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结婚四年后,我被老公送进精神病院。
我受尽折磨终于逃出来,绑架了他的白月光。
不料她却掉下了山崖,而我则被当作凶手通辑。
老公在发布会上痛心疾首:“楚碧瑶,自首吧。”
可是我已经被人杀死在他的后备箱里。
后来,有人送了我的小腿骨给他,他嫌弃的喂了狗。
可等一切真相大白,他却绝望崩溃想从狗肚子里掏出我的骸骨。
01
我醒时,已经是在后备箱里,我低头看了眼被防腐处理的尸体,却想不起来是谁杀了我。
突然感觉我的灵魂飞速的上升,已经飘到了发布会的现场。
现场全是记者,长枪短炮的对准着台上的男人,我的老公,墨朝天。
作为楚氏的总裁,尹秋月所在娱乐公司的老板,今天由他来负责发布声明。
“感谢多方的救援力量,尹秋月已经被救出,现在正在医院治疗,在此,我也想向楚朝天喊句话,请你马上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伤心和慌乱,一如既往的冷静。
闪光灯此起彼伏。
有记者问:“何总,有传言尹秋月是您的情人?这次难道是情杀?”
楚朝天冷冷道:“楚碧就是个疯子,这和尹秋月没有关系,请你们不要去打扰她的休息。”
然后墨朝天匆匆的避开记者的话筒,坐上车子离开了。
我的灵魂也跟着他一起坐上了车。
黑朝天在车里打了个电话,听声音是在关心尹秋月的状况,对方说了什么,他的声音温柔下来。
“你注意身体,至于那个疯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再伤害你!好,我马上到!”
疯子这两个字将我拉回回忆。
保姆兰姨有个家暴的老公,喝起酒来老婆儿子一起打,兰姨被打怕了,就央着我妈把儿子也接来一起住。
我们初见时只有七岁,那时的他阴郁,自闭,长长的流海遮住眼睛,手腕上都是青紫色的伤疤,我看着可怜,把他拉到我的小花园,直接将他推进了海洋球里,兴是第一次玩,他狼狈的爬出来,尖锐又恐惧的喊我疯子。
七岁,如今我享年三十岁。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个疯子,而他只是迫不得已寄人篱下的小可怜,我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不对等。
我的付出成了一个笑话。
心痛,来的这么促不及防。
再睁眼,我随墨朝天来到了病房。
尹秋月住在高级病房,其实只是脸上擦伤。
她猛地坐起,一脸的后怕:“朝天,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墨朝天安慰她:“没事了。”
尹秋月哭的梨花带雨:“如果我没有抓住了树枝,早就摔的粉身碎骨了!”
“她还说先杀了我再杀了你,朝天,她好狠的心啊,我想抱着她同归于尽,可是我脚下一滑就摔了下去!”
“幸好你没事,为了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
我简直无语,明明是她自己突然后退掉下去的,我绑她也只是想拿回父亲的遗物,我早对这段感情失望了,但从来没想脏过自己的手去伤害这对垃圾。
可惜我不能说话,只能任人栽赃。
墨朝天果然眼底泛起疼惜,戾声道:“她就是个疯子,你放心,等我抓住她一定按着她跪下向你道歉!”
他眼底的冷意和嫌恶匕首一般挖向我的心,明明已经对他绝望,却不知为何胸口还是升起闷痛。
尹秋月抬手擦擦不见湿的眼角:“朝天,我还是很怕,我可以搬去和你一起住吗?”
墨朝天一征,竟然迟疑了一下,我猜他是想起了我们曾经约定不可以将外人带去楚家。
可好笑的是,我绑架尹秋月就是她借口养病赖在楚家的时候。
所以说男人真的很可笑,一面做着道德战士,一面又守着可笑的底线。
墨朝天回神,安抚道:“再等几天,我怕她万一逃回来,对你不安全。”
我自嘲一笑,原来他根本没什么底线,他是为尹秋月的安全考虑。
尹秋月幸福的偎进他怀里;“好,我等你。”
两人亲呢了一会,墨朝天接了个电话离开了医院。
我也不得不随他一起离开。
02
车上,墨朝天和朋友通电话:“她常去的地方都派人找一找,还有往返国外的航班都让人盯一盯, 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话筒那边有人调笑:“何总,人如果抓住了你真要送进去?好歹也夫妻一场。”
墨朝天咄笑:“这种疯子你要?送你好不好?”
