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藤和老板道过谢,便转身迎上寒风。
这年,温思藤回了一趟老家,父母都已经年迈,好在身体还算硬朗。
他们眼里只有那个不中用的哥哥,所以对她的事一向都是由着她来。
她结婚时,他们嫌弃路途太遥远没来。
所以腾腾的死讯,她也只是电话通知了他们,他们没说要来送孩子最后一程,她也没强求。
但好在,他们眼里只有钱,也不需要浪费她多余的感情。
结婚那年她和他们说裴叙钦工资不高,每年都会给他们打生活费回去。
这八年,他们也没关心过她,自然不知道裴叙钦和她的收入。
所以现在,温思藤也只需要每个月按时打两千块钱生活费回去。
多余的钱,她不会打。反正给他们再多,也是省吃俭用,然后贴补那不中用好打牌的儿子。
温思藤的生活依旧平静。
在藏区,有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他们互相帮助,一起过了平淡又充实的两年。
在藏族支教的第三年,扎西彭措回来了。
彼时的他褪去了一身的青涩和自备,现在的他穿着高定的西装。
唯有那双清澈如狼的瞳,依旧。
他回来时,给温思藤带了他爱吃的小蛋糕。
他说:“思藤姐,这几年一直在闭关写歌,练歌,为的就是不辜负你对我的期待。”
“之前在京市看见你总买这家的蛋糕吃,所以我也给你买了一块回来。放心放了冰块的,还没有化。”
温思藤笑着接过蛋糕,调侃他。
“没想到咱们小彭措长大了,还会给姐姐买蛋糕了。”
两年没见,虽然扎西彭措经常会给她发消息分享他的近况,但她很少回。
所以很是稍显生疏的。
扎西彭措又说:“阿姐,骑马吗?”
此时正是寒冬腊月,和他第一次带她骑马的天气如出一辙。
温思藤看向草原上白雪皑皑一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可以呀。”
扎西彭措家里和以前全然不一样,有属于自己的马场,由亲戚帮忙打理。
所以他直接大手一挥,随意地牵了一匹马出来:“阿姐,我知道你喜欢骑马,也喜欢自由。所以我送一匹马给你。”
怕温思藤不要,他又补充道:“你放心,就在牧场随便选的一匹马,不要多少钱。”
卓玛在他身后一阵白眼,道:“温老师!哥哥骗人,这匹马压根就不是牧场的马。是他特意从蒙古那边买过来的,光是运输就花了十几万!”