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浩翔,去上海兰溪别墅,找闫俊达!”
母亲用沙哑的嗓音说出来最后的遗言,我的泪如雨下。
整理好母亲的遗物,我踏上了去上海的路途。
站在兰溪别墅28号门外,我却没来由地不敢按下门铃...
01
我出生于70年代,母亲一个人将我独自养大。
从小我性格孤僻,周围的孩子也因为我没有父亲而经常欺负我。
母亲得知后只是一味地哭。
她让我不要和那些孩子玩,像一只“老母鸡”一样将我护在身后。
母亲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
她在我们镇上的一座工厂托人找了工作,每天12小时,风雨无阻。
我看着她瘦削的身影,脸上布满的汗水,心疼不已。
我让母亲不要去上班了,她却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头:“等你大一些,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为了不让母亲那么操劳,我日日期待自己早点长大。
学习上我格外刻苦,每次考出的成绩都是班级第一名。
高考时,我超常发挥考入了一所重点大学。
母亲高兴不已,她拉着我的手满是开心:“儿子,你真给妈争气!”
大学四年,我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
课余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兼职,赚的钱也勉强够自给自足。
于是我从大学开始便没有和母亲要过生活费。
每次回去,母亲却总是一脸歉疚:“儿子,你跟着我吃了太多苦了!”
我抱住母亲,摸着她骨瘦如柴的小小身躯,心里没来由的发酸。
我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出人头地。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省城的一家大公司,薪水比之前兼职翻了5倍不止。
我兴奋地给母亲打去电话:“妈,我找到好工作了,以后咱们再不用过苦日子了!”
母亲在电话里笑得欣慰,在激动之余她也不忘嘱咐我一定要好好上班。
不用太惦记家里,她在家一切安好。
职场上我大肆“厮杀”。
经过几年的努力我成功做到副经理的位置,在城里也准备买房定居。
我将这事告诉了母亲,她满心支持。
还特意拿出了自己积攒已久的积蓄:“儿子,这张卡里有20万,你买房妈也帮不上太多忙…”
我捏着那张卡,满心愧疚。
这些年母亲终究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努力,她将最好的都给了我。
02
我返回城里看了房,才付了定金却接到老家大伯打来的电话:“浩翔,你妈病了,快回来老家一趟!”
放下电话,我火急火燎地与老板请了假。
然后坐着最快的一班车赶回了老家,母亲已经被亲戚送到了县城的医院。
我赶紧赶了过去,母亲刚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
医生问了一圈家属,我站出来里和医生说了话。
医生将我喊去了办公室,他神色严肃地告诉我:“小伙子,你妈妈的病已经到了晚期了,想开点!”
听闻这话,我犹如晴天霹雳,大脑在那一刻完全是空白的。
我从没想过母亲会离开自己,可这一天恐怕再不过多久就会到来。
我死死拉住医生手祈求:“求求你帮我妈妈延长她的寿命,我想…我想她好好活着!”
医生为难地看向我,从他的表情里我知道,他尽力了。
晚上,我守在母亲的病床前,她还在昏迷没有醒来。
担惊受怕的我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我给老板打去了电话,办理了停薪留职。
老板也很理解我,让人事给我打了一笔钱作为安慰。
我千恩万谢地谢过老板,然后又将自己买房的那部分钱全部取了出来。
这一刻我的愿望就只有一个——保住我妈的命!
36小时后,我妈渐渐苏醒过来,她干瘪的嘴唇已经渴得干裂了。
我心疼地给她喂了点水,母亲的精气神一时半会无法恢复。
主治医生来巡房了,与母亲打了招呼,并鼓励她一定要战胜病魔,坚强地活下去。
母亲知道自己病得不轻,她嗫嚅着嘴巴感谢了大夫。
看向我的眼神里越发充满了不舍。
每每夜半,我都能听见母亲微不可察的叹息。
我知道她这是在担心自己哪一天去了之后,我将没了依靠。
偶尔,我也会看见母亲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头朝着南边,愣愣地出神。
我尝试喊醒她,可她却死死盯住我的脸,似在穿过我追忆些什么。
主治医生再次将我喊去了办公室,开门见山地告诉我:“刘先生,您母亲的身体已经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可能也就在这几天…”
他的话没有再继续下去,可我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主治医生也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
擦干了眼泪,我回了母亲的病房。
她见我进来猛地一惊,接着手里立马下意识地将手里的东西往后藏。
我看见了那是一张照片。
在我很小的时候偷偷见过母亲半夜拿着那张照片,神情奇怪。
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强打精神和母亲说话。
她依然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和我说的最多的话便是:“儿啊,别再给妈花钱了,妈知道自己这病没个治了!”
我不喜欢母亲的话,每次她开口说这话我便要反驳。
可今天在医生的透漏下,我居然没有反驳。
晚上9点,母亲突然呼吸急促,上气不接下气。
我吓坏了赶紧找医生进行急救,不过这次却没能化险为夷。
母亲的血氧掉得很低,主治医生告诉我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赶紧将遗言交代一番才是最要紧的。
母亲似乎也感受到了大限将至。
她挣扎着喘着粗气,沙哑着嗓子开口:“浩翔,妈…妈要走了,你去上海…兰溪别墅27号,找闫俊达!是我的旧情人,把这个…交给他!”
03
她撑着最后一口气递给我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和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又说了片刻的话,母亲在我的怀里走了。
母亲走了,我的心也空了一大块。
她的整个丧礼是在老家亲戚的帮忙下完成的,我一滴眼泪也没掉。
不是不想哭,而是亲人去世的巨大悲哀一时之间让我无法反应。
直到葬礼过后,我在家整理母亲遗物时,哭的昏天黑地。
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我收拾了行李。
带着母亲最后给我的遗物,踏上了前去上海的火车。
下了火车后,我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兰溪别墅。
这是一处富人区,在这里居住的人非富即贵。
到了别墅门口,保安例行公事将我拦下:“先生,请问您找谁?”
我将“闫俊达”的名字报出来后,保安立马变了态度:“闫先生家在最里面一栋,您请一直往里走!”
我沿着保安所指的路一直向前,约莫10分钟后,我站在了兰溪别墅27栋面前。
古色古香的大门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的手心已经沁满了汗水,心噗通跳个不停。
站在这里的我总觉得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几次抬手却也没敢按下门铃。
给自己加油鼓劲了好一会,我这才抬起手按下了门铃。
响了好几声后,门被打开了。
看见站在门口精神矍铄的老人时,我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