“想当年,楚碧瑶多高傲,除了你,别人是一眼也不看,没想到现在成了个精神病。不然,你送我玩玩得了,我还没玩过楚家大小姐这款的。”那人笑的猥琐。
墨朝天的声音突然就冷了下来。
“我墨朝天的东西,就是毁了,也不会送人!”
我只觉得这场面无比的荒唐,曾几何时,我楚碧瑶也是高山仰止的对象,如今被人像垃圾一样在这估价。
挂了电话,墨朝天的心情似乎不佳,他把车子停在江边,吸了会烟,突然又笑了:“楚碧瑶,你还挺让人掂记的,我不在国内这几年,你也没少勾三搭四吧。”
他一把将烟灭了,打开手格,要拿什么,却征了一下,然后从里面掏出一条项链。
我一征,顿时疯了一样向他扑过去,却扑了个空。
那是我妈妈唯一的遗物,是从姥姥那传下来的护身符,妈妈当年郑重的给我戴上,嘱咐我一定不能摘下。
婚后一年,我的精神出了问题,屡次自杀,有一次我吞了一百片安眠药,李叔给墨朝天打电话,可他一直挂断。
三天后,墨朝天才回家,但是身后却多了一个人,尹秋月,当年在学校被我棒打鸳鸯的白月光。
尹秋月柔弱开口:“我说想看看明清的花瓶,朝天才带我来看看。”
我身子虚弱,却目此俱裂,我的自杀唤不回他,却因为尹秋月一句想看看花瓶,他就彻底无视了我们之前的约定,把小情人直接带回了家。
我撑起身子走到她面前,直接扇了她一巴掌:“楚家的狗够多了,不用再多一条。”
墨朝天眼底卷上浓重的阴沉,他篆住我的手,把我摔在地毯上:“看看你的样子,你现在就像条丧家犬!”
我狼狈扑向尹秋月,和她缠打在一起,我哪有什么力气,直接被她抢了项链,从窗口丢了出去。”
我踉跄的向窗口跑去,半个身子伸出窗户,徒劳无功的想去抓它。
背后一紧,我被人大力的摔回到柔软的地毯上。
墨朝天的眸色极冷,显出毫不掩饰的憎怒:“自杀的把戏还你要玩几次!楚碧瑶,你记住,你的死毫无价值!没有人会为你伤心!”
03
回忆像把匕首,把我已经痊愈的伤口再次掀开。
那疼像虫子一样爬满我的全身。
又像绳索一样勒得我喘不过气。
二十几年相识相知,床畔间的亲呢相依,最后竟然换来一句你的死毫无价值。
墨朝天唇角的弧度再次变冷,直接将项链扔在了他的手包里,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我们一起回到了楚家。
熟悉的建筑,我却恍若隔世。
墨朝天是来抓内应的,但他把矛头直接对准了最疼我的李叔。
家里的佣人在楚氏易主后都被换了,只有李叔是我死保下来的。
他对着老人,口气不屑:“让她出来给秋月道个歉,说不定我们能说说情,让她在里面少呆几年。”
李叔直接呸了一口:““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个白眼狼,大小姐好心资助你上学,生活,不顾老爷的反对执意嫁给你,可你却吞并了楚家,害她成了残疾,我恨不得亲手将你们一起杀了,丢去喂狗!”
墨朝天狠狠一巴掌将李叔扇倒在地:“说我不配?那我就让你看看我配不配,楚家的家棍拿来,我今天就用楚家的家法教训你!”
我扑过去想挡在李叔身上,可我的身子却直直的穿过他扑到地板上。
我急的团团转,眼睁睁看着墨朝天出一根棍子,向着李叔的后背打过去。
李叔闷哼了一声跌倒在地,却骂的更厉害了:“小姐何等的矜贵,为了你他去打工受人冷落换你的学费,老爷说你狼子野心,小姐跪着为你求情,你手上的那根棍子,都不知砸在小姐身上多少次了,老爷说的没错,你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我要睁着眼睛看着你们得到报应的那天!”
墨朝天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纹,马上又面露嘲讽:“她爱我?她不过是想养一条忠诚他的狗而已,我永远也忘不了当着所有同学的面,让我跪下来为她擦鞋的画面。”
墨朝天眼底恨意翻腾:“她每天让我为他买饭,写论文,洗衣服,把我当成一条不会反咬的狗,再施舍我一点恩惠就认为我会感恩戴德了,他明知道秋月那么热爱舞蹈,可就是因为我们走的近了一些,她就让人打折了他的腿,她这么歹毒怎么配得到爱?!”
