在身后,拦住他:"林建国!你给我闭嘴!现在立刻带着你老婆和宝贝女儿滚出我家!"

妈妈不耐烦地回头:"妈,我们是在教育她。小时候不管教,长大还得了?"

奶奶冷笑着说:"教育?好啊,那你们把人带走,回家好好教育。别在我家撒野!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当妈的!"

妈妈抿着嘴不说话。

十分钟后,他们一家三口走了。

临走前妈妈说我野性难改,心肠歹毒,一点姐姐样都没有。

既然容不下林雪,这个家我也别想再回去了。

爸妈走后,我蜷在床上只会哼哼,就是不肯说哪儿痛,奶奶急得直接把我拖去了诊所。

检查结果出来可把奶奶吓坏了,爸爸那一脚踹断了我三根肋骨。

医生看情况严重,立马安排了病房和手术。

奶奶在走廊里气得破口大骂,把林建国、张丽华骂了个狗血淋头,连林雪也没放过,说她就是个小祸害。

虽然气得不行,但手术前奶奶还是觉得该通知我妈一声。她当着我的面打了电话。

电话一通,妈妈就像喷火龙似地冲奶奶发火:

"妈,您又咋了?能不能管住林悦?别总护着她。小雪吓坏了,哭个没完,我心都碎了!"

奶奶脸黑得像锅底,直接打断她:"你知不知道你老公一脚踹断了孩子三根骨头!现在要开刀,你们是赶紧滚回来还是怎么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妈妈声音软了下来,假装很抱歉:

"妈,小雪受了惊吓在发烧,一直闹着要回家。我们实在来不了...悦悦应该没大事吧?麻烦您照顾几天。"

她怕奶奶不答应,话没说完就挂了。

奶奶气得原地转圈,但看我一眼又忍住了,强挤出笑容说她一个人能应付。

我心里又酸又涩,感觉有什么东西慢慢从心里剥落了。

手术做完了,恢复得也还行。

直到出院那天,爸妈连个电话都没有。

办完出院手续那天,奶奶拉着我跑到集市上的成衣铺,给我买了件浅色连衣裙和一双亮红色小皮靴。

奶奶抬起头,得意洋洋地说:"悦悦,咱不必羡慕谁。别家孩子有的,我家孩子一样不差。"

买完东西出来,奶奶又肉疼起来,一路上念叨个没完:"这年头孩子穿的怎么这么贵啊?两百块钱一双鞋,顶我半个月伙食费了。"

回到家,我穿上新裙子和皮靴,突然就泪流满面。

"真漂亮,哭什么呀?奶奶还有点积蓄,下回再给你添置几件!"奶奶乐呵呵地绕着我转了一圈,看着那双花了她两百块的鞋子,点点头说:"花得值当。"

生活很快回归正轨,转眼两年就过去了,我升到了初中。

爸妈再也没露过面。他们仿佛把我从记忆里抹去了。

有一天,奶奶突然离开了人世。

就那么简单 - 一场突发心脏病,睡了一觉就永远不醒了。

自从我十一岁那次见面后,在奶奶的告别仪式上,我才又看到爸妈的脸。

奶奶入土时我干眼无泪,妈妈在旁边嘀咕我没心没肺,冷血无情。

我就像块石头站在那儿,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送走奶奶后,爸妈别无选择,只好把我领走。

从小学到初中,整整八年没回过那个所谓的"家"。

结果回到林家的第一天,我前脚进门后脚就想逃 - 只待了三十分钟不到。

到了林家才发现他们早就搬了新住处,原来的小屋子变成了豪华大宅。

我像个陌生人一样打量这个所谓的"家",畏畏缩缩地缩在沙发角落,心里害怕极了。

奶奶的突然离世让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感觉自己像艘没了航向的船,不知道该驶向哪里。

刚见面,林雪就跟疯了似地大哭大闹:"你给我出去!这是我家!"

妈妈怎么哄都哄不住她,最后无奈地转向我:"悦悦,你妹妹年纪小,你要体谅她。小雪不习惯家里忽然多个人,你先去表姨那儿住段时间好吗?"

就这样,我在表姨家一住就是十年,一直到读完大学找了工作。



在表姨家这段时间,爸妈几乎断了联系,很少来看我。

每次妈妈难得来一次,总要说:"悦悦,住在表姨家是你的福气,你要知足常乐啊!"

我只能面无表情地听着。在妈妈眼里,离婚后分得大笔钱财的表姨,生活条件比林家好太多了。

对"家"的那点期盼,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淡了,最后完全消失。

大学时期爸妈来看过我一次。

大三那年见面,爸爸上下打量我,皱着眉头问:"你穿这一身破衣服什么意思?林家对不起你?你妈给你的生活费都去哪了?"

妈妈脸色突变,支支吾吾地说:"悦悦的零用钱...不是你每月转的吗?我从来没给过..."

我冷眼看着他们互相甩锅,懒得插嘴。

临别时,爸爸可能心里有点愧疚,给我微信转了两千块。

然后又板着脸教育我:"别乱花,要懂得节省,别跟别人比。"

我根本没点接受,过了一天钱自动退回去了。

第二天刷朋友圈,看到妈妈发了张照片,说这次来这座城市是专门给林雪带礼物的 - 一个价值不菲的奢侈品包。

其实我早习惯了这种被忽视的感觉。

从林雪出现那天起,这种不平等待遇就没停过。

这时候,妈妈怒气冲天地走到我面前,手指直戳我胸口,眼里写满了嫌恶。

"林悦,你是聋了还是瞎了?你眼里还认不认我这个当妈的?"

"您想让我怎么做呢,张女士?"我双臂交叉,看着暴跳如雷的妈妈,嘴角带着微笑。

"林悦!跟你妈说话就这态度?马上跟我道歉!"爸爸一脸阴沉,大声吼我。

我注意到林雪嘴角那一丝得意的笑,既傲慢又刻薄。

"爸,妈,有件事我其实不想讲,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姐姐越走越偏,毕竟我们林家在外面还是有些名声的..."

林雪一脸担忧地走上前,拽着爸妈的衣袖,欲言又止。

林雪呀林雪,又在玩火边缘试探的把戏。

今晚真正的大戏终于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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