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他站在山崖边,俯瞰着满山遍野的新建别墅。

三十六年前,他怀揣全村人凑的四十八元七角钱,踏上北上求学路;而今日,他带着亿万财富归来,只为兑现那个刻在心底的承诺。

这不是富豪的炫耀,而是一个游子对故乡最深情的告白。

01

夏日的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洒在凤栖村的每一寸土地上。这个藏在广东清远山区的小村庄,几十年来都是一幅相同的景象——青砖瓦房连成一片,有些已经破败不堪,墙角的斑驳记录着时光的流逝。

村民们世代以种茶为生,清晨披星戴月上山,黄昏时分拖着疲惫的身躯归来。

1980年的这个夏天,却因为一封信而不同。



"远山,你的信!"村支书老林气喘吁吁地跑到茶山上,手里挥舞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正在采茶的林远山放下竹篓,接过信件。他的手微微颤抖,这是他期待了整整一个月的回音。信封上"北京大学"四个字如同火焰般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我考上了?"林远山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声音因激动而变得嘶哑。

"恭喜你被北京大学经济系录取..."

这一刻,远山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山风拂过茶树的沙沙声,村民们的谈笑声,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如雷鼓般咚咚作响。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凤栖村。林远山成了全县第一个考上北京大学的学生,村民们纷纷前来道贺。但欢喜过后,一个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去北京需要路费,而林家根本拿不出这笔钱。

远山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茶农,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家中的积蓄早已被母亲的药费消耗殆尽。北京,那个遥远的首都,似乎一下子变得更加遥不可及。

"妈,我不去了。"晚上,林远山坐在母亲床边,强忍着泪水说道,"我可以去县城找工作,先攒些钱..."

母亲艰难地抬起手,抚摸着儿子的脸:"孩子,你是凤栖村的希望。你必须去。"

第二天清晨,老村长敲响了祠堂的钟。全村七十二户人家的代表都聚集在这里。

"各位乡亲,"老村长的声音洪亮,"林家的远山考上了北大,这是我们凤栖村几百年来头一遭的荣耀!可是他家实在拿不出路费..."



一阵沉默后,老村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瓦罐,用力摔在地上。几枚铜钱和皱巴巴的纸币散落一地。

"这是我攒了十年的钱,本想给老伴儿买副新眼镜,现在全给远山做路费!"

这一举动如同打开了闸门。村民们纷纷回家,翻箱倒柜找出自己的积蓄。有的是攒了半年的鸡蛋钱,有的是准备添置农具的铜板,甚至连五保户的张阿婆也解下了自己唯一的陪嫁银镯。

当晚,在林家的小屋里,老村长将所有捐款摆在桌上,一笔一笔地清点着。

"老陈家,两元。" "李家,一元五角。" "张阿婆的银镯,估值十五元..."

最终,全村七十二户人家,凑出了四十八元七角钱。

"够了!足够远山去北京了!"老村长激动地宣布,全屋人爆发出欢呼声。

林远山跪在地上,泪如雨下。他一一记下每家每户的捐款数额,在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报答乡亲们的恩情。

八月底,全村人送林远山到村口。张阿婆塞给他一包自制的茶叶:"记得多喝茶,别忘了家乡的味道。"老村长拍着他的肩膀:"记住,全村人的眼睛都在看着你!"

带着乡亲们的期望,林远山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02

北京的第一个冬天格外寒冷。林远山蜷缩在宿舍的床上,裹着从家里带来的棉被,借着走廊的灯光看书。为了省钱,他常常一天只吃两顿饭,靠咸菜窝头充饥。

课堂上,当他第一次用带着浓重粤语口音的普通话回答问题时,引来了一阵哄笑。但林远山并不气馁,他默默记下每一个发音不准的字,晚上对着墙壁一遍遍练习。

经济系的课程十分艰深,但林远山却比任何人都用功。每当遇到挫折,他就会从枕头下取出那张村民捐款的清单,轻声念道:"全村人的眼睛都在看着我。"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二时,林远山的成绩跃居系里前三,引起了系主任的注意。



系主任得知他的家境后,不仅免除了他的部分学费,还推荐他在学校食堂勤工俭学。

大学四年,林远山没有回过一次家。每个月,他都会省下一点钱,寄一封长信回村里,详细记录自己的学习生活。而凤栖村的回信则成了他最珍贵的精神食粮。

1984年夏,林远山以优异的成绩毕业。面对国家分配和自主择业两条路,他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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