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常人的认知里,作为乔四团伙的漏网之鱼,李正光在逃亡之后,理应隐姓埋名,远离纷繁复杂的江湖,低调行事,收敛锋芒。毕竟,安稳度日才是逃亡之人的首选。然而,人的性格和秉性,又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在漫长的逃亡岁月里,李正光依然时常为了哥们朋友挺身而出。他的手段凶残,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在江湖之中,却又流传着他仗义行侠、义薄云天的故事。这种复杂的形象,让人对他既畏惧又敬佩。
姜磊,来自黑龙江哈尔滨,年近五十,在北京经营着一家颇具规模的玻璃厂,主要业务是做玻璃幕墙。他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在业内也小有名气。早年,姜磊在哈尔滨时就与李正光相识,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可以说是铁哥们。李正光初到北京时,人生地不熟,正处于落魄潦倒之际,姜磊没少伸出援手帮衬他,甚至慷慨解囊提供资金,助力李正光做起生意。因此,姜磊对李正光而言,是有着深厚恩情的人。
这一天,阳光透过正和茶楼办公室的窗户,洒在屋内的桌椅上。李正光正悠然地坐在那里喝茶,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突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静谧。李正光伸手拿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他立刻热情地回应道:“磊哥啊。”
电话那头,姜磊关切地问道:“兄弟,你这会儿在哪儿呢?”
李正光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在正和茶楼呢。”
姜磊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弟弟,你现在说话方便不方便啊?”
李正光微微皱了下眉,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爽快地说:“你有啥事儿就直说呗,怎么了这是?”
姜磊接着说道:“你要是方便的话,我找你去,见面跟你好好聊聊。”
李正光没有丝毫犹豫:“那你过来吧,我在这儿等你。”
“好嘞,哎,好嘞。” 姜磊挂断电话后,开着那辆被砸得不成样子、车身满是凹痕的蝴蝶奔,朝着正和茶楼疾驰而去。
鼻青脸肿的姜磊,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一瘸一拐地走进茶楼。高泽健刚好在楼下,不经意间抬头瞥见,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哎呀,磊哥,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姜磊满脸的懊恼与愤怒,重重地叹了口气:“别提了,真他妈丢人。”
高泽健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姜磊,确认道:“你这明显是被人打了呀?”
姜磊咬着牙,恨声道:“可不是嘛,差点就被打死了。正光呢?”
高泽健赶忙应道:“在楼上呢。我陪你上去吧。”
姜磊在高泽健的陪同下,来到了李正光的办公室。李正光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姜磊的那一刻,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震惊与关切:“我的妈呀,磊哥,你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姜磊疲惫地摆了摆手,说道:“坐吧,正光,我跟你好好说说这事。”
李正光冲高泽健使了个眼色,小高心领神会,转身出去,轻轻把门关上了。李正光满脸疑惑与担忧,急切地问道:“哥,到底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呢?”
姜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悲伤,他盯着李正光的眼睛,认真地问道:“正光,我就问你一句话,咱俩关系好不好?”
李正光毫不犹豫地回答:“那还用说吗?肯定好啊,这还用问。”
姜磊点了点头,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接着说道:“那行。既然这样,哥也就不求别人了。你也知道,哥想求别人也求不着,只能来求你了,你能帮帮我吗?我老婆、弟弟都被打进医院了。我老婆双耳耳膜被打穿孔了,我弟弟胳膊腿全被打折了。”
李正光听到这话,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 “川” 字,焦急地问道:“在哪呀?”
姜磊神色黯然,低声说:“在青岛。”
李正光追问道:“在青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原来,在青岛,姜磊有一个相识数年的生意合作伙伴,名叫刘鹏,是个在地产界小有名气的商人。当时,刘鹏一分定金都没交,也没有签订任何合同和协议,就只是口头在姜磊的工厂订了一批货,这批货价值高达一千六七百万。姜磊出于对合作伙伴的信任,也答应了下来。
货生产出来后,姜磊满心期待着能顺利完成这笔生意,便询问刘鹏什么时候要货。刘鹏却模棱两可地说要不要还不一定,先把货放着,等项目一下来,就通知姜磊送过去。姜磊心里有些不安,毕竟这么大一笔货,没有定金,也没有明确的期限,便说道:“你一分订金未交,我把货生产出来了,你总得给个期限吧。”
可刘鹏却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先放着吧。”
之后姜磊再询问,刘鹏干脆就没了消息。姜磊看着仓库里堆积如山的产品,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些货物积压着,不仅占用资金,还影响工厂的正常运转。无奈之下,姜磊只好赶紧联系别的买家,最终把这批货卖给了辽宁一家地产商。
可让姜磊没想到的是,把货卖出去还不到半个月,刘鹏居然打电话来要货了。姜磊也没隐瞒,实话实说告诉了刘鹏。刘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要求姜磊付违约金。
姜磊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反驳道:“一分钱定金没交,也没有任何手续,哪来的什么违约金呀。”
姜磊越说越激动,眼眶都红了,声音也有些颤抖:“前天晚上,刘鹏带了几十号人到我厂子里一顿打砸。我弟弟才二十二岁,正在值班室睡觉,手指头都被他们剁下来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正光,你是没看见那场面,真他妈惨呀!” 说到这里,姜磊忍不住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李正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脱口而出:“刘鹏怎么这么嚣张跋扈,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姜磊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哎呀,正光,你是有所不知啊。他在青岛做房地产,根基深厚,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势力大得很,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李正光拧紧了眉头,追问道:“那嫂子又是怎么卷入这场祸事的?”
姜磊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前天晚上,他们把我弟弟打伤后,厂子那边报了警。我们赶到医院看望弟弟,谁能想到,那帮混蛋竟然追到医院来了,二话不说就动手,把我揍了一顿,还对我老婆下狠手。你嫂子现在双耳耳膜穿孔,听力严重受损,以后恐怕都很难正常听见声音了。”
正光目光一凛,看向姜磊身上的伤,问道:“你的这些伤,也是他们干的?”
“就是他们!” 姜磊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淤青,又转过身,指着背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你看我后背,有个小子拿着大刀朝我砍过来,我拼命一闪,才只被划了一下。要是反应慢一点,这脑袋可就没了,想想都后怕。”
“哥,你就别绕圈子了,找我到底啥事儿,痛痛快快说吧。” 李正光拍了拍姜磊的肩膀,直截了当地问道。
姜磊眼眶里噙着泪水,双手紧紧握住李正光的手,激动地说:“兄弟,哥知道你最讲义气。实不相瞒,哥不差钱,就算花个几百万,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哥没别的要求,就求你帮我出这口恶气。正光啊,他们打我也就算了,我弟弟年纪轻轻,手指头没了,脸上还被砍了好几刀,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还有,不怕你笑话,我儿子今天上午去医院看望他妈妈,那帮人连孩子都不放过,也给打了。”
正光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咬牙道:“连孩子都打,他们还是人吗?简直丧心病狂!”
“就是啊,这不是欺负人到家了嘛!正光,哥求求你,一定要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姜磊满脸悲戚,近乎哀求地看着李正光。
李正光沉思片刻,问道:“你见过这个刘鹏本人吗?”
姜磊连忙点头,“见过,他的工地我都去过好几次,对那里的情况熟得很。”
李正光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地说:“哥,你先别急,等我召集些人手,咱们一起去青岛,把他的工地砸个稀巴烂。要是那帮家伙当时就在工地,我就把他们全都收拾了,给你报仇雪恨!至于钱的事儿,磊哥,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一分都不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