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泪水从母亲苍老的脸颊滑落,她颤抖着双手,紧紧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

"这么多年了,我以为她早已忘记了我们。"母亲哽咽着说。

我好奇地望着黑色袋子里的的东西,不明白为何小姨给的不仅仅是过年的肉,更是解开了尘封四十年的心结。

我低声问道:"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那个改变了我们命运的寒冬……



01

北方的冬天格外寒冷,刺骨的寒风呼啸着穿过我们破旧的院墙,钻进每一个缝隙。那年我九岁,第一次感受到生活的艰辛与残酷。

父亲在那个初冬不幸离世,留下我和母亲相依为命。他是因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没挺过三天就走了。我至今记得那天晚上,母亲跪在床前,泪水打湿了父亲冰冷的手。而我,只是呆呆地站在门口,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爸爸只是睡着了,对吗?"我天真地问道。

母亲没有回答,只是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无声地哭泣。那一刻,我懂了,我们的生活将不再一样。

父亲生前是村里的木匠,虽不富裕,但日子过得还算殷实。他走后,家中失去了主要劳动力,母亲不得不做些零工来维持生计。她会到附近的农户家帮忙洗衣做饭,或者在农忙时节下地干活,换取一些口粮。

即便如此,生活依旧捉襟见肘。我常常看到母亲深夜还在煤油灯下缝补衣物,针尖刺破手指,也只是轻轻吸一口,继续低头忙活。她瘦了很多,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深,但从未在我面前流露出一丝抱怨。

随着腊月的到来,北方的气温降至冰点,村里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年货。孩子们欢笑着讨论新年要穿的新衣和吃的美食,而我只能默默听着,不敢加入他们的谈话。

一天放学回家,我看到邻居王婶正在院子里剁肉馅,香气四溢,勾起了我的馋虫。

"小芳,过年你家准备包什么馅的饺子啊?"王婶笑着问我。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低头说:"还没想好呢。"

"那你可得快点催催你妈,再不买肉,镇上的猪肉都要涨价喽!"王婶善意地提醒道。

回到家,我小心翼翼地向母亲提起这事:"妈,过年我们能包饺子吗?"

母亲正在灶台前煮粥,听到我的话,手微微顿了一下,但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搅动锅里的稀粥。

"妈,王婶家已经买肉了,他们要包猪肉白菜馅的。"我又补充道,声音里带着期待。

母亲叹了口气,转身看着我说:"小芳,今年情况特殊,我们可能…可能要简单过年了。"

看着我失落的表情,母亲柔声解释:"自从你爸走后,家里就没余钱了。过年虽然重要,但我们不能借钱过日子,这是你爸生前常说的。"

我不死心,继续恳求:"可是妈,过年不吃饺子,那还叫过年吗?村里谁家过年不包饺子啊?"

"大不了不过这个年!"母亲语气突然严厉起来,但随即又软了下来,"小芳,你要明白,日子还长着呢,咱不能为了一时的嘴馋就欠下人情债。"

我不再作声,默默吃完了那碗稀粥。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全家人围坐在桌前,吃着热腾腾的饺子,父亲还活着,笑着给我夹了一个最大的饺子。醒来时,枕头上全是泪水。

随着新年临近,我越来越感到失落。学校放假了,其他孩子都兴高采烈地谈论家里准备的年货,只有我无话可说。某天放学,我独自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发呆,村里的李奶奶看见了,走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本不想说,但经不住李奶奶的关心,最终还是告诉了她我的烦恼。

"你们家真的一点肉都没有吗?"李奶奶疑惑地问。

我摇摇头。

"那你妈为什么不去找你小姨借一点呢?毕竟是亲姐妹啊。"李奶奶建议道。

我愣住了。我知道母亲有个妹妹,就是我的小姨,但从我记事起,就很少见她来我家。只知道小姨嫁到了邻村,家境比我们好很多。

回家后,我鼓起勇气向母亲提议:"妈,要不我们去小姨家借点肉吧?过完年我们慢慢还。"

母亲正在缝补我的旧棉袄,听到这话,针线停在了半空。她抬头看我,眼神复杂:"谁教你这么说的?"

