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一定要帮我约周思彤医生！"我紧紧抓住儿子的手，心跳得厉害。
病床前，儿子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爸，您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胃镜检查吗？"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您先躺下休息，我这就去挂号。"
"不是...不是胃的事。"我望着墙上那张照片，手指微微颤抖，"你看她的眼睛，那两个浅浅的酒窝...跟你亲生母亲一模一样。"
儿子猛然站住，转过身来死死盯着我："什么叫...亲生母亲？"
我深吸一口气，望向窗外。暮春的阳光洒在医院的白墙上，恍惚间，我又回到了四十五年前那个春天，北大荒的春播时节...
01
春播刚开始的时候,我和其他知青一样,对农活完全不熟悉。生产队长领着我们到粪坑边,粗糙的扁担压在肩头,一股恶臭随风飘来。"城里娃娃,看着学!"队长抄起长柄勺,麻利地往木桶里舀着。我强忍着反胃,却不小心被旁边的知青甩了一身粪水。正手足无措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用这桶水冲一下吧。"
我回头望去,一张带着浅浅酒窝的脸庞映入眼帘。她穿着整洁的军装,头上梳着两条俏皮的辫子,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笑意。那一刻,粪水的恶臭仿佛一下子消散了。"谢谢,我叫周伟东。"我接过水桶,有些慌乱地自我介绍。"我叫刘凤英,"她掩着鼻子笑着后退,"是这儿的会计。"
那天结束后,她给了我一罐獾子油,说是擦在被扁担磨破的肩膀上。从那以后,我总是找机会和她说话、帮她干活。农场里的一举一动,只要有她在,都变得生动有趣起来。我渐渐发现,自己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的身影,心跳也会因为她的一个微笑而加速。
02
夏夜的北大荒格外迷人。蓝黑色的天幕上缀满星星,像刘凤英算账时拨动的算盘珠子,清脆作响。我们常常坐在农场后面的小山坡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聊着各自的生活和梦想。她给我讲小时候在这里玩耍的趣事,我则绘声绘色地描述城市里的繁华景象。
那个难忘的夜晚,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刘凤英突然指着远处惊呼:"伟东,你看那只飞龙!"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一只野鸡正在玉米地边徘徊。"我们去抓住它!"她拉着我的手就要冲下山坡。我被她拽得踉跄了几步,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心安。
就在那片玉米地里,我们追逐着那只永远也抓不到的"飞龙",最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月光下,她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睛里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我凝视着她,心中涌起无限勇气:"凤英,我喜欢你。"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了我。那一刻,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还有我们共同的未来。
03
一纸返城通知,打碎了我们的梦。那天下午,我拿着通知书找到刘凤英,她正在晒场上核对粮食数目。"你一定要等我,"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我发誓会回来娶你。"她望着我,眼泪无声地滑落。我们相约:我每月写信给农场邮递员老张,他答应一定会交到她手上。
回城后,我疯狂地写信,整整一年,几乎每周都寄出一封。可是,没有一封回信。最后一次,老张在电话里欲言又止:"周知青,凤英她...她已经不在农场了。"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那年秋天,我再次回到农场,却只看到一片荒芜的晒场。打听到刘凤英的婶子家在县城,我立刻赶去,可那里却早已人去楼空。
眼看着线索就要断了,我突然想起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 - 当年我离开那天,曾经送给刘凤英一个特制的布娃娃,那是用我的贴身背心做的,肚子上还绣着我们的名字缩写。如果能找到这个娃娃,或许就能证实周思彤...就在我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诊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老人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泛黄的布娃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