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张文成,1992年,我五岁,出生在农村。

我父亲当然也是农村人,种过几年的高梁。

可后来,他做起了服装小贩。

并且他还创先河的开始穿西装,还打领带,那年代在农村真的够潮。

本来就是卖服装的,卖不掉就自用。

他虽然穿得在村里脱离了群众,却告诫我们,要永远记住,我们是农民出身的,骨子里流着农民的血。

他说,城里人跟农民的区别,就是农民很诚恳纯朴,不会骗人,乐于帮助任何一个身边的人。

他本人就是这种老实庄稼人出身的典范。

哪怕他后来是做服装买卖,别人通过各种小手法去骗消费者,挣到更多钱,但他却没有,卖一件衣服挣个几毛几分就够。

他在做服装小贩之前,就已经在村里结婚了,娶的也是农村姑娘,也就是我母亲。

因此我童年的前几年,是住在农村,和母亲,还有弟弟,天天盼望着父亲能骑自行车从县城卖完衣服归来。

直到我五岁,而父亲是三十三岁那年,也就是1992年,他终于不用再做服装小贩,可以租下一个商铺,做起了一个很正规的服装店。

虽然这个服装店并不大,但对农民出身的他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小成就,也让村里所有人都竖起拇指,夸他有出息。



也是在这一年,他和母亲商量过后决定,我们一家四口,都搬到县城去,在他那个服装店附近租屋住。

这样的话,本来在农村里种地的母亲,也可以在服装店帮他的忙,夫妻俩一起经营这个店,而我和弟弟,以后如果入学,也可在县城的小学读书。

当然,这涉及到一个农业户口转为居民户口的事,父亲也决定去办了。

我和弟弟得知,我们要去县城里生活,那时高兴得很。

而母亲,也是眼里含光的笑着拥住我们,说搬到那边,肯定会日子更好一些,并且父亲的生意,应该是越来越不错的。

虽然是租屋住,但父亲却对我们两个孩子说,他迟早会在县城里买个地,然后盖一个屋。

这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家,他一定能办到的。

那时母亲就对父亲说:“你别吹牛啦,开个服装店,能挣到多少钱,可以盖一个房子?”

父亲憨憨的笑起来。

他当时说,就发个梦而已,也让两个儿子知道,他这个父亲是为这个家而努力的,万一实现了呢。

结果,父亲发的这个梦,还真的不是梦。

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商品经济不断发展,人们的物质需求越来越大,以前老百姓都是穿同一种颜色,后来就根据喜好,买各种样式的衣服。

我父亲经常踩着自行车,花几小时跑到省城里拿货,而母亲就日夜守店,夫妻俩虽然都很累,但却把一个小小的服装店,经营得有声有色。

并且我后来也能在县城的小学里入学了,成了一名小学生。



到我读二年级的时候,我父母竟然通过辛苦经营多年的小店,攒够一笔钱,他们从某个本地人那里,买了个旧屋,然后拆掉重建。

我们一家四口人,终于可以企盼住进真正属于我们的家。

然而,就在这个房子快盖成的时候,却发生了让我们都猝不及防的意外:我父亲出事了!

他平时无论跑哪里,都是骑自行车的,因此骑了这么多年,应该是对自行车很熟悉才对。

他也不是鲁莽的人,总是很谨慎。

但他在某一天晚上,却是或许由于太过于疲劳的原因,他骑自行车回来,骑着骑着,竟然在一个山坡的位置,不慎摔下山坡,当时由于太晚,被路人发现时,他已经晕迷很久,并且失血过多。

当我母亲带着我们两个孩子,前往医院时,父亲已经成了一具尸体,那时我们三个人都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抱头痛哭。

可事实终归是事实,再悲痛,我们也是要接受的。

而母亲也很快就坚强振作起来。

她知道眼前有多难,但却下决心,无论再苦再难,也要养大我们两个孩子,哪怕是怎么挨,她也会撑住,让这个家能维持下去。

最终,我们那个未完工的新家,还是完工了,母亲第一时间把父亲的灵牌放进去,并且上了三炷香。

我们一家三口,就这样住在里面。

而弟弟也很快就跟我一样,开始上小学,成为一名小学生了。

母亲继续经营那个小小的服装店,每天忙得很,相当累相当不容易,但据她所说,还是挣不了多少钱,因此让我们兄弟俩要省吃俭用。

我们住的这个地方,是一条小巷子。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都不敢跟附近的邻里街坊有怎样的接触,母亲也充满着提防。

虽然她知道,处理好邻居关系很重要,多个朋友也多一条路,并且可以互相帮助。

我们家也特别需要帮助,毕竟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要养我们两个孩子,太难了。

可她却很是清楚,我们是农村迁来的,再加上我们父亲意外身亡,她一个女的经营服装店,哪里敢随便跟人打交道。

直到某一天,对面的邻居打开门时,我们看到,是一个慈祥的五十多岁老妇人,她看到我们两个孩子,笑着拿出桔子来,递给我们吃。

我母亲只是礼貌地叫我们称呼阿姨。

结果,这个老妇人就跟我母亲交谈起来,谈了好一会后,我母亲这才让我们正式的称她为彩姨。

彩姨竟然跟我母亲有着几乎一样的不幸经历,她也是丧夫的。

有所不同的是,她只有一个女儿,已经是二十四岁,还没有出嫁,跟她生活在一起,在县里的信用社上班。

两个同是丧夫的女人,虽然年龄相差了十年,但似乎都同病相怜般,一下子就熟络起来。

自此之后,我们一家三口,就跟彩姨母女俩有了来往,经常互相串门,亲密无间。

彩姨的女儿珍姐,也是很善良的一个姑娘,平时穿着工作服骑自行车上班,有时还会顺路载我去上学。

母亲经常对我们说,在这么一个县城,我们没有亲人,因此彩姨和珍姐就是我们的亲人,真的是远亲不如近邻,遇到她们母女俩,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幸运。

我们两家人,真的就像一家人般,甚至吃饭也会做多一些菜,然后送到对面,从而让彼此都能尝个鲜。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