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婉婉，你说……哥为什么要把日记藏在沙发底下？"林悦的手微微发抖。
"等等，这页上写着什么？"苏婉俯身凑近，借着窗外的光线。
只见最后一页密密麻麻写着："他们又来了，今天是第三次。我已经拍下了证据，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如果我出了意外，记得查看电脑里标记为'生日'的文件夹……"
01
深秋的夜晚，市第一医院的走廊格外安静。消毒水的气味与凉意一起渗入骨髓，让人不自觉地打颤。急救室外的长椅上，林悦和苏婉紧挨着坐在一起，目光死死盯着门上方的红灯。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十五分，距离接到医院电话已经过去两个半小时。那通电话来得突然，把正在加班的林悦吓了一跳。护士的声音很急促："请问是林浩的家属吗？病人现在在我院急救，情况很危急，请家属尽快过来。"
赶到医院时，急救已经开始了。值班护士告诉她们，林浩是下午五点半被人送来的，当时已经处于深度昏迷状态。送他来的是一个自称张强的男子，说是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馆外发现林浩倒地不起。
"医生怎么还不出来……"苏婉的声音有些发颤，她的手指紧紧绞着衣角。林悦看着弟媳苍白的脸色，心里一阵揪痛。记得三年前她第一次带苏婉回家，弟弟的眼睛都在发光。那时候的苏婉，笑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女孩。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来。他自我介绍说是张强，是他送林浩来的医院。林悦仔细打量着这个陌生人：身高大约一米七五，穿着深色夹克，目光有些闪躲。
"你能详细说说发现他的经过吗？"林悦问道。
张强似乎有些不耐烦："我就是碰巧路过嘛。看到有人倒在咖啡馆门口，就叫了救护车。我也是好心帮忙，具体的真不清楚。"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了，背影显得十分仓促。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位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时，表情凝重得让人心惊。
"病人家属？"
"是！我是他妻子。"苏婉几乎是跳着迎了上去。
医生深吸一口气："我们尽了最大努力，但是病人的脑溢血太严重了。初步诊断是基底动脉瘤破裂导致的蛛网膜下腔出血，再加上送医时间延误……非常抱歉。"
"不可能！"苏婉的双腿一软，整个人朝地上栽去。林悦连忙扶住她，感受到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浩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他还说晚上要陪我去看电影……"苏婉的声音哽咽着，"他从来没说过头疼或者不舒服，怎么会突然……"
林悦扶着苏婉坐下，医生递来一杯温水。她望着急救室的方向，脑海中闪过无数个与弟弟有关的画面。他们从小就不是特别亲近，父亲去世后，两人的联系更少了。直到三年前林浩带着苏婉回家，她才发现弟弟已经成长为一个稳重可靠的男人。
"我需要再问几个问题。"林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向医生，"您说是基底动脉瘤破裂，这种情况一般有什么征兆吗？"
医生翻看着病历本："一般来说，患者在发病前可能会有剧烈头痛、恶心等症状。但据送医的人说，病人是突然倒地，没有明显的先兆症状。这种情况比较少见，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林悦皱起眉头："那病人的随身物品呢？"
"都在护士站，你们可以去领取。"医生说完，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在护士站，她们接过了一个透明袋子。里面是林浩的手机、钱包、公司工牌，还有一个咖啡杯。杯子是星巴克的，里面还残留着些许咖啡。
"这不是浩浩常用的杯子。"苏婉摇摇头，"他有洁癖，从来不用外面的杯子喝咖啡，办公室里都放着自己的保温杯。"
林悦拿起那个咖啡杯仔细端详："杯身上没有打印名字和时间，看起来像是店里的杯子。可是如果是在店里喝咖啡，为什么会带着杯子倒在店外？"
02
从医院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初冬的风裹挟着寒意，吹得路边的树枝轻轻摇晃。林悦开车送苏婉回家，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车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婉婉，今晚我陪你住吧。"在等红灯时，林悦轻声说。
苏婉摇摇头，眼泪又涌了出来："姐，我没事。只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浩浩最近确实很忙，经常加班到很晚。但他说过这个项目对公司很重要，等完成后就带我出国旅游。"
"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林悦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道。
"前两天他好像特别紧张，总是检查手机和电脑。昨晚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忙什么，说是在整理资料。"苏婉回忆着，"对了，他还特意叮嘱我，如果他的电脑出了什么问题，一定要找他们组长张强帮忙处理。"
林悦的手猛地握紧了方向盘："张强？就是今天送他去医院的那个人？"
"啊？"苏婉愣住了，"可是浩浩说张强是他们技术组的组长啊。"