"没人教我,我就是…就是觉得过年总该吃顿好的。"我低声回答。

母亲长叹一口气,将棉袄放在一旁:"小芳,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和你小姨…算了,这事不提也罢。"

看着我倔强的眼神,母亲沉默了许久,最终妥协了:"明天…明天你去一趟吧,就说借一点肉过年,不要太多,够包顿饺子就行。"

我惊喜地抬头,没想到母亲竟然答应了。但她紧接着又叮嘱道:"记住,只借一点,多了不要。明白吗?"

"明白!"我重重地点头,心中涌起一丝期待。

02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场景。小姨会怎么反应?她会借给我肉吗?如果她拒绝了怎么办?各种念头让我既期待又忐忑。

第二天一早,我便起床准备出发。母亲给我准备了一个布袋,嘱咐再三:"到了小姨家,客气点,说明来意就行,不要多说别的。"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紧张。在我的印象中,亲人之间不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吗?

出门前,母亲犹豫了一下,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小包自制的豆腐乳:"带上这个,给你小姨尝尝,就说是我做的。"

我接过豆腐乳,感受到了其中的分量。这不仅是一份礼物,更像是母亲迈出的一小步,一个想要修复什么的信号。

天气很冷,北风呼啸,我裹紧了身上单薄的棉袄,踏上了前往小姨家的路。邻村离我们村不远,只有约三里地的距离,但对九岁的我来说,这段路显得格外漫长。

一路上,我不停地排练着见到小姨后要说的话。"小姨好,我妈让我来借点肉过年包饺子,过完年我们一定还。"我小声念叨着,生怕忘记了母亲的叮嘱。

路过一片枯黄的麦田,我看到几个孩子在追逐打闹,他们穿着厚实的棉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心中涌起一丝酸楚。为什么我们家不能像他们一样无忧无虑?为什么父亲要离开我们?这些问题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激起阵阵涟漪。

终于,在走了近一个小时后,我看到了小姨家的村庄。与我们村相比,这里的房屋更加整齐,道路也更宽阔。我按照母亲的指引,找到了小姨家的院子。

小姨家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砖瓦房,门前还种着几棵松树,显得格外气派。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敲响了大门。

"谁啊?"一个粗犷的男声传来,随后门被打开,露出一个中年男子的脸庞。这应该就是我的小姨夫了。

"小叔好,我是…我是芳芳,我妈是您大姨子。"我结结巴巴地自我介绍道。

小姨夫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哎呀,是芳芳啊!快进来,快进来!"

他将我让进院子,高声喊道:"老婆,快看谁来了!是你姐姐家的小芳!"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微胖的妇人从屋里走出来,正是我的小姨。她看起来比母亲年轻许多,面色红润,穿着一身簇新的棉袄。看到我时,她的表情有些复杂,似惊讶又似迟疑。

"芳芳,真的是你?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妈呢?"小姨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妈在家呢,她让我来的。"我低着头,不敢直视小姨的眼睛。

"进屋说吧,外面冷。"小姨夫招呼道,将我领进了温暖的屋子。



屋内陈设简单但整洁,墙上挂着几幅年画,桌上还放着一盘刚炒好的花生米,香气四溢。小姨夫让我坐下,倒了一杯热茶给我:"喝点热的,暖和暖和。"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茶杯,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小姨坐在对面,目光审视着我:"你妈让你来干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从怀里掏出那包豆腐乳:"妈让我带这个给您尝尝,是她自己做的。"

小姨接过豆腐乳,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有些戒备:"就为了送这个?"

"还有…"我鼓起勇气,直视小姨的眼睛,"妈让我来借点肉,过年包饺子用的。我们家今年…今年没钱买肉。"

话一出口,我感到一阵羞耻,低下了头。屋内一时陷入沉默,只听见炉子里的火焰噼啪作响。

小姨叹了口气,没有立即回应。小姨夫倒是很热情:"借肉有什么难的!我们刚杀了年猪,肉多着呢!"

"你别插嘴!"小姨突然呵斥道,小姨夫讪讪地退到一旁。小姨转向我,语气冷淡:"你妈就让你一个小孩子来借肉?她自己为什么不来?"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老实说:"妈说…妈说她有活要干,抽不开身。"

小姨冷哼一声:"抽不开身?还是不愿意低头?"

我不明白小姨话中的含义,只能无助地看着她。小姨夫在一旁劝道:"算了吧,大过年的,再怎么说也是亲姐妹啊。"

小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我:"你爸去世多久了?"

"快一年了。"我小声回答。

"你们家现在很困难吗?"

