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本以为冬天就是工作、回家,再工作、再回家。直到那天晚上,我的女上司坐在我副驾驶的位置上说:"明天陪我回家过年。"
这不是商量的语气。
1.
那天加班到很晚。我走出写字楼的时候已经快23点了,冷风吹得人直哆嗦。正准备打车回家,却在公司门口的长椅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苏静一个人坐在那里,双手捧着手机,肩膀微微发抖。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苏总,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有点红。手机屏幕还亮着,能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提醒。
"你还没走啊。"她放下手机,揉了揉眼睛,声音有点哑。
"嗯,刚做完月报。"
"上车,送我回家。"她站起来,直接往我的车走去。
我愣了一下,赶紧跟上。一路上她都没说话,我也不敢问。直到车开到她家楼下,她突然开口:"明天陪我回家过年。"
"啊?"
"就当帮我个忙。"她看着前方,"我妈给我安排了三个相亲。如果我一个人回去,她肯定又要拉着我见人。"
我下意识想拒绝,但看到她疲惫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行。"
她转头看着我,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谢谢。"
2.
第二天早上,我拎着行李去接她。看到她时我愣住了-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针织衫,牛仔裤,披散着长发,完全不是平时职场精英的样子。
"走吧。"她自然地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一路上她不停地给我"补课":"我爸是退休校长,严肃但讲道理。我妈爱唠叨,但心软。还有个弟弟,刚上大学..."
我一边开车一边听,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平时在公司雷厉风行的苏总,现在却像个准备考试的学生。
"对了,"她突然说,"私底下叫我静静就行。"
我点点头:"好的,静静。"
她愣了一下,脸微微红了。
我们是傍晚到的她家。一进门,她妈妈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这就是小周啊!快进来坐!"
我看着苏静熟练地换鞋、放行李,仿佛真的带男朋友回家似的。她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抬头打量了我一眼,问:"在哪个部门工作?"
"市场部。"
"哦,那正好和静静一个部门。"
我和苏静对视一眼,都有点紧张。但她爸接着又问了些工作上的事,倒是没往那方面想。
晚上,我们住在了同一个房间。其实家里还有客房,但她妈非说让我们住一起。
"床很大,你睡里面。"她说完就去洗澡了。
我坐在床边,听着浴室的水声,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有点快。
“我还是打地铺吧。”
3.
回老家的第二天,她带我去她以前读书的中学。学校放假,空荡荡的操场上只有几个打篮球的学生。
"我以前就是在这里站着值日。"她指着教学楼门口,"那时候特别讨厌值日,觉得浪费时间。"
"现在呢?"
"现在会怀念那种无聊的日子。"她笑了笑,"工作之后才发现,年轻的时候,连发呆都是一种奢侈。"
我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明白为什么平时雷厉风行的她会在那天晚上一个人坐在公司门口。原来每个人都会有脆弱的时候,只是她把这一面藏得太好了。
那天晚上回去的路上下雪了。她走在我前面,突然停下来,仰头看着天空:"好久没看到雪了。"
我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她转过身来看我:"你不冷吗?"
"还好。"
她往我这边靠了靠:"一起挤一挤,就不冷了。"
这种暧昧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第三天。我们一起去超市买年货,她推着购物车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问我:"这个要买吗?那个呢?"
我想说其实我不懂什么年货,但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就都点头说好。
结账的时候,她突然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觉得买年货也可以这么有意思。"
"为什么?"
"因为以前都是我自己来。"她把购物小票塞进包里,"现在有人陪着,感觉不一样了。"
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一句:"如果不是假装的就好了。"
我心里一动,但什么也没说。
那天晚上我们都睡得不太安稳。我能感觉到她在那边翻来覆去,我也一样。但谁都没说话。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她已经起床了。我走到客厅,看到她正在帮她妈妈包饺子。她很少做这些事,手法显得有些笨拙。
"来,我教你。"我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手,带着她揉面团。
她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但没有躲开。我们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点一点地把面团揉成饺子皮。她妈妈在旁边看着,笑得很开心。
那一刻,我也希望这不是在演戏。
4.
除夕夜来得很快。一大早全家人就开始忙活,我主动承担了切菜的工作。她妈在旁边一个劲夸我懂事,我只是笑笑。
晚上吃饭的时候,酒过三巡,她爸突然问:"小周,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苏静连忙说:"爸,我们才在一起半年。"
"半年也不短了。"她爸说,"你们年纪也不小了。"
我看了苏静一眼,突然说:"叔叔,我是真心喜欢静静的。但结婚是大事,我想再努力一下,给她更好的生活。"
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转头看苏静,发现她正盯着我,眼神有点复杂。
后来亲戚们也来了,一直闹到很晚。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我们都喝了不少酒。
"周明,"她突然叫我,"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我看着她,酒精让我的大脑有点迟钝:"什么?"
"你说真心喜欢我。"
我愣住了。
"你知道吗,其实我本来可以找别人来演这场戏的。但我偏偏选了你。"她转身看着我:“你还是来床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