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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翻译,尤其是文学作品,恰如一句意大利谚语所言:“Traduire, c’est trahir”,意思是说“翻译即背叛”。杰出的翻译家严复在翻译《天演论》时嗟叹:“一名之立,旬月踌躇”。可见译事之难。

翻译一部文学作品尚且如此,更何况《红楼梦》。《红楼梦》的法文译者是李治华和他的法国妻子雅歌(Jacqueline Alézaïs)。两位翻译家为译解这部中国文学经典花了整整27年,付出了辛勤劳动。


李治华翻译的法文版红楼梦

《红楼梦》不仅是一部小说,更是一部文学瑰宝,包含大量诗词、楹联、谚语、俗语以及文言文修辞,在很多中国人心里是永远无法超越的经典。正如本期主讲人沈大力所说:“像《红楼梦》这样的中国古典巨著,严格说来是不可移译的。”


为什么我们都认为《红楼梦》是无法翻译的?

法国杰出翻译家谭霞客(Jacques Dars,1937-2010)生时撰文《译无止境》,他分析文学翻译之难,难在其“不可转移性”,尤其在移译过程中难以保持原来的美学特征。

《红楼梦》书中有相当多的诗词、对仗与修辞,当我们读《葬花吟》《枉凝眉》,这些诗在韵律和意象上极具美感,翻译时往往难以将押韵、节奏与意境、象征同时兼顾。像“质本洁来还洁去”这样的工整对仗,翻译成外文后往往难以保持音韵之美和结构的平衡。再如花、玉、月、流水、竹等,在汉语中它们有特定的象征意义,“花谢花飞花满天”,既描述落花的景象,又寓意青春易逝、红颜薄命,这种多层次的含义很难精准地用外语表达,会让“那种无法言喻的美与寓意”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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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红楼梦》中不同身份的人物说话方式各有特色,如贵族少女的文雅、丫鬟的俏皮、家仆的粗俗,这种语言风格的区分在翻译时往往难以完整再现。贾母说“我们这老太太都是现成的现成,依着老话儿说,就是‘忘八搭九’了”,这种京味儿口语,直译会显得生硬,意译则容易失去原汁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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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充满佛道思想,如“万境归空”“槛外人”等,这些思想在汉语中言简意深,但在外语中难以找到对应的表达方式。比如:“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好了歌》),其中“浮生”不仅指人生短暂,还有虚幻、无常的禅意,而“为欢几何”不仅是感叹也是反问,翻译时很难同时传达出所有层次的含义。

在这期精彩的、不可多得的讲《红楼梦》法文翻译的讲座中,主讲人沈大力老师旁征博引,以深厚的法文功底为我们解读《红楼梦》翻译之难,以及现存法文版《红楼梦》翻译中的一些遗憾。他说:“一些法国读者依据现有的几种《红楼梦》法译本衡量,断言曹雪芹的巨著“够不上世界文学经典”,这显然是忽略了中西方文学之间存在巨大的文明差异,有一些甚至是几乎不可逾越的鸿沟。应该承认,《红楼梦》无论是法译本,或是英译本,都不可避免地存在误译,导致西方读者“误读”,产生对中国优秀文化传统的偏见。”


《红楼梦》中的“梦”是翻译为“rêve”还是“songe”更恰当?

《红楼梦》的法文版名字现为“Le Rêve dans le pavillon rouge”,是否如谭霞客(Jacques Dars,1937-2010)曾提出的可以改为“Le Songe aux pavillons rouges”?

宝钗是按眼下直译的“épingle précieuse”(宝钗)还是按“金玉良缘”四字译为épingle d’or(金钗)?贾政现被译成“贾政治”(Jia politique),是否合适?

单就书名与书中人名,已有无数学问在内。这部可以让中国人读一辈子的名著,也许无论怎么翻译都如译者歌德所云,是“自投束缚”,不可能达到自然完美的程度。但译者们还是在“纵使荆棘满途,仍以一生赴之”。

主讲人沈大力曾应巴黎《红楼梦》法文绘本出版者之邀,重译了《红楼梦》尾声《好了歌》,他的译文力求遵守法文的versification,即法文诗词的音律,“舍形存旨”,使它成为一篇韵文。“好了歌”是《红楼梦》全书的“主导线索”,沈老师将给我们详细解读《好了歌》的深刻含意及其法文译文。

欢迎收看本期中欧书院讲座,与沈大力一起进入红楼梦之旅。


主讲人沈大力为中欧书院赠言

线上讲座时间:

2025年2月27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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