我点点头,眼眶湿润了:"妈每天都要干很多活,有时候晚上还要给人缝补衣服。我们家…我们家很少吃肉了。"

小姨的表情逐渐软化,她站起身,走到堂屋的柜子前,拿出钥匙打开了上锁的抽屉。她从里面取出一个红色的信封,思索了一会儿,又放了回去。

03

"跟我来。"小姨说道,带我来到了后院的储藏室。

储藏室里挂满了各种腊肉和香肠,香气扑鼻。小姨拿了一大块五花肉,又取了几根腊肠,装进一个黑色的布袋里。

"这些够了吗?"小姨问我。

我愣住了,没想到小姨会给这么多:"够了够了,太多了!妈只让我借一点点的。"

小姨看着我诚实的反应,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没事,就当是姨给你的新年礼物。"

她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包糯米和一些红豆:"这些也带上,告诉你妈,过年包点汤圆吃。"

我感激地接过这些东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小姨似乎并不像母亲描述的那样难以相处,她其实很好,很慷慨。

正当我准备告辞时,小姨夫走了进来:"老婆,我觉得应该再给点钱,毕竟他们家现在不容易。"

小姨摇摇头:"不用了,她姐不会收的。"

小姨夫还想说什么,被小姨制止了。小姨转向我,语气变得严肃:"芳芳,你告诉你妈,这些肉是借给你们的,不是施舍。"

我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的区别。

小姨又回到屋内,拿出一个黑色的小袋子,往里面放了些什么,然后郑重其事地交给我:"这个一定要给你妈,让她亲自打开。"

我好奇地看着这个袋子,但没敢多问。小姨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是一些旧东西,你妈会明白的。"

临行前,小姨夫塞给我几个糖果:"路上小心,早点回去吧,天黑前能到家吗?"

我点点头,感激地道谢。小姨送我到村口,最后叮嘱道:"记住,那个黑袋子很重要,一定要交到你妈手上。"

踏上归途,我的心情比来时轻松了许多。不仅因为任务完成了,更因为发现小姨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冷漠。她虽然表面上不太热情,但行动上却很照顾我们。我开始好奇,母亲和小姨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何会有如此深的隔阂?

回家的路上,我不停地思考着小姨的反应和那个神秘的黑色袋子。小姨的态度从最初的冷淡到后来的慷慨,这种转变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更让我困惑的是,为何小姨特意嘱咐那个黑袋子一定要交给母亲亲自打开?里面装的又是什么"旧东西"?

路过一片枯树林时,我忍不住停下脚步,打开装肉的袋子看了看。小姨给的肉比我预想的多得多,足够我们家过年吃好几顿了。我又瞥了一眼那个神秘的黑袋子,好奇心驱使我想偷看一眼,但想到小姨严肃的叮嘱,最终还是忍住了。

天色渐暗,寒风刺骨,我加快了脚步,急切地想回到家中。村口的大树下,我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母亲!她正在焦急地来回踱步,显然是在等我。

"妈!"我高兴地喊道,小跑着迎上去。

母亲看到我,脸上的焦虑立刻化为了欣喜:"小芳,你总算回来了!我担心死了,天这么冷,你又去得这么久。"



"妈,小姨给了我们好多东西!"我兴奋地举起沉甸甸的袋子,"有肉,有腊肠,还有糯米和红豆呢!"

母亲接过袋子,吃惊地看着里面的内容:"这么多?你小姨真的同意了?"

"嗯!小姨一开始有点不高兴,但后来就给了这么多。她说这些是借给我们的,不是施舍。"我如实地转述道。

母亲的表情变得复杂,既有惊讶,又有一丝感动,还夹杂着些许歉疚。她轻声道:"你小姨从来都是这样,嘴硬心软。"

我又想起那个黑袋子,赶紧从怀里掏出来:"妈,小姨还特意给了这个,说一定要你亲自打开。"

母亲接过黑袋子,表情变得凝重。她没有立即打开,而是握在手中,仿佛那是一件极为珍贵的宝物。

"我们回家吧。"母亲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

回到家中,母亲先是将肉和其他食材小心地放好,然后坐在桌前,盯着那个黑袋子发呆。我好奇地在一旁观望,不明白这个袋子为何对母亲有如此大的影响。

"妈,您不打开看看吗?"我忍不住问道。

母亲深吸一口气,似乎在鼓起勇气:"好,我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袋子的绳结,倒出了里面的东西,却如同遭受雷击一般被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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