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溺爱，本身也是爱的一种方式，但当它失去了界限，就会成为推动孩子走向深渊的黑手。
在四川的某个小城市，陈淑华和赵子豪母子之间的故事，就是一场因无条件放纵溺爱而引发的悲剧。
01
厨房里飘散着浓重的草药味，陈淑华盯着砂锅里翻滚的褐色液体，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将药汁倒入青瓷碗时，手腕微微发抖，深褐色的药汤在碗沿荡起涟漪。
"别喝了！"赵志刚夺过妻子手中的药碗，碗底磕在流理台上发出清脆声响，"上周体检报告显示你肝肾功能都出问题了。"
他指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里两人站在樱花树下笑得勉强。
陈淑华重新端起药碗，指甲在釉面上刮出刺耳声响："十年了，从二十八岁到三十八岁，我跑了十七家医院，试过九种偏方。"
她仰头饮尽苦涩的药汁，喉间发出压抑的干呕声，"这次老中医说......"
"那些江湖骗子的话你也信？"赵志刚突然拔高的声音惊飞了窗外的麻雀，"上个月那个所谓祖传秘方害你腹泻三天，上上周的针灸差点引发神经炎......"
赵志刚轻叹口气，从背后搂住陈淑华的腰，说道：“尝试了这么多办法都无济于事，看来我们命中注定无后，要不...就算了吧，你的身体最要紧。”
瓷碗在洗碗池里摔成碎片，陈淑华转身时眼尾泛红："上周三夜里你说梦话，喊的是‘要是能当爸爸该多好’。"
她抓起玄关处的帆布包，包里装着第七本不孕症诊疗手册，"我不会放弃的，我不是不能下蛋的母鸡！"
赵志刚的眼中满是怜惜之色，她知道妻子为了怀孕付出了多少艰辛，不仅四处求医问药，甚至还尝试各种偏方，有些中药的味道光是闻着都想吐，妻子却捏着鼻子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可就算付出了这么多的艰辛努力，陈淑华的肚子仍然是毫无动静。
就当他们心灰意冷，几乎不抱希望之时，奇迹却不期而至。
那天，陈淑华去上厕所，鬼使神差的，随便找了根验孕棒测了一下。
当验孕棒显示两道红杠时，陈淑华在卫生间呆坐了二十分钟。她颤抖着拨通丈夫电话，听见自己声音像从深水里浮起："志刚，我...我们可能要准备婴儿房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响，赵志刚才颤颤巍巍的问道：“怀...怀上了？”
感受到丈夫压抑不住的惊喜，陈淑华鼻子一酸，眼泪就不自在流了出来：“是的，我们有孩子了。”
赵志刚放下手中的事第一时间赶回家里，和陈淑华紧紧抱在一起，相拥痛哭，喜极而泣。
然而，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孕中期产检时，检测结果却让他们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
产检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妇科主任翻着厚厚一沓检查单摇头："子宫内膜异位症合并妊娠期糖尿病，现在终止妊娠还来得及。"
见陈淑华攥紧检查床单，医生加重语气："上周有个类似病例，孕28周突发子痫，最后大人孩子都没保住。"
赵志刚扶着妻子冰凉的手，发现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已勒进浮肿的皮肉里。"淑华，要不我们......"
"我要这个孩子。"陈淑华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那里正传来细微胎动，"记得结婚时我说过，要给孩子织一百件小毛衣。"她望向候诊室里嬉闹的孩童，声音轻得像叹息，"现在才织到第七十三件。"
赵志刚望着妻子，知道她是说到做到的性格，无奈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行，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一定要让宝贝健健康康来到人间。”
陈淑华眼中满是感动，她说：“老公，谢谢你，我们一定会否极泰来的。”
从那以后，赵志刚谢绝各种社交，每天往返于单位-超市-家里三点一线之间，无微不至的照顾陈淑华。
他的努力得到了命运的回报，陈淑华往后的产检一路绿灯，足月顺利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婴。
02
孩子出生后，陈淑华为他取名赵子豪，希望以后自己能为孩子感到自豪。
从还在产房开始，她就不顾产后撕裂的伤口，执意要护士把暖箱推到床边："让我看看，让我摸摸他的小手指......"