“不过你和她联手伤害秋月的事我是不会罢休的,除非她马上回来跪着求秋月原谅!”
手里的棍子再次要落下,大门却被人推开。
我急着快落泪,却在此时,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
“墨朝天!你疯了!”林逸风跑过来,撞掉他手里的棍子,把李叔扶起来,“李叔可是楚家几十年的老佣人,你丧心病狂了吧!”
“林逸风,你竟然敢来这里!”墨朝天脸黑得像滴出水,“我还没死呢,还是说,你和楚碧瑶早就有一腿了,来这里和回家一样?!”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滥情?”林逸风可不给她面子,“我早提醒过碧瑶,你这种人早晚会反咬她一口,她真是瞎了眼嫁给你!”
我已经忘了有多久没见过他了,楚林两家是世交,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可结婚后,墨朝天切断了我和外界的联系,我和林逸风已经有几年没见面了。
林逸风查看了李叔,这才面色郑重:“我让朋友去查了,碧瑶没有下过山,已经三天了,我觉得她有危险。”
“她能有什么危险?我看秋月才危险!”墨朝天冷声道。
林逸风上拧眉,眼底溢上震惊和失望:“碧瑶的腿根本没办法爬山路,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而且你难道都不怀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尹秋月为什么只是简单的擦伤?”
“还说你们没一腿,你这口口声声为她开罪,不会你们也是同谋吧!?”
“你简直疯了,碧瑶为你付出那么多,如今,你为了一个情人竟然不管她的死活!”
墨朝天耐心用尽:“你难道想说是秋月自己摔下去嫁祸给楚碧瑶吗?”他冷笑出声,“好啊,你让她出来和秋月对峙,她那么狠毒的人总不会甘心背这个黑锅吧。”
林逸风摇头,一副看傻逼的表情:“墨朝天,你简直无可救药,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随即又嘲讽道:“当年可不是她求着你被资助的,你那么有本事,怎么不离开楚家和你的小情人白手起家,偏要赖在楚家当条狗?”
墨朝天脸色骤变。
林逸风不想和她纠缠:“我来拿碧瑶的东西,反正你也不想要了,给我吧,我带走。”
林逸风打量四周,只有一面墙上有我的照片,照片里,我笑得温柔,那是我和墨明天结婚第一年,他亲手为我拍的。
他命令佣人把照片取下来,却被墨朝天一把抢过摔在地上。
随即,他拿起了打火机,目光盯住林逸风:“想拿走?求我啊。”
林逸风脸色发白:“墨朝天,你疯了!你知道烧照片意味着什么吗?”
兴是林逸风也预感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慢慢变白,再抬眸时,眼底是压抑的痛楚:“墨朝天,我们小时候结伴去那山里玩过,你知道它山路险峻,你应该清楚凭着碧瑶一个是走不出来的,况且她的腿……”
“你既然那么在乎她,跪下求我!”
我在一边疯狂摇头,不要给他跪!他不配!
可片时,林逸风却屈辱的跪了下去。
墨朝天哈哈大笑起来:“你当初看不起我,现在却跪在我面前求我?你那么喜欢楚朝天,她嫁的还不是我,林逸风,你骂我是狗,你还不如一条狗,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被狗反咬的感觉!”
打火机脱手,掉在了相框上,火苗一点点的卷起开始吞噬照片。
林逸风急着爬过来,想用手拍灭它,眼眶发红:“这不吉利,你不能烧她的照片,你这是在咒她去死吗?!”
墨朝天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她不该死吗?她吓的秋月住进了医院,就该一命换一命,她要是自觉点就找个角落自杀好了,也省得我为她费力气!”
我呆呆的站着,凭火舌全然的吞没了照片。
火光里,我看着墨朝天的脸,好似在看着一个魔鬼。
我爱的人,终于成了我的心魔。
04
林逸风最后还在垂死挣扎,他想让墨朝天和他一起去山上找,人在脱水状态下只能活三天,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可林逸风最终还是被赶出了楚家。
第二天,尹秋月在从佣人那得知昨晚发生的一切,无比的得意,竟然主动约给墨朝天打来电话。
“朝天,我感觉身体好多了,我想去山上转转散散心。”
墨朝天声音温柔:“好啊,不过你之前在那里遇险,现在过去,心里不会不舒服吗?”