车子停在了林浩家的楼下。这是一栋普通的商品房，林浩和苏婉结婚时买的。林悦记得，弟弟为了付首付，把自己的积蓄都拿了出来，还向公司申请了一笔贷款。
电梯里，苏婉的手一直在发抖，好几次都按不准楼层。林悦帮她按下了15楼，看着电梯上升的数字，突然想起小时候林浩总是怕黑，每次进电梯都要紧紧抓着她的衣角。
打开房门的瞬间，苏婉再也控制不住，扑在门口痛哭起来。屋子里还保持着早晨的样子：餐桌上摆着两个玻璃杯，一个里面残留着些许咖啡渍，那是林浩最爱用的杯子；电视柜上放着他们去年旅游时的合影，照片里两人在雪地里开心地笑着；茶几上摊着一份报纸，边上压着林浩的眼镜。
"浩浩有轻微近视，但他总是忘记戴眼镜。"苏婉拿起眼镜，轻轻擦拭着镜片，"今天早上他又忘了带，我还说他太粗心……"
林悦环顾四周，这间屋子处处都留着弟弟生活的痕迹。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技术书籍，最上层还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全家福。那是在父亲去世前一年拍的，林浩还在读大学，照片里他穿着格子衬衫，笑得腼腆。
"我们先整理一下吧。"林悦轻声说，"从哪里开始？"
苏婉擦了擦眼泪："先收拾书房吧，浩浩最近一直在那里工作。"
书房不大，一张白色的办公桌占据了大半空间。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屏幕已经进入休眠状态。旁边摆着几摞文件，最上面的一份写着"芯片研发项目进度报告"。
"这是他负责的项目资料。"苏婉说着，伸手去拿文件，却不小心碰倒了一个马克杯。杯子滚落在地，露出底部的一行小字：To my dear wife。那是去年他们结婚纪念日时，林浩特意定制的。
林悦蹲下身捡起杯子，突然注意到桌下的垃圾桶里有几张揉成团的纸。她将纸团展开，上面潦草地写着几行字："数据异常，需要重新检查""监控死角在C区""备份文件？"
"这是浩浩的笔迹，"苏婉凑过来看，"他平时写字很工整的，从来不会这么潦草。这几天他总是在纸上写写画画，我问他在做什么，他就说在整理思路。"
就在这时，林悦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通后，对方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是林小姐吗？我是你弟弟公司的同事，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关于林浩的事。"
"请问您是？"林悦示意苏婉过来听电话。
"我叫李明，是技术部的。"对方的声音很低，带着些许颤抖，"林浩的事情可能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这两个月，他一直在加班，说是发现了一些异常情况。前天他还特意找我借了一个便携硬盘，说要备份重要资料。"
林悦的心跳加快了："您知道那个硬盘在哪里吗？"
"应该在他办公室里。但是……"李明压低了声音，"今天下午我看到张强和几个陌生人进了他的办公室，待了将近二十分钟。他们出来的时候，张强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03
电话挂断后，林悦和苏婉面面相觑。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我们得好好找找。"林悦说着，站起身环顾四周，"浩浩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一定会留下线索。"
她们开始仔细搜索房间的每个角落。书架上的书本被一本本翻开，抽屉里的文件被仔细检查，甚至连床底和衣柜都没有放过。但是除了那几张揉皱的纸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发现。
"休息一下吧。"林悦看着疲惫的苏婉，"我去给你倒杯水。"
走到客厅，林悦的目光落在那张米色的布艺沙发上。这是林浩和苏婉一起挑的，当时两人在商场转了整整一天，就为了找一个既舒服又好看的沙发。现在想来，弟弟在生活中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好好了解过他。
"我们把沙发移一下吧，下面好像很久没打扫了。"林悦说。这句话与其说是在建议打扫，不如说是一种直觉。
就在她们合力把沙发往旁边挪动的时候，一个蓝色的本子从沙发底下滑了出来。本子的边角有些发旧，封面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工作日记"四个字。
"这是浩浩的字迹。"苏婉轻轻抚摸着封面上的字，手指微微发抖，"我都不知道他还写日记。"
林悦小心翻开第一页，上面的日期是三个月前。内容很普通，记录的都是工作上的事：
"今天项目正式启动，公司给了很大期望。张组长说这个新型芯片如果研发成功，将填补国内技术空白。压力很大，但也很兴奋。晚上要加班，答应婉婉的电影又要延期了。"
往后翻几页，记录渐渐变得详细：
"芯片设计有了重大突破，测试数据远超预期。张组长特别兴奋，说要向总部汇报。不过今天系统后台显示有异常访问记录，我让技术部排查，说是正常系统更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两个月前的某一页引起了林悦的注意：
"今天在会议上，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新来的几个技术顾问对项目的某些细节特别关注，问题都指向核心技术。张组长说这是正常交流，但我总觉得他们的目光很危险，像是在打探什么。"
苏婉突然指着一段文字："这是一个月前写的！那天浩浩回来心情特别不好，什么都不肯说。"
那页上写道："发现了可怕的事情。系统后台的异常访问不是偶然，有人在暗中收集数据！我截获了几个可疑的数据包，显示信息正在向境外服务器传输。最要命的是，这些操作的权限来自内部。是谁？项目组里有内鬼！"
心跳骤然加快，林悦继续往后翻。半个月前的记录更加让人触目惊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