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慧,今年43 岁,初中毕业。
出生在一个小县城的普通家庭,家里有父母、一个弟弟,我排行老大。
18 岁那年,我因为家里穷,被父母催促着早早嫁人,丈夫李建国是县城里的一个普通工人,日子虽不算富裕,但也算安稳。
婚后,我和丈夫一起在县城经营着一家五金店,虽然辛苦,但收入稳定,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如今,大儿子已经工作,小女儿还在上高中。
这些年,我几乎没有回过娘家。不是因为我不念亲情,而是因为娘家早已成了一个无底洞,让我再也不敢踏足。
七年前,我和娘家彻底断了联系,原因很简单——我已经拿不出钱,也不愿意再被他们当成提款机。
可谁曾想,七年后的今天,我妈突然打电话让我回去。我本不想搭理,可是电话里,大姑的一句话让我心惊——“你弟把拆迁款花光了,还欠了 40 万,你妈让你回来想办法。”
我握着手机,心头一片冰凉。
七年前,我和娘家的关系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从我结婚开始,父母就一直偏向弟弟。他们觉得,女儿迟早是外人,家里的东西就该给儿子。小时候,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弟弟先挑,哪怕我比他大五岁,也只能捡剩下的。
我结婚后,父母更是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应该照顾娘家。
“你是姐姐,帮帮弟弟是应该的。”
“你弟弟还年轻,手头紧,你们家条件好,借点钱怎么了?”
“你弟弟要结婚了,房子装修差点钱,你们家出点吧。”
“你弟媳生孩子,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
从几百到几千,再到几万,我从最开始的心甘情愿,到后来的满心不甘,再到最后的彻底寒心。
七年前,父母以“家里房子要翻新”为由,让我拿出10 万块钱。可那时候,我正好需要给女儿交学费,实在拿不出这么多,就只给了3 万。
没想到,我妈直接翻脸,指着我破口大骂:
“你这个死丫头,嫁出去就是外人了!你弟弟要是没房子住,都是你害的!”
我当时气得浑身发抖,和她大吵了一架,最终一气之下断了联系。
这些年,我从没后悔过。
可如今,娘家又找上门,还是因为钱。
我弟弟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把 120 万的拆迁款花光,还欠了 40 万?
我心里一片冰冷,最终还是决定回去看看——不是因为不忍心,而是想彻底把话说清楚。
回到老家,院门已经破旧不堪,院子里堆满了杂物,屋子里一片凌乱。母亲坐在堂屋里,看到我进门,眼神复杂。
她干巴巴地开口:“你回来了。”
我冷冷地问:“大姑说,120 万拆迁款没了,还欠了 40 万,怎么回事?”
母亲顿时语塞,半晌才叹了口气:“你弟弟……手头紧,做点生意,赔了。”
“赔了?”我冷笑一声,“120 万都赔光了?”
大姑在一旁叹气:“哪是做生意啊,你弟弟赌博,输了个精光,还欠了外面 40 万高利贷,那些人天天上门催债,家里已经被砸过好几次了。你妈实在没办法,才找你回来。”
我转头看着母亲:“你找我回来,是让我替他还债?”
母亲眼神闪躲,不敢看我。
我冷笑:“当年你骂我是外人,现在有事了,我又成你女儿了?”
母亲终于急了:“你弟弟是你亲弟弟!你忍心看着他被人逼死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他自己做的孽,凭什么让我来填这个窟窿?”
母亲哭了,拉着我的手哀求:“小慧,妈求你了,你要是不帮你弟,他真的会没命的……”
我甩开她的手,声音冷硬:“我帮不了。”
这时候,弟弟终于回来了,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变成了理直气壮。
“姐,帮帮我吧,我真的没办法了……”
我看着他,心里只剩下失望。这就是从小被父母宠坏的结果,永远不懂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站起身,平静地说:“从今天起,我和娘家再无关系。你们的债,我一分钱也不会出。”
母亲哭得撕心裂肺,弟弟还想拉住我,却被我一把甩开。
我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回到家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丈夫看出了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把事情告诉了他。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做得对。”
我点点头。这一次,我不会再心软了。
母亲的哭声、弟弟的哀求,一瞬间都成了过眼云烟。
我曾经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亲情是相互的,而不是单方面的索取。
如今,我终于彻底明白了——有些亲情,早就变了味。
断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