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燕，你等一下..."我忽然叫住了前面那个湿漉漉头发的年轻女人。她疑惑地转过身,眼里带着几分慌乱和期待。那是1982年的夏天,我们在小树林边的河畔第一次相遇。谁能想到,这个被村里人说成"扫把星"的寡妇,竟成了陪伴我一生的人。如今已经六十二岁的我,每每想起那个闷热的下午,仿佛还能闻到河边青草的芬芳...
01
那一年我二十岁,跟着一家人在村里种地。日子过得清苦但也算踏实。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跟着大哥和二哥下地干活。父亲自从去年赶马车送粮时摔伤了腰,只能靠在床头看着我们几个孩子顶替他的活计。我至今还记得父亲那布满老茧的手,总是不自觉地抖动着,好像在地里刨食的样子。母亲则忙着照看父亲的伤势,同时还得伺候大嫂坐月子。大嫂生了个男孩,是我们家的第一个孙子。父亲说,再穷也不能让孩子挨饿,于是我们兄弟几个就变着法子多挣工分。在那个年代,娶媳妇要有新房是村里不成文的规矩。当初大哥结婚,家里东拼西凑借了一圈钱才盖起一间土房。可轮到我的时候,父亲还没还清欠下的债,我的婚事就这样被耽搁了下来。眼看着村里同龄的小伙子都已经成了家,就我还是个光棍。倒不是我挑剔,实在是我们家的条件摆在那里,就连上门说媒的人都摇头叹气。
02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去年夏天的那个下午。大嫂刚从娘家回来，满面春风地跑进院子，说要给我介绍个对象。父母一听是寡妇，立刻就反对了。"扫把星"这个词让父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大嫂却拉着我说了实话，原来这个叫小燕的姑娘，早在大嫂结婚那天就注意到了我。后来小燕为了给母亲治病，才不得不嫁给一个早已病入膏肓的男人。听完这些，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第二天趁着收工早，我就去了邻村找小燕。敲开她家的门，只见一个中年妇女说小燕去河边了。我沿着河岸走了很远，眼看就要到小树林了，还是一个人影都没看见。正要转身时，突然听到水声，我喊了一声"有人吗"。"有！你别过来！"一个慌乱的女声让我停在原地。那声音很好听，带着几分紧张和羞涩。
03
等小燕从树林里出来，我才看清她的样子。头发还在滴水，但眼睛却亮得惊人。她低着头，脸颊微红，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大嫂为什么一定要我来见她。就在我们往回走的路上，她突然问我觉得她怎么样。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直接说："杨树国，要不你娶了我吧。"这句话来得太突然，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看我犹豫，她的眼圈一下就红了。她说自从丈夫死后，村里人都说她是扫把星，连街上遇到她都要绕道走。我刚想开口安慰，她却挺起胸膛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就想证明给他们看，我不是扫把星！"我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忽然就笑了："我不想你是为了证明什么才嫁给我。"说完这句话，我就看见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说："你可以问问你大嫂，我到底为什么答应见你..."说完，她就跑开了。那一刻，我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看着她仓皇逃去的背影，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