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创作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仅用于叙事呈现,与现实无关,请知悉。本文旨在宣扬人间正义,杜绝犯罪发生。

我最后一次见到完整的月亮,是在那辆颠簸的黑色面包车里。

车窗被报纸糊得严严实实,手腕上的塑料扎带勒进皮肉。前座飘来缅甸香烟的辛辣味,混着车厢底板的铁锈腥气,让我想起老家菜市场杀黄鳝的水槽。三天前我还在杭州四季青服装市场给客人试衣服,此刻膝盖却硌在不知哪个倒霉鬼留下的半截门牙上。



“林小姐,我们查过你的征信。”副驾驶的刀疤脸突然开口,他后颈纹着褪色的孔雀图腾,“你妈妈尿毒症晚期,网贷还欠十三万八。”后视镜里他的眼睛像两粒发霉的槟榔,“等下见到主管要笑,像你给客人推荐新款连衣裙那样笑。”

车停在一栋水泥灰建筑前,墙头电网挂着件破衬衫,在热风里飘成褪色的风筝。穿迷彩服的守卫用枪管挑起我的下巴时,我注意到他虎口有块烫伤疤痕,和三天前昆明火车站“热心指路”的大叔一模一样。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我们的脚步声次第亮起,每扇铁门后都传来键盘敲击声,像是无数白骨在敲打自己的墓碑。201室的门牌歪斜着,穿真丝衬衫的女人正在给一个女孩涂口红,地上散落着注射器和折断的睫毛刷。

“这是我们上个月的销冠小雨。”女人用镊子夹起女孩小指,浸泡在冒着热气的药水里,“可惜昨天错把暗号发给了真客户。”女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她的舌头像块皱缩的陈蜷在托盘里。

我被推进隔间时,平板电脑正在播放教学视频:“遇到怀疑的客户要发语音,记得先深吸气让声音带笑。”铁架上摆着三十多部手机,每个充电口都贴着姓名标签。当我打开标注“吴晓芸”的那台时,相册里穿着碎花裙的女孩,正是高铁上睡在我邻座的大学生。

第二天清晨,板房外的空地上新栽了棵“人树”。被倒吊着的男人右耳塞着蓝牙耳机,左耳的位置是个血窟窿。穿白大褂的人往他静脉推注透明液体:“这批新型兴奋剂能让你连续工作72小时。”男人突然剧烈抽搐,尿液顺着倒垂的头发滴进泥土,混着血水画出诡异的图腾。



“该给家里报平安了。”主管把手机贴在我汗湿的掌心,通讯录里只有母亲的号码。拨号键按下时,我听见隔壁房间传来机械化的女声:“妈,我在电子厂挺好的,月底就能寄钱......”

我数到第三十七根手指时,平板电脑突然跳出红色警报。屏幕上的“吴晓芸”账号显示“已处置”,这意味着真正的吴晓芸可能已经躺在后山的某个土坑里。主管说这是“账号回收流程”,但我分明看见保安队长在早餐时往腰带上别了把沾着草屑的铁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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