尹秋月笑道:“不会的,朝天,有你在身边我什么也不怕,我听说楚家在那有个别墅,我们去看看吧。”
我的心一惊又是一沉,脑中混沌的黑雾仿佛散开了。
难道当天对我下手的是尹秋月?不然为什么这么巧,她偏要去山上的那个别墅,难道她不知道,我的尸体就放在别墅某辆车子的后备箱里吗?
可是,这么迫不及待的炫耀,她真的不怕被人发现吗?
墨朝天当然没意见,白月光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哪怕林逸风已经恳求过他一起去山里寻找我。
在他的天秤上,我的死活,怎么能和尹秋月的心情相比呢?
两人隔天便一起出发。
去别墅的路上必定要经过那座山,墨朝天怕尹秋月触景伤情,直接拉上她那边的窗帘,所以他也没看到林逸风的车子就停在山边。
两人的车子就停在了别墅门口。
我抬起头,再一次打量着这里,胸口还是闷闷的钝痛。
我和墨朝天这里有过十几年的快乐回忆,他心思敏感,楚家资助生这个身份让他备受白眼,为了照顾他,我每年都会和他来到这个远离是非,远离嘲笑,的地方。
我们建了树屋,在后面种了刻着我们名字的小树,院子的每个角落都有我们存在过的痕迹。
可就是这个只属于我们的秘密基地,如今,也被外人踏入了。
我灰心绝望,垂着头被迫和他们一起欣赏着这里的风景。
耳边是尹秋月欣喜的声音:“朝天,这里好漂亮啊,我们以后暑假都搬来这里住吧。”
墨朝天宠溺的吻着她:“好啊。”
“我想把这些树都推倒,建一个花园。”
墨朝天抬起头,眼底罕见的闪过一丝迟疑,不过片时,他又收回目光:“好,都按你说的做。”
我收回目光,疼痛蔓至四肢百骸,我疼的想抱住自己。
突然,我看到王伯的身影,他匆匆走来,看到墨朝天还愣了一下。
“墨少爷?您没和林先生一起去山下搜救吗?唉呦,我听说找到了骨头,不知道是不是小姐的!”
安伯是负责看守这个别墅的,不过他年纪大了,耳朵和眼睛都不太好了。
“什么?!”墨朝天面色狠狠一僵,然后迅速变得灰白,好似没听懂一般,“你说谁的骨头?”
“林先生找了搜救队过来,在山册的小溪里找了一副赅骨,但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墨朝天已经甩开尹秋月冲了出去。
可下一秒,尹秋月便惨叫了一声:“朝天,我的腿好疼!”
墨朝天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住。
尹秋月疼的哀嚎,还不忘提醒他:“朝天,才三天而已怎么可能化成白骨?林逸风就是想借机给楚碧瑶脱罪吧。”
墨朝天迟疑着,心里好似在做着斗争,面色挣扎。
尹秋月走到他面前:“朝天,怕你伤心,我一直没敢告诉你。她给我发过短信的。”
尹秋月掏出手机递给他。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不禁一愣,那竟然是我的号码!
墨朝天一把抢过,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脸色瞬间阴沉。
‘我’正在威胁尹秋月,让她马上从楚家滚出去,不然就会杀了她,还说墨朝天这条狗已经没了利用价值了,‘我’会把他一起除掉,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洋洋得意,说利用了楚碧瑶这条忠诚的狗将楚家发扬光大,简直不要太得意。
墨朝天一把摔了手机,他怒不可遏,平生,他最恨别人叫她狗。
当年楚家资助他上学,小朋友喊他是楚家的一条狗,后来我资助他生活,旁人又说他是我的一条忠犬,我爸更是怒不可遏的嘲讽是条喂不熟的野狗。
墨朝天恼羞成怒道:“楚碧瑶你好重的心机,你越想脱罪,我偏不让你如意!”
他的表情狠戾下来,像是下了某种决定,掏出手机,打通了之前的那个号码。
“100万,只要活着,不需完整,我要她的马上,出现在面前!”
纵然已经心死,胸口还是不可抑制的痛了一下。
不需完整……
他明知我已经是个瘸子,却还是纵容别人去拿走我的唯一一条腿吗?
他是否记得曾经说过,会做我的拐杖,如今,他却想拿走我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