陈淑华对孩子的溺爱从哺乳期就初现端倪。
赵子豪三岁还要含着奶嘴睡觉，五岁需要母亲追着喂饭，七岁那年因为不肯自己系鞋带，在幼儿园门口哭闹着踹了父亲三脚。赵志刚揉着淤青的小腿苦笑："慈母多败儿，古话真是没说错。"
赵子豪长到11岁了，还要让陈淑华一口一口喂饭给他吃，赵志刚实在看不下去，开口说：“子豪马上都要上初中了，该自己独立了。”
陈淑华用漂亮的嘴轻轻吹了吹热气，把饭喂到儿子嘴里，这才对赵志刚说：“子豪还小，多吃饭才能长高，等他上了初中就不喂啦。”
赵志刚没法，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赵子豪不仅在家里是“小皇帝”，在学校也是不折不扣的小霸王。
他不仅不好好学习，还经常欺负女同学。
这天，班主任李老师专门登门家访，这是他第三次来家访。
茶几上的茶水已经凉透，李老师组织语言，才说："赵子豪今天把同桌的助听器扔进男厕便池，还威胁目击者敢告状就烧了他们的书包。"
她调出手机里的监控视频，"这是他从三年级以来第二十一次校园霸凌记录。"
陈淑华盯着视频里儿子狰狞的表情，手中绣着"平安"字样的香囊被捏得变形。"医疗费我们全赔，明天我就带他去庙里烧香......"
"这不是封建迷信能解决的！"李老师猛地起身，腕间玉镯磕在玻璃茶几上，"上周心理辅导室建议转介专业机构，你们为什么拒绝签字？"
赵志刚摸出打火机想点烟，瞥见妻子不赞同的眼神又塞回口袋。"子豪说他只是开开玩笑，男孩子调皮些......"
“用美工刀在女同学课桌上刻‘小姐’两个字算开玩笑？往同学水杯里倒洁厕灵算开玩笑？”
“老师对不起，让你费心了，我好不容易才有这个孩子，对他太过放纵了，我会严加管教的”，陈淑华不住哀求，想到伤心处忍不住泣不成声。
李老师叹息一声，最后还是说道：“如果受害方的家长愿意不再追求，学校也会网开一面的。”
说完，李老师抓起公文包走向玄关，“我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03
周末，陈淑华买了礼品，挨家挨户去受欺负的同学家登门之前，她好话说尽，眼泪流干，对方家长才答应不再追究。
陈淑华直到傍晚才回到家，她红肿着眼眶，沙哑着嗓子对儿子说：“乖儿子，没事了，下周你继续去上学，以后可不能再犯了。”
赵子豪点了点头，只不过心里却不以为意。他的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观念：无论捅了多大的篓子，妈妈都会帮忙收尾的。
从此以后，赵子豪性格越来越骄纵，行为也越来越过分，一开始只是频繁的向父母要零花钱，后来发展到要名贵手机，笔记本电脑，但凡稍有不顺从，就以绝食相威胁。
陈淑华一开始还尝试磨一磨儿子的性子，可每当看到儿子绝食饿得痛苦的样子，就忍不住答应了他的要求。
这让赵子豪愈发目中无人，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妈妈都会兜底。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子豪开始上初中，个头也越来越大，赵志刚现在就算想管教一下儿子都力不从心了。
青春期的风暴来得猝不及防。
赵子豪十五岁生日那晚，陈淑华在他床垫下翻出半盒开封的避孕套和五张淫秽光碟。
她顿时觉得头晕目眩，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她觉得有必要跟儿子好好聊一聊了。
她站在飘窗前等到凌晨两点，才终于听见钥匙转动声。
"妈你翻我东西？"赵子豪甩开匡威鞋，耳钉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是我们班男生互相传着玩的，大惊小怪什么。"
陈淑华举起那张印着暴露女郎的光碟，塑料外壳在她掌心咔咔作响："你王叔在网监大队工作，传播淫秽物品要判......"
"那你报警啊！"少年突然暴起，拳头砸在书架上震落《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让警察抓我啊！反正你们早就看我不顺眼！"
陈淑华涨红着脸，她是真气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陈淑华气得语无伦次。
看着陈淑华摇摇欲倒，赵子豪赶紧搀扶着她，低声说：“妈，我不是故意想气你的。”
陈淑华叹了口气，尝试开解儿子，“儿啊，你现在还小，不适合看这些东西，等到你长大了， 这些你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赵子豪红着脸，声音带上了哭腔：“妈，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实在忍不住啊，我年轻气盛的，也有自己的需求.....”
陈淑华看到儿子难得真情流露，也是一阵心疼。
没想到几天以后，赵子豪竟然向她提出一个违背